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约剋死！无奈的黄猿
第198章 约剋死！无奈的黄猿
约克机械地、一寸一寸地回过头，看到了此刻她最不愿面对的身影。
艾尼路正斜倚在转角处的阴影里，双臂抱胸。
那双总是半眯著的眼眸里，只剩下冰冷的、仿佛看待死物般的漠然。
“艾、艾尼路————先生？”
约克乾涩地咽了口唾沫，几乎是本能地，脸上瞬间重新堆砌起那副天真懵懂的笑容：“我————我说我只是迷路了，你信吗？”
艾尼路嘴角一扯：“那我说，我只是凑巧路过，又凑巧听到了你和海军的对话，你信吗？”
要不是他的见闻色范围够广，还能听到人说话，他还真被约克骗过去了。
“信！我当然信！”
约克用力点头，显得无比诚恳。
就在她头颅低垂的剎那，眼中偽装的惊慌瞬间被决然取代。
她猛地张大嘴巴：“救——！”
“命”字尚未衝出喉咙，一道湛蓝耀眼的雷光便已后发先至，贯穿了她的胸膛！
强烈的电流在约克体內疯狂窜动，体表进发出啪作响的电弧与焦臭的黑烟。
她踉蹌一步，直挺挺地向前扑倒，砸在地上，再无动静。
艾尼路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约克。
他歪了歪头，忽然伸出手，一把扣住了约克的金属脖颈。
“以防万一雷冶金！”
更加狂暴的电流从他掌心汹涌喷薄，灌入约克的躯壳內。
雷电带来的不仅仅是麻痹，更是极致的高温，约克体表的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软化、开始滴落！
“烫！烫！烫烫烫—！！！住手！混蛋！！你怎么能鞭尸啊！！！”
原本“死去”的约克猛然爆发出悽厉的痛嚎。
她的肢体剧烈挣扎起来。
回应她的，是艾尼路更加汹涌澎湃的雷光。
短短数秒之內，约克体內密集的精密元件在过载与高温下接连爆出火，警报提示音乱成一团，最终归於沉寂。
她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最后的挣扎也停止了。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瞬，她残留的发声模块断断续续地，挤出了一段夹杂著电流嘶响的话语。
“嘁————告诉贝加庞克那个自以为是的本体————我，约克————从来————都不想————只当他的一个分身”————”
话音落下，她的身躯连同內部结构，终於在持续的高温下彻底熔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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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只剩下一滩滋滋作响、冒著气泡的金属溶液。
艾尼路面无表情地看著地上这滩逐渐冷却凝固的残骸，见闻色霸气仔细扫过，確认没有任何完整零件残余后，周身雷光一闪，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圣母烈焰实验室。
气氛凝重如铁。
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守卫已然將实验室的合金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雷射切割器与重型破门装置正在大门上嘶吼，迸射出刺眼的火。
厚重的门体在持续攻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实验室內，一片忙乱。
“博士！外部防御系统被全面压制！根据计算，大门最多还能支撑————十三分二十八秒！”
爱迪生盯著屏幕上急速下跌的耐久度进度条，电子音里罕见地透出慌乱。
其余几位贝加庞克分身，则在堆满精密仪器和古怪造物的实验台间翻找、拆卸、试图临时拼凑出一些具备战斗或突破能力的装置。
“不行，时间太赶了。”
莉莉丝烦躁地將一把半成品的能量枪扔回工作檯，眉头紧锁。
“那就让我来！”
身形最为高大，头髮半粉半白的阿特拉斯，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我有后备隱藏能源，自爆的威力足够帮你们打开通道了！你们趁机带本体衝出去！”
“好主意！”
几位贝加庞克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我们给你紧急改造，最大化能量输出效率！”
反正他们这些分身，身体没了不是大事，意识都在庞克记录里存著呢。
到时候出去了，重新造一个就是。
没有多余的犹豫与悲情告別，身为顶尖科学家的效率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分身们立刻围了上来，工具齐出，熟练地打开阿特拉斯背部厚重的装甲板，露出內部复杂无比的能量迴路与核心，开始爭分夺秒地进行改造。
然而，就在他们指尖刚刚触及內部线路的时候轰隆！！！！
一声远比门外切割声剧烈干倍的爆炸巨响，毫无徵兆地猛然炸开！
足以抵御重型舰炮轰击的合金大门中央，赫然破开一个边缘扭曲翻卷的巨大窟窿！
瀰漫的烟尘，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涌入这间原本固若金汤的实验室。
一个黑影跑了进来，和贝加庞克会合一处。
“释迦！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部队呢？”
贝加庞克看到释迦抵达，心下稍安，隨即追问起他们掌握的最重要的武装力量。
如果有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在，以自己的权限等级，完全可以越过大將，命令他们帮忙己方拖延时间。
“全部调往东区通道追击凯恩了。”
