面对如此奚落,泼皮怒了。
    “你又是谁?敢管老子的事!”
    泼皮面上一红,顿时就恼怒成羞,但依旧硬著头皮,道:“不管你是谁?但在西河镇上,还没人敢对老子呲牙!”
    “哦!”
    香香郡主双手往胸前一抱,目光轻蔑地看向泼皮,嘴角扬起一丝不屑,淡淡又道:“一个狗屁不是的东西,还没完没了在此找茬。看来,这神仙,也拦不住要找死的人啊!”
    此言一出,泼皮心头一虚。
    如果在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面前就此认怂,那么,以后在这西河镇,可就没得混了。
    心中盘算一番,这女人,身边就一个兵卒。而他这边,起码有六个嘍囉跟著,就是群殴,他也不一定输。
    但是军伍中人不好惹啊!尤其是眼下的北防军。倘若这个身穿革甲的同伙,要是北防军某部的兵卒,那可多少会有麻烦的。
    不料,一旁的叶十三,好像看穿了泼皮的心思,退后两步,坏笑道:“你们的事,我不插手,要杀要打,隨你们便。”
    这?
    叶十三这一手,让泼皮就搞不懂了,明明这二人是一起的,为何遇上麻烦,其中一个就退缩了?
    难道,军中的纪律,让这个兵卒怕了?
    退后了两步的叶十三,半眯著眼睛又道:“我和她,是一起来看热闹的,仅此而已,看热闹,如今有了新热闹,也不妨碍我再看一场好了!”
    这举动,完全是一副“我跟她不熟”的样子。
    此言一出,泼皮方才的心虚,慢慢踏实了下来,一个女人而已,说不定是谁家的女眷,看不过眼,说几句路见不平的硬气话而已,对这种女人,不足为惧。
    说不定,还是哪家青楼新来的窑姐儿呢!
    泼皮心里,即刻就对香香郡主的身份,大致上做出了个判断。
    要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眷,如何没有下人跟著?
    只有青楼新来的窑姐儿,才有兴致逛大集,和男客们廝混的时候,也听说过当地的一些人物和名流而已。
    如此一想,泼皮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
    紧盯著香香郡主的眼睛,泼皮邪笑起来,“明著告诉你好了,老子虽然比不得衙门的那位,也不是地方兵马的都尉,更不是什么地方驻军的百夫长,但西河镇的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王法,念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老子也不跟你计较这些,既然你强行替別人出头,那好了,只要你跟老子走,把老子伺候舒坦了,这不长眼的父女俩,老子自然会放过二人的。”
    让香香郡主伺候他?
    这话一出口,已经是把脑袋搁在刀底下了。
    还让香香郡主把他伺候舒坦?这就更加催自己赶去投胎了。
    果然,话音一落,香香郡主的一双美眸,顿时就寒芒四射。
    “来人,砍了!”
    香香郡主提高声调,冷冷就是一句。
    此言一出,身穿革甲的叶十三一动不动,就像眼前的事儿,和自己无关似的。
    可不远处围观的人群里,霎时就骚动起来,七八个身穿革甲的兵卒,纷纷挤了出来,转眼间就奔到香香郡主面前。
    “把带头的杀了,其余的交衙门罚苦役三年。”
    香香郡主轻描淡写地就是一句,然后拉著小女娃的手,转身走向一边。
    “你……你们……是何人……”
    一看眼前陡变的形势,顿觉不妙的泼皮,一下子就慌了,说话更是不利索了起来。
    面对泼皮惊恐的一问,一名兵卒缓缓抽刀,淡淡说道:“北防军统帅卫队,这够吗?”
    话音一落,泼皮“扑通”一声就跪了。
    北防军统帅的卫队?
    这是什么样的恐怖存在?不用说,都知道这个身份的分量是有多重。
    这些身穿革甲,腰挎战刀,背上背著一支毛毡捲儿的兵卒,个个眼里杀气腾腾。
    “饶命啊军爷……”
    泼皮怂了,瞬间崩溃,魂飞魄散地跪在地上直磕响头。
    “去死吧呢!”
    说话的兵卒嘴角一拧,话音未落,拔刀、砍头,就一息之间,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咔嚓!”
    骨头的断裂,人血的扑鼻,惊慌的叫喊,一下子就呈现在围观者的眼前。
    “扑通扑通……”
    剩下的六个嘍囉,已经面无人色地跪了下来,浑身抖得就像筛糠一样。
    走出了几步的香香郡主,回过头来轻蔑说道:“狗屁都算不上的东西,还敢代替大夏的王法?真该刨你家祖宗十八代的祖坟。”
    包括叶十三在內,还有八个血卫军们,没人再问这些人是什么身份?
    可以说,他们是什么身份,在香香郡主和叶十三眼里,照样狗屁不是。
    “送衙门去,別让他们在此碍眼了!”
    香香郡主目光一瞥剩下的六人,淡淡一句,隨意地就像处理了一堆没人清扫的垃圾。
    “谢这位大人的救命大恩!”
    回过神来的汉子,一脸不安地上前,在香香郡主面前一跪,又道:“草民父女初来乍到,得罪了这等恶人,要不是大人秉公执法,草民父女恐怕就……”
    望著地上汉子低垂著的后脑勺,香香郡主缓缓又道:“起来吧!此地治安如此混乱,责任在我们身上,感到不安的不应该是你。”
    这话,还真没说错!
    要说责任,地方衙门的责任就大了,边城辖区,大天白日地痞肆意敲诈路人,首先地方衙门就脱不了干係。
    身为边军统帅,也不能说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
    小女娃也抬起头来,目光怯生生地望向拉著她一只手的香香郡主,小声道:“敢问大人,这些钱,民女能带走吗?”
    “当然可以!”
    香香郡主点点头,目光看向女娃,笑道:“你们凭本事挣的钱,如何就不能拿走了?”
    说完,香香郡主又把目光,投向汉子脸上,道:“你有何打算?难道就这样一路卖艺,混几个稀粥钱不成?”
    这一问,直接问得汉子把脑袋垂得更低了,思忖片刻,这才小声说道:“回大人话,草民上无片瓦,下无田地,只有带著小女四处漂泊混肚子。”
    “起来说话,別老跪著!”
    这时候,叶十三凑了上来,笑嘻嘻问道:“方才看你枪法,应该是出身军伍的步军了?”
    汉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束手垂立,道:“回大人话,草民自十五岁起,曾在军中六年,退伍后在老家给人家赶车,不料年前韃子进犯,家人死於战乱……”
    原来是这样,这父女,也够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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