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號下午3点多。
    张凡在小磨弄刀疤老巢见到张大状,果断上前握手。
    “张哥,多谢了,也多麻烦你了。”
    “这次搞定后,也可以把律师费结了。”
    “这票搞网络电话诈骗的现金流真宽裕。”
    初步统计。
    张凡一行人从刀疤五个核心骨干手里能到手260多万人民幣。
    200个公关。
    还查出来一批受害人里,有一个是被骗了孩子的学费。
    一个是被骗了要给家属动手术的医疗费用。
    事情比较急。
    这两个十几万的款子就不挪用了,直接打回去。
    剩下不急的先记帐了。
    给王磊、李平福、郭立民各自五万。
    再结算律师费也是绰绰有余。
    张大状笑著散烟,“凡哥你这么凶,稍微灵活一点还缺钱?”
    “那不可能,我听说好多电诈团伙要在东南亚扩散。”
    “包括去泰国。”
    “没有大佬当靠山时,凡哥你多多下手也是造福社会。”
    张凡再次无语。
    电诈这回事怎么说呢?
    他穿越前內地八线县城,很多小区里都在悬掛防电诈宣传语。
    三边坡电诈园区遍地开。
    当然,星马泰再到非洲都也有。
    你要说提前搞这些人是造福社会,还真不算瞎吹。
    一段时间后。
    张凡坐镇,看著刀疤使用电脑转帐。
    公司对公帐转了200万给张大状的律师所帐户。
    他笑道,“等我们点了大曲林那个窝点,你去那个团队当监工。”
    刀疤激动的哭了,“多谢大佬,多谢大佬,我现在能去医院吗?”
    他们五个骨干,昨晚有两个还是被张凡开枪击伤的。
    虽然包扎止血了,子弹头还留在手臂內。
    五个人还陆续被王磊看押著,被老何上了千年杀套餐。
    再经过多个小时的认罪视频拍摄录製。
    真是从精神到肉体都饱受摧残。
    张凡看向张大状,张大状从公文包拿出一份份认罪书,“签了吧,加按手印。”
    有这些东西。
    这不是一般的投名状。
    上面除了电诈罪行。
    也包括刀疤骗一批內地人来“高薪打工”。
    再囚禁、殴打、调教他们从受害者转向施害者方位。
    包括刀疤为了当监工,主动爆料大曲林电诈团。
    攛掇猛人张凡去搞对方。
    这些不管是法律层面,还是在犯罪者群体里来说。
    都对刀疤充满了威慑力。
    大家都在三边坡混著不讲法时。
    拳头和眾生平等器就是真理。
    刀疤五人一一签字按手印认了,张凡才示意他们可以打车去医院。
    还是小磨弄边境诊所。
    坝子留下的一个小弟去跟著就行了。
    张凡再次检查起认罪视频进度时,郭立民拄著拐杖走来,“凡哥,你还要给我钱?”
    “这钱不能要啊……”
    张凡摆手打断,“行了,你爭取早点麻溜的恢復健康。”
    “搞完这里攻打大曲林窝点,算你一个。”
    “不是你陆续借了老何一万多块,他绑架你。”
    “我都没出手理由,这些钱你转回去给你妈治病去。”
    到现在。
    老何早就招供了,他第一次转帐借给郭立民3000元。
    后来陆续加到一万多。
    就是刚被驯化,从普通人变成罪犯,想拉更多人下水一起犯罪。
    这是通过群体行为减轻个人道德压力。
    再到利用共犯关係建立控制链。
    还有沉没成本等效应。
    这在犯罪心理学里,真有很多专业解释和名词。
    诈骗发財效率快,人有钱了变膨胀,钱大手大脚。
    再加上一直想拉张凡、郭立民下水给他当小弟。
    而郭立民那张卡,第一次借来3000元就给张凡了。
    也是小郭在为救沈星一事上出点小力。
    所以张凡给他也算上了钱。
    见郭立民还想说什么。
    张凡再次道,“你去买饭吧,去机场接人的阿磊和老何快回来了。”
    “今天晚饭,让老何和咱们一起吃。”
    用老何吸引诈骗团的仇恨,也很应景。
    所有人都知道,张凡几个猛男突袭,控制他们,各种水刑。
    是老何绑架郭立民引起的。
    一大群骗子原本混得好好的,突然就惨剧了。
    引发惨剧的老何除了掉几颗牙,竟然另一类混的风生水起?
    以后还要去当监工,监视他们去农田、果园干苦力?
    普通诈骗犯不敢报復张凡、王磊几个。
    但私下估计心心念念想整死老何的,不止是十个八个那么少。
    要论报復名单排行榜什么的。
    老何排名肯定远远大於张凡几个。
    时到傍晚。
    王磊、老何开著一辆麵包车到了老窝外。
    两人敲过门进来,身边还带著两个脸上写满清澈与蠢萌的年轻仔。
    这是两个大专毕业生,找不到好工作。
    在內地最多和抵达勃磨前的张凡一样,做服务生月入1000左右。
    网上发现勃磨做境外电商推广,底薪一万。
    努努力月入三五万,而且电诈团会报销机票钱。
    就自动去办护照跑来了。
    四个人进院,王磊远远的就喊起了凡哥。
    老何喊得比王磊更狗腿多了,一张嘴少了七八颗牙齿的面目都有点渗人。
    两个蠢萌年轻人也急忙加快步子跟隨,一起喊起了凡哥。
    张凡放下手机微笑,“他们还不知情?”
    王磊乐的拍大腿,“我一直在想著大曲林,懒得解释。”
    老何一脸諂媚的狗腿笑,弯著腰不说话。
    张凡想了想,对老何道,“我听说你研究过电刑?”
    老何急忙道,“05到08年我干了几年电工,来这里后觉得只是殴打,抽鞭子什么的。”
    “没有电刑更好用,就研究了一阵子。”
    “咱们国內不是还有雷电法王那样的网红吗?”
    “凡哥要是有吩咐,我隨时做事。”
    张凡笑著拍了老何一下,“你真是人才,去带两个萌新开开眼界。”
    “平日谁欺负你最狠,看不起你,你就试试电刑。”
    “电死人的话你去自首。”
    老何兴奋的脸都红了,亢奋的不像话。
    他这是要新晋雷电