释迦的声音带著一丝无奈，他也不知道情况，只能让黄猿安排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的任务了。
他隨即反问道：“你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著，他边打量起周围晕死过去的守卫和研究人员。
由於未到定期的记忆同步节点，分体间的信息並非实时共享，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贝加庞克还未来得及解释，一个敦实高大的身影已如蛮牛般从破开的洞口冲了进来。
“博士！您没事吧？！”
拎著大斧子的战桃丸，面色焦急，铜铃般的眼睛迅速扫视贝加庞克全身。
確认没有明显伤痕后，他才稍稍鬆了口气，隨即警惕地守在贝加庞克身边：“敌人在哪儿？”
紧跟著，一双大长腿迈步踏入实验室。
“博士，听说你被艾尼路挟持了？”
黄猿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每个字都仿佛带著重量。
他那总是带著几分慵懒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茶色墨镜后的眼神复杂难明，深处甚至藏著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期望。
博士————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波鲁萨利诺，我不想用谎言搪塞你。”
贝加庞克沉默片刻，终於说出了那句黄猿最不愿听到的判决。
“我要离开庞克哈萨德，脱离世界政府。”
实验室內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我明白了，老朋友。”
黄猿垂下眼瞼，长长的嘆息微不可闻。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伸出，一点令人心悸的金色光芒在指尖跃动、膨胀。
“想必，做出这个决定前，你也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然而，那以往瞬发即至的雷射，此刻却悬停在指尖，光芒吞吐不定，迟迟未曾激射而出。
时间在死寂中仿佛被拉长。
良久，黄猿那似乎毫无波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著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乾涩：“没有迴旋的余地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
贝加庞克闭上了眼睛，坦然迎向那可能终结自己生命的光芒。
遗憾如潮水般漫过他的大脑。
可惜，还有那么多设想中的课题未曾启动，那么多未知的领域等待探索————
但愿凯恩能带上庞克记录和至少一个分身离开。
“对不起了，老朋友。”
黄猿心中默念，指尖的光芒骤然炽烈咻！嘭！
一道湛蓝的雷柱，精准地轰击在那束即將射出的金色雷射之上！
两股能量对撞之下，爆炸声骤然响起。
雷光散去，艾尼路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贝加庞克侧前方。
“看来本神来得还算及时。”
艾尼路看向黄猿，语气带著一贯的倨傲：“要是让这老头在我眼皮底下出事，凯恩那傢伙怕是要念叨个没完。”
“雷灾”艾尼路————”
黄猿的瞳孔微微收缩，茶色墨镜映照著对方身上跳跃的电光。
身为响雷果实能力者的艾尼路，是连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存在。
哪怕是他最得意的速度，对方也不一定比他慢多少。
毕竟，理论归理论，速度的上限不取决於闪闪果实，而是取决於他的反应速度。
“可恶！是雷神！雷神艾尼路啊！你们这些青海人耳朵是装饰吗？！”
一听到“雷灾”这个官方称谓，艾尼路额角青筋瞬间跳起，当即暴躁地纠正。
明明他一直在各种场合宣扬自己是雷神，可偏偏海军就像是专门气他一样，给他定了个雷灾的外號。
“什么称呼都无所谓了。”
黄猿缓缓摇头，双手在胸前合十，隨后慢慢拉开。
一柄纯粹由光粒子凝聚而成的金色长剑，在他手中延展成形。
“天丛云剑！”
“今日之后，雷灾之名是否还能存续，犹未可知呢。”
感受到黄猿身上那股骤然升腾、宛如实质的锋利压迫感，艾尼路半眯的眼睛终於完全睁开。
他右掌虚握，狂暴的雷霆自掌心炸裂、延伸、塑形，瞬息间凝成一桿通体湛蓝的雷电长棍。
“哼，虽比不上本神的黄金长棍趁手，但对付你，也足够了。”
他隨手舞动雷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傲慢的弧度，“閒杂人等————有点碍眼了。”
话音未落，艾尼路双目骤然一凝！
轰—！！！
一股庞大的恐怖气势，如同无形的海啸，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
气势所过之处，黄猿身后那些严阵以待的精英守卫，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双眼瞬间翻白，哼都未哼一声，成片瘫软倒地，失去了意识。
实验室中，瞬间清场。
只剩下对峙的两人，以及被刻意留下的贝加庞克等人。
“口哇以內~真是可怕的霸王色呢。”
黄猿语调夸张。
“不过一—”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化作一片模糊的金色光粒，瞬间於原地消散。
下一剎那，如同空间跳跃般，闪耀的身影已然紧贴至艾尼路面前，光剑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而下！
“对付老夫，这点程度，还差得远呢！”
砰！
长剑和长棍悍然交击！
庞克记录存放大厅。
