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和安教授的第一次见面
    巴黎左岸的公寓笼罩在夜色中,落地窗外,塞纳河的波光將月光揉碎成细密的银屑。
    刘艺菲蜷缩在柔软的羽绒被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照亮了眉间那一丝无奈又甜蜜的笑意。
    微信闺蜜群“仙女驻凡大使馆”的消息已经炸了99+。
    张亮颖的头像率先蹦出来,后面跟看一串夸张的感嘆號:
    “茜茜!!!你家冰块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吧?香奈儿和lv联手捧人这操作,时尚史头一遭啊!@刘艺菲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偷偷给卡尔·拉格斐灌迷魂汤了?”
    紧接著是苏畅发的《创世纪的自画像》截图,特意用红圈標出顾临川的倒影:“老佛爷搭他肩膀时,某人应该非常紧张吧?(坏笑)”
    孟佳直接甩来微博热搜榜截图,#刘艺菲排闻男友征服时尚圈#的標籤被画了个粉色爱心:“上次xj拍照不带我,这次必须补上!我要拍一组更绝的!”
    刘艺菲把脸埋进枕头闷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先说好,不能白拍一—”
    她故意拖长尾音,发了条语音,“得用演唱会的vip票换。”
    京城某录音棚里,张亮颖对著手机“喷”了一声,转头对坐在边上的苏畅挑眉:“听听,这还没官宣呢,就开始替人家討价还价了?”
    苏畅正往嘴里塞蓝莓,闻言差点呛到:“佳佳你记不记得?八月份茜茜生日那天,咱们灌醉顾冰块套话,他连『茜茜睫毛上有星星”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一—”
    她模仿顾临川闷闷的语调,惹得边上的孟佳拍桌大笑。
    群里瞬间被“哈哈哈”刷屏。
    孟佳突然发了个狐狸表情包:“所以某人和顾老师“光的锚点”梗是真的咯?(
    斜眼笑)”
    屏幕前的刘艺菲耳根一热。她想起顾临川被卡尔调侃时,整个人僵成雕塑的模样,连哈苏相机滑到膝盖都没察觉。
    “你们够了啊!”她对著话筒笑骂,顺手把床头的小熊玩偶砸向墙壁,“再八卦我就把佳佳上次喝醉跳钢管舞的视频发超话!”
    “警告!神仙姐姐人设崩塌现场!”张亮颖火速转移话题,“说正经的,九月二十三號羊城演唱会都別忘啊!”
    她特意@所有人,“尤其是顾冰块一一我要他镜头里的舞台光效当素材!”
    苏畅立刻接梗:“对对对,让他拍那种『脆弱是光的裂缝”的风格!”
    孟佳发来一段鬼畜视频:把顾临川僵硬的背影,p成了《植物大战殭尸》里的冰冻西瓜。“放心,我们会用热情融化这块冰的~(太阳)”
    刘艺菲望看屏幕上不断跳动的调侃,胸口泛起细密的暖意。
    窗外传来晚归游船的汽笛声。
    “不聊了,巴黎都半夜了。”她最后发了条语音,声音里带著慵懒的笑意,“某些人再闹,我就把你们凌晨三点在ktv唱《爱情买卖》的录音放出去。”
    群里瞬间刷满“叛徒!”“重色轻友!”的表情包。
    刘艺菲笑著关掉手机,床头柜上的镜头项链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她翻身裹紧被子,脸颊陷进枕头时小声嘟囊了句“无理取闹”,却藏不住嘴角的弧度。
    同一时刻的京城,下午五点多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录音棚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张亮颖放下手机,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转头看向身旁的苏畅和孟佳,眼里闪烁著狡的光芒。
    “茜茜这傢伙,现在连威胁人的方式都这么『顾冰块化”了。”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刘艺菲最后那条语音消息上。
    苏畅咬了一颗蓝莓,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绽开,她眯起眼晴笑道:“看来咱们的『神仙姐姐”这次是真的栽了,连『光的锚点”这种话都默认了。”
    孟佳凑过来,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翻出之前保存的《创世纪的自画像》照片,故意放大顾临川泛红的耳尖:“你们看,老佛爷搭个肩膀就紧张成这样,要是咱们茜茜主动一点,他岂不是要原地蒸发?”
