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三人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开局出生在游客中心、並被他们默默同情的人,正是齐天。
    而此刻的齐天,早已將整个行政楼区域,从东西楼办公室到地下室,再到外围的货柜区、工地,彻底搜刮一空,寸草不留。
    要问齐天累不累?当然累。
    尤其是在那些高大的货柜上反覆攀爬跳跃,对体力的消耗极为剧烈。
    每当感到肌肉酸软时,齐天便意念一动,从九亿格安全箱中取出一支0e2战斗兴奋剂,扎进手臂。
    冰凉的药液涌入血管的瞬间,疲惫感如潮水般退去。
    如果还觉得不够,便再补上一针体能激活剂。
    两针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一股灼热的力量从四肢百骸涌出,心跳强健而平稳,所有的倦意被一扫而空,精神甚至比刚进入地图时还要亢奋集中。
    连齐天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暗赞:这玩意儿真他妈邪乎,比任何东西都提神带劲。
    瞥了一眼监测手錶,行动已过去十五分钟。
    老赛已经被干掉,行政楼再无价值,是时候前往撤离点了。
    早一秒將紫色安全屋买到手,父母就能早一秒脱离那混乱的聚居地。
    齐天刚从西楼外侧的工地阴影中走出,目光隨意一扫,便定格在不远处的岗亭旁。
    三个身影正倚著斑驳的墙壁大口喘息,浑身沾满灰泥,看起来狼狈不堪。
    正是阴魂不散的秦征三人。
    几乎是同一时间,秦征也猛地抬起头,视线与齐天撞个正著。
    最初的瞬间,秦征脸上爆发出一种近乎狂喜的狰狞,仿佛终於等到了復仇的时刻。
    然而,那笑容下一秒就彻底僵死在脸上。
    他的眼睛惊恐地睁大,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著齐天,那一身精英防弹背心、dhc战术头盔、手中那把绝非初始装备的p90衝锋鎗。
    这他妈哪里是初次进入地图的独狼?这分明是移动的军火库。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秦征,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变调的嘶吼,几乎是本能地转身。
    “不对!快跑——!!”
    没等秦征的“快跑”声完全落下,齐天已然开火。
    他仍然没有瞄准,还是凭藉腰射大致罩住那三个仓皇的身影,直接扣死了p90的扳机。
    超过五十米的距离让大多数子弹失去了精准,但50发弹鼓提供的恐怖压制力,瞬间形成一片金属风暴,朝秦征劈头盖脑地泼洒过去。
    背对著齐天的两个混混,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颤抖,爆开无数血,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打成了筛子,软软地瘫倒在岗亭旁。
    秦征走了狗屎运,因为他正对著齐天,惊恐之下连滚带爬地缩到了水泥岗亭后面。
    弹雨大部分被岗亭挡住,但一发流弹还是打穿了他的右小臂。
    秦徵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剧痛瞬间剥夺了他所有的力气,握著的野牛衝锋鎗脱手掉在地上。
    他试图去捡,却发现整条右臂都已无法抬起,只剩下钻心的疼痛和迅速蔓延开的无力感。
    齐天並没有立刻莽上去,他冷静地退到卡车后面,意念微动,手中瞬间多了一把加装著6倍瞄准镜的psg射手步枪。
    透过镜片,能清晰地看到岗亭外那两个扭曲不动、鲜血汩汩流淌的尸体,以及岗亭后那只露出一点衣角、正因痛苦而蜷缩的身影。
    確认威胁解除,齐天这才端著步枪,一步步地逼近。
    脚步声如同丧钟敲在秦征的心头上,秦征忍著剧痛用还能动的左手拼命在地上匍匐,想要够到那近在咫尺的野牛衝锋鎗。
    一只沾著泥土的靴子却抢先一步,毫不留情地踩住了他的手腕。
    “呃啊。”
    秦征痛得几乎晕厥。
    齐天用脚碾过秦征的五指,隨后踢开地上的衝锋鎗,顺手捡起挎在自己背上。
    居高临下地看著在地上痛苦蜷缩的秦征,齐天声音低沉,冷得听不出一丝波澜:
    “秦征,別来无恙啊。”
    “你怎么不开你的外掛了?透视自瞄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你用出来?”
    “十分钟前,不是说要让我的骨头一寸一寸地碎掉吗?怎么现在碎的是你的骨头?”
    齐天猛地调转枪托,朝著秦征的腹部、肩背狠狠砸去,沉重的打击声和秦征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
    直到秦征只剩下蜷缩抽搐、发出微弱呻吟的力气,彻底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可能,他才终於停手。
    “天爷,饶……饶命,我知道错了。”
    秦征吐出一口浊血,奄奄一息地求饶道。
    “呵,现在知道求我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那桀驁不驯的样子。”
    齐天用枪口抵著秦征的额头,命令道:“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都给我掏出来。”
    秦征疼得浑身发抖,不敢有丝毫违逆,勉强用还能动的左手,艰难地从各个口袋、裤腰里往外掏东西。
    几块野外能量棒、半瓶水、一些零散的扑克牌,最后,是那把行动前配发的战术匕首。
    为了確保没有遗漏,齐天一把抓住秦征的左手腕,强行將他的监测手錶扭到眼前。
    屏幕显示:【本局收穫:0】。
    齐天这才鬆开手,將秦征如同破布娃娃般的扔在原地,转身去搜刮另外两具尸体。
    两个混混身上所有能带走的物资,包括他们视若珍宝的简陋背包和胸掛,以及两把野牛衝锋鎗,都被齐天剥离下来。
    秦征瘫在冰冷的地上,眼睁睁看著自己拼死拼活、几乎搭上性命才换来的一点微薄收穫,被齐天如同扫垃圾一样轻易掳走。
    巨大的绝望和身体的剧痛几乎將他吞噬,鲜血仍在从手臂的弹孔不断渗出,在地上聚成一小滩暗红。
    但比肉体疼痛更折磨他的,是脑海中疯狂盘旋的疑问:
    这他妈才第一局,所有人都几乎是光著屁股进来的,他齐天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p90?
    还有他那身看著就令人绝望的五级甲和四级头又是怎么回事?
    和齐天这一身装备比起来,秦征觉得自己原先开的dma都弱爆了。
    游戏里呼风唤雨是假,末世中杀穿一切才是真。
    什么叫外掛?现在的齐天才tm是真正的人形外掛!
    可齐天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这些傢伙事儿呢?
    这个问题不断啃噬著秦征的理智,混合著剧烈的疼痛,最终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秦征眼前一黑,最后一点意识也隨之消散,脑袋一歪,彻底昏死。
    齐天用枪托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秦征的脸,对方毫无反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著。
    確认其完全失去威胁后,齐天集中意念,將方才搜刮到的所有战利品,连同自己之前的收穫,尽数存入深不可测的九亿格安全箱中。
    瞥了一眼手錶:距离本次行动结束还有八分钟,本局总收益已然攀升至一百二十万哈夫幣。
    对这片早已被搜刮乾净的贫瘠地图,齐天再无留恋,是时候前往撤离点了。
    至於地上这条昏死的丧家之犬,他则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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