一路横衝直撞抵达此处的凯恩，望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惊嘆：“这可真是————够夸张的。”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高达数十米的巨型球状装置。
数根直径超过数米的粗大管道如同血管般连接著外围透明的强化玻璃罩，罩內则充盈著冒著气泡的、淡绿色的不明液体。
而在液体的中央，存放著的正是贝加庞克那堪比巨人体型的巨大大脑。
一个结构精密的金属头箍环绕其上，延伸出十数条数据线缆，如同神经束般將这颗代表著世界顶尖智慧的大脑与外部世界紧密相连。
就在这时，密集脚步声与呼喝声迅速逼近。
追击部队正在疾速靠近。
“嘖，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把宝贝”打包带走吗？”
凯恩无奈地嘆了口气。
他仰头望向高耸的穹顶，深吸一口气。
轰！
一道凝练的衝击波从他口中喷吐而出，如同巨型的能量切割刀，径直轰击在金属天板上。
紧接著，他头部微摆，衝击波隨之扫动，在天板上划出一个巨大而规整的圆形轨跡。
所过之处，合金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熔穿、分离。
当最后一寸连接被切断，被切割下的圆形穹顶“盖子”在重力作用下开始坠落。
凯恩双腿微屈，纵身一跃，对著盖子，右掌隨意地向侧方一拍。
沉重的穹顶盖瞬间改变方向，呼啸著朝一侧无人的墙壁撞去，最终嵌入墙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头顶豁然开朗。
巨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在外围警戒接应的大熊。
他摘下手套，手掌对准自己。
砰！
一声轻响，他庞大的身躯瞬间被自己“拍”得离地而起，朝著破洞方向飞射而去，迅速没入基地內部。
不多时，大熊沉重的身躯轻巧落地，来到了凯恩身边。
当他看清那浸泡在巨大玻璃容器中的大脑时，即便以他一贯的沉稳，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这、这是贝加庞克的大脑？”
这大得也太夸张了。
“没时间惊讶了，大熊。”
凯恩目光扫过来时通道的方向，喧闹声越来越近：“我们的快递”得抓紧时间发货了。先把这大傢伙弄出去再说！”
他手指连弹，指尖进发出的空气利刃，迅速地划过那些连接玻璃罩的粗大管线与数据缆。
嗤、嗤、嗤————
管线应声而断。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大熊缓步来到巨大装置前方，宽厚的手掌抬起，掌心的肉球对准了玻璃罩。
只需一击，他便能將这至关重要的“大脑”拍飞到预定位置。
“休想！”
一声爆喝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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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电流在约克体內疯狂窜动，体表进发出啪作响的电弧与焦臭的黑烟。
她踉蹌一步，直挺挺地向前扑倒，砸在地上，再无动静。
艾尼路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约克。
他歪了歪头，忽然伸出手，一把扣住了约克的金属脖颈。
“以防万一雷冶金！”
更加狂暴的电流从他掌心汹涌喷薄，灌入约克的躯壳內。
雷电带来的不仅仅是麻痹，更是极致的高温，约克体表的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软化、开始滴落！
“烫！烫！烫烫烫—！！！住手！混蛋！！你怎么能鞭尸啊！！！”
原本“死去”的约克猛然爆发出悽厉的痛嚎。
她的肢体剧烈挣扎起来。
回应她的，是艾尼路更加汹涌澎湃的雷光。
短短数秒之內，约克体內密集的精密元件在过载与高温下接连爆出火，警报提示音乱成一团，最终归於沉寂。
她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最后的挣扎也停止了。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瞬，她残留的发声模块断断续续地，挤出了一段夹杂著电流嘶响的话语。
“嘁————告诉贝加庞克那个自以为是的本体————我，约克————从来————都不想————只当他的一个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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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烈焰实验室。
气氛凝重如铁。
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守卫已然將实验室的合金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雷射切割器与重型破门装置正在大门上嘶吼，迸射出刺眼的火。
厚重的门体在持续攻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实验室內，一片忙乱。
“博士！外部防御系统被全面压制！根据计算，大门最多还能支撑————十三分二十八秒！”
爱迪生盯著屏幕上急速下跌的耐久度进度条，电子音里罕见地透出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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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时间太赶了。”