    三人笑作一团,录音棚里迴荡著轻鬆愉快的气氛。
    张亮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她看向苏畅和孟佳,眼中闪过一丝计划得逞的得意:“到时候演唱会,你们两个负责记录,要把所有画面都拍下来一一尤其是顾冰块被咱们逗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苏畅和孟佳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猛点头,嘴角扬起默契的弧度。
    “不过,”苏畅托著下巴,若有所思,“顾老师虽然表面冷冰冰的,但镜头下的他其实挺细腻的。你们看他在香奈儿和lv的宣传片里,捕捉的那些光影瞬间,简直像在写诗。”
    孟佳眨了眨眼,调侃道:“哟,苏小姐这是被顾老师的才华圈粉了?小心茜茜吃醋哦!”
    苏畅笑著推了她一把:“少来!我只是觉得,茜茜这次是真的找到了一个能懂她的人。你们想想,她以前在镜头前总是完美得像个符號,现在呢?会生气、会撒娇,甚至还会威胁人一一多鲜活啊。”
    张亮颖点点头,目光柔和下来:“是啊,她终於不用再当那个『神仙姐姐』了。”
    她拿起外套,冲两人挥了挥手,“走吧,为了庆祝咱们的『光影cp』,我请客,铜锅涮肉!”
    三人走出录音棚,京城的秋风带著一丝凉意拂过脸颊。
    夕阳的余暉將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笑声在街道上迴荡,仿佛连时光都变得轻快起来。
    与此同时,巴黎的夜色渐深。
    刘艺菲躺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著枕边的镜头项链,月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想起顾临川在铁塔上偷偷拍她的样子,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真是个傻子”她轻声呢喃,语气里却满是温柔。
    窗外,巴黎的星光依旧闪烁,在安静地见证著这段刚刚萌芽的情感。
    第二天上午,巴黎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公寓,顾临川站在衣柜前已经整整半个小时。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著衣架上的米白色休閒西服,眉头微,仿佛面对的不是衣服,而是一道难解的哲学命题。
    中午就要和刘艺菲的父亲安少糠共进午餐了。安少糠曾是法文教授,学识渊博,气质儒雅,光是想到这一点,顾临川的掌心就沁出一层薄汗。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试图平復胸腔里躁动的心跳。
    “大冰块,你都紧张的冒汗啦。”
    一道带著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临川猛地回头,刘艺菲不知何时已经倚在门框边,橙的淡香隨著她的靠近悄然瀰漫。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杏色的针织连衣裙,发梢微卷,鬆散地垂在肩头,阳光透过她的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
    小橙子跟在她身后,嘴角掛著促狭的笑。
    顾临川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声音闷得像被压实的雪:“没没有。”
    小橙子噗一笑:“顾老师,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
    刘艺菲上前一步,伸手轻轻过他的脸揉了揉,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她的声音轻柔,带著安抚的力量:“放心好啦,我爸虽然以前是教授,但没那么严肃的。”
    顾临川看著她近在尺的眼睛,瞳孔里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他抿了抿唇,闷声道:“
    那——那我先换衣服。”
    刘艺菲上下扫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不用换啦,这套就很合適。”
    她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往外走,“好了,赶紧出发吧。”
    她的指尖温热,力道不重,却让他无法挣脱。顾临川任由她拉著,指尖悄悄蜷缩起来,像是抓住了什么不敢握紧的东西。
    艾菲尔铁塔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耶拿桥头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刘艺菲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她从链条包里取出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
    “我已经到了。”一—安教授她嘴角微扬,迅速回覆:“好的,亲爱的安教授,我们已经到塔下了。”
    收起手机,她转头看向顾临川,只见他紧张的整个人都非常不自然。
    刘艺菲轻笑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別紧张,这次真的只是吃个饭而已。”
    顾临川僵硬地点了点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铁塔一层的餐厅。
    步入餐厅的瞬间,顾临川的呼吸微微一滯一一靠窗的僻静位置上,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低头翻阅菜单。
    他的轮廓与刘艺菲有几分相似,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学者的沉稳。
    “爸,我来了。”刘艺菲快步上前,声音里带著雀跃。
    安少糠闻声抬头,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
    他起身拥抱女儿,目光却越过她的肩膀,落在顾临川身上。那眼神带著审视,却又隱含著一丝好奇。
    短暂的拥抱后,安少糠对小橙子笑著点头:“小橙子,好久不见,长漂亮了。”
    小橙子眼晴一亮:“多亏茜茜姐这位老板对我很好!”