莉莉丝烦躁地將一把半成品的能量枪扔回工作檯，眉头紧锁。
“那就让我来！”
身形最为高大，头髮半粉半白的阿特拉斯，上前一步，语气坚定：“我有后备隱藏能源，自爆的威力足够帮你们打开通道了！你们趁机带本体衝出去！”
“好主意！”
几位贝加庞克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我们给你紧急改造，最大化能量输出效率！”
反正他们这些分身，身体没了不是大事，意识都在庞克记录里存著呢。
到时候出去了，重新造一个就是。
没有多余的犹豫与悲情告別，身为顶尖科学家的效率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分身们立刻围了上来，工具齐出，熟练地打开阿特拉斯背部厚重的装甲板，露出內部复杂无比的能量迴路与核心，开始爭分夺秒地进行改造。
然而，就在他们指尖刚刚触及內部线路的时候轰隆！！！！
一声远比门外切割声剧烈干倍的爆炸巨响，毫无徵兆地猛然炸开！
足以抵御重型舰炮轰击的合金大门中央，赫然破开一个边缘扭曲翻卷的巨大窟窿！
瀰漫的烟尘，如同溃堤的洪水，瞬间涌入这间原本固若金汤的实验室。
一个黑影跑了进来，和贝加庞克会合一处。
“释迦！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部队呢？”
贝加庞克看到释迦抵达，心下稍安，隨即追问起他们掌握的最重要的武装力量。
如果有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在，以自己的权限等级，完全可以越过大將，命令他们帮忙己方拖延时间。
“全部调往东区通道追击凯恩了。”
释迦的声音带著一丝无奈，他也不知道情况，只能让黄猿安排和平主义者和炽天使的任务了。
他隨即反问道：“你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著，他边打量起周围晕死过去的守卫和研究人员。
由於未到定期的记忆同步节点，分体间的信息並非实时共享，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贝加庞克还未来得及解释，一个敦实高大的身影已如蛮牛般从破开的洞口冲了进来。
“博士！您没事吧？！”
拎著大斧子的战桃丸，面色焦急，铜铃般的眼睛迅速扫视贝加庞克全身。
確认没有明显伤痕后，他才稍稍鬆了口气，隨即警惕地守在贝加庞克身边：“敌人在哪儿？”
紧跟著，一双大长腿迈步踏入实验室。
“博士，听说你被艾尼路挟持了？”
黄猿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每个字都仿佛带著重量。
他那总是带著几分慵懒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直线，茶色墨镜后的眼神复杂难明，深处甚至藏著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期望。
博士————別逼我走到那一步。
“波鲁萨利诺，我不想用谎言搪塞你。”
贝加庞克沉默片刻，终於说出了那句黄猿最不愿听到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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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內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我明白了，老朋友。”
黄猿垂下眼瞼，长长的嘆息微不可闻。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伸出，一点令人心悸的金色光芒在指尖跃动、膨胀。
“想必，做出这个决定前，你也做好了————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
然而，那以往瞬发即至的雷射，此刻却悬停在指尖，光芒吞吐不定，迟迟未曾激射而出。
时间在死寂中仿佛被拉长。
良久，黄猿那似乎毫无波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著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乾涩：“没有迴旋的余地了吗？”
“我已经决定了。”
贝加庞克闭上了眼睛，坦然迎向那可能终结自己生命的光芒。
遗憾如潮水般漫过他的大脑。
可惜，还有那么多设想中的课题未曾启动，那么多未知的领域等待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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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老朋友。”
黄猿心中默念，指尖的光芒骤然炽烈咻！嘭！
一道湛蓝的雷柱，精准地轰击在那束即將射出的金色雷射之上！
两股能量对撞之下，爆炸声骤然响起。
雷光散去，艾尼路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贝加庞克侧前方。
“看来本神来得还算及时。”
艾尼路看向黄猿，语气带著一贯的倨傲：“要是让这老头在我眼皮底下出事，凯恩那傢伙怕是要念叨个没完。”
“雷灾”艾尼路————”
黄猿的瞳孔微微收缩，茶色墨镜映照著对方身上跳跃的电光。
身为响雷果实能力者的艾尼路，是连他也不得不慎重对待的存在。
哪怕是他最得意的速度，对方也不一定比他慢多少。
毕竟，理论归理论，速度的上限不取决於闪闪果实，而是取决於他的反应速度。
“可恶！是雷神！雷神艾尼路啊！你们这些青海人耳朵是装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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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猿缓缓摇头，双手在胸前合十，隨后慢慢拉开。
一柄纯粹由光粒子凝聚而成的金色长剑，在他手中延展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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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雷灾之名是否还能存续，犹未可知呢。”
感受到黄猿身上那股骤然升腾、宛如实质的锋利压迫感，艾尼路半眯的眼睛终於完全睁开。
他右掌虚握，狂暴的雷霆自掌心炸裂、延伸、塑形，瞬息间凝成一桿通体湛蓝的雷电长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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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所过之处，黄猿身后那些严阵以待的精英守卫，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如同被无形重锤击中，双眼瞬间翻白，哼都未哼一声，成片瘫软倒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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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剎那，如同空间跳跃般，闪耀的身影已然紧贴至艾尼路面前，光剑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劈而下！
“对付老夫，这点程度，还差得远呢！”
砰！
长剑和长棍悍然交击！
庞克记录存放大厅。
一路横衝直撞抵达此处的凯恩，望著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挑了挑眉，发出一声惊嘆：“这可真是————够夸张的。”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高达数十米的巨型球状装置。
数根直径超过数米的粗大管道如同血管般连接著外围透明的强化玻璃罩，罩內则充盈著冒著气泡的、淡绿色的不明液体。
而在液体的中央，存放著的正是贝加庞克那堪比巨人体型的巨大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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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密集脚步声与呼喝声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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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头望向高耸的穹顶，深吸一口气。
轰！
一道凝练的衝击波从他口中喷吐而出，如同巨型的能量切割刀，径直轰击在金属天板上。
紧接著，他头部微摆，衝击波隨之扫动，在天板上划出一个巨大而规整的圆形轨跡。
所过之处，合金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熔穿、分离。
当最后一寸连接被切断，被切割下的圆形穹顶“盖子”在重力作用下开始坠落。
凯恩双腿微屈，纵身一跃，对著盖子，右掌隨意地向侧方一拍。
沉重的穹顶盖瞬间改变方向，呼啸著朝一侧无人的墙壁撞去，最终嵌入墙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头顶豁然开朗。
巨大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在外围警戒接应的大熊。
他摘下手套，手掌对准自己。
砰！
一声轻响，他庞大的身躯瞬间被自己“拍”得离地而起，朝著破洞方向飞射而去，迅速没入基地內部。
不多时，大熊沉重的身躯轻巧落地，来到了凯恩身边。
当他看清那浸泡在巨大玻璃容器中的大脑时，即便以他一贯的沉稳，眼中也不由得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撼。
“这、这是贝加庞克的大脑？”
这大得也太夸张了。
“没时间惊讶了，大熊。”
凯恩目光扫过来时通道的方向，喧闹声越来越近：“我们的快递”得抓紧时间发货了。先把这大傢伙弄出去再说！”
他手指连弹，指尖进发出的空气利刃，迅速地划过那些连接玻璃罩的粗大管线与数据缆。
嗤、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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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大熊缓步来到巨大装置前方，宽厚的手掌抬起，掌心的肉球对准了玻璃罩。
只需一击，他便能將这至关重要的“大脑”拍飞到预定位置。
“休想！”
一声爆喝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