    寒暄过后,刘艺菲自然地挽住顾临川的手臂,將他轻轻往前一带:“爸,这位就是顾临川,你一直心心念的摄影师。”
    顾临川的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恭敬地頜首:“叔叔好。”
    安少糠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忽然笑了:“长得很帅嘛,闺女啊,你眼光不错,”
    刘艺菲耳根一热,拉著顾临川坐下:“爸!你再说他要把自己塞进餐巾里了。”
    小橙子在一旁笑得肩膀直抖。
    餐桌上,前菜很快被端上来。
    安少糠点的法式馅饼香气扑鼻,白芦笋含羞草点缀著晶莹的鱒鱼籽,在阳光下闪著微光。气泡水的泡沫在杯中缓缓上升,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安少糠端起杯子,目光落在顾临川身上:“你拍的照片非常出色,尤其是光影的处理。”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在討论一个学术课题,“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照片拍出哲学味道的?”
    顾临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著杯壁,声音低哑:“光本来就有生命。我只是没妨碍它们对话。”
    安少糠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这个说法很有趣。”
    他放下杯子,语气带著探討的意味,“就像海德格尔说的,『艺术是真理的自行置入作品”?”
    顾临川的睫毛颤了颤,没想到对方会引用哲学。他沉默片刻,轻声道:“更像是光在寻找自己的形状。”
    刘艺菲托著腮,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她忽然插话:“爸,你別把他当论文答辩啊。”
    安少糠大笑,气氛瞬间轻鬆下来。他转向女儿,眼中带著宠溺:“好好好,不聊这么深奥的。”
    主菜上桌时,刘艺菲切下一小块烤蓝龙虾,状似隨意地问:“爸,你下次回国什么时候?咱们回江城一起吃个饭唄。”
    安少糠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狡点:“我们现在巴黎这顿饭都还没吃完呢,你就想著以后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顾临川一眼,“是不是害怕你爸爸我不喜欢小顾啊,嗯?”
    刘艺菲轻哼一声,下巴微微扬起,语气理直气壮:“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喜欢就行。”
    顾临川的叉子“当唧”一声磕在盘子上,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
    安少糠將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忽然笑了:“年轻人啊——”
    饭后,四人漫步在战神广场上。
    顾临川和小橙子默契地放慢脚步,与前面的父女俩拉开一段距离。
    塞纳河的波光映在顾临川的眼底,他望著刘艺菲的背影一一她正挽著父亲的手臂,发梢在风中轻轻晃动,笑声飘散在巴黎的空气中。
    小橙子忽然小声问:“顾老师,你觉得安教授怎么样?”
    顾临川沉默片刻,声音很轻:“他——·很像舅舅。”
    那是他所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远处,刘艺菲回头看了一眼,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
    她冲顾临川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狡点的弧度,仿佛在说:“看吧,没那么可怕。”
    顾临川的指尖微微蜷缩,胸腔里那颗冰封已久的心,似乎又融化了一分。
    战神广场的草坪在午后阳光下泛著柔和的绿意,远处艾菲尔铁塔的阴影斜斜地投在草地上,像一道分界线。
    刘艺菲挽著父亲的手臂,鞋尖无意识地碾过几株冒头的蒲公英,白色绒毛隨风飘散。
    安少糠侧头看了眼女儿一一她今天没化妆,鼻尖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发梢被风吹得翘起,和镜头前那个精致到头髮丝的“神仙姐姐”判若两人。
    “你妈妈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安少糠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却带著探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远处正和小橙子低声说话的顾临川身上,“正如你妈妈说的那样,他心里的伤太深了。”
    刘艺菲的脚步没停,手指却悄悄紧了父亲的袖口:“爸,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安少糠失笑,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直接点?好一一你確定要继续捂这块冰?不怕冻伤自己?”
    草坪尽头有个卖气球的小贩,一簇彩色氢气球在风里摇晃。
    刘艺菲盯著其中一只漏气的蓝色气球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爸,你还记得我小时候学跳舞、滑冰的样子吗?”
    安少糠挑眉:“记得,你啊倔的很,摔得膝盖淤青还非要练。”
    “那时候你跟我说,摔跤不可怕,怕的是不敢再次站起来。”她弯腰捡起一片梧桐叶,叶脉在阳光下清晰如血管,“顾临川就像那块冰场一一裂缝再多,也还是能照出光来。
    安少糠沉默片刻。他太了解女儿的固执一一小时候练舞摔断指甲都没哭过一声,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但作为父亲,他不得不戳破某些现实:“茜茜,他不是冰场,是冰川。融化需要的时间可能比你想像的更长甚至永远化不开。”
    一阵风掠过草坪,刘艺菲把梧桐叶举到眼前,透过叶片的缺口看铁塔。
    阳光穿过虫蛀的小孔,在她脸上投下细碎光斑:“那又怎样?我又不急著用这块地盖房子。”
    安少糠被这奇怪的比喻逗笑了:“你妈说得对,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他一一全是摄影师的怪比喻。”
    “这叫近墨者黑。”刘艺菲把叶子塞进父亲口袋,突然正色,“爸,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吗?”
    她指向远处一一顾临川正蹲著帮小橙子调整手机自拍参数,侧脸被树影分割成明暗两半,“他在卡尔面前说『光有生命”的时候,眼晴里有东西烧起来了。那种光—-比一万个镜头对著我还真实。”
    安少糠顺著她的目光望去。
    那个年轻人指导动作时依然会无意识地与异性朋友保持半臂距离,但至少没像刘晓丽说的那样“触碰瞬间如触电般弹开”。
    確实在变,只是慢得像地质运动。
    “你妈妈担心你被他的阴影吞没。”安少糠最终嘆了口气,“但我更担心你把他拽出阴影的代价,是把自己累垮。”
    刘艺菲突然小跑几步,从草坪上摘了朵白色野雏菊別在父亲西装扣眼里:“放心啦,你闺女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她倒退著走路,裙摆扫过草尖,“我有分寸一一他退一步,我就进一步;他退两步,我就站在原地哼歌。反正—”
    她狡点地眨眨眼,声音轻得像蒲公英飘散:“光又不会累。”
    安少糠凝视著女儿,这一刻她不是明星刘艺菲,不是“神仙姐姐”,只是个为喜欢的人眼睛发亮的普通姑娘。
    他忽然理解了刘晓丽的妥协一一有些火苗,越是阻拦反而烧得越旺。
    “好吧。”他妥协般地举起双手,“不过下次他再紧张到同手同脚,记得拍视频发我微信。”
    刘艺菲大笑出声,惊飞了草丛里的麻雀。
    下午两点,四人在铁塔下重新匯合。
    顾临川的衬衫后背汗湿了一小块一一显然和小橙子的独处让他神经紧绷。
    安少糠假装没看见,只笑著挥手:“好啦,我也该撤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安教授再见!”小橙子元气十足地鞠躬。
    顾临川喉结动了动,憋出一句:“叔叔慢走。”声音干得像晒透的沙子。
    刘艺菲凑上去拥抱父亲,在耳边悄声道:“谢谢爸。”
    安少糠揉了揉她的头髮,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记住,累了就回家。你妈妈燉了二十多年的鸡汤,隨时热著。”
    目送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耶拿桥的人流中,刘艺菲突然身打了个响指:“走!现在突袭明总监去!”
    她眼睛亮得可疑,显然在打什么坏主意。
    小橙子与刻举手:“我赌一包辣条,轩哥现在肯定在沙发上瘫著吃薯片!”
    刘艺菲艺头看向顾临川,变得像只偷到鱼的猫:“顾老师带勾吧?”
    顾临川点点头,耳尖还残留著未褪的红晕。
    他习惯性想摸相机带稳定情绪,却摸了个空一一这才想起设备都在公寓。
    最后只能僵半地指向桥头:“任边——好打车。”
    阳光此,他的影子终紧不再像一根下绷的瓷,讽是微微倾向左侧一一任里,刘艺菲的影子正隨著步伐一晃一晃,像片隨时会撞上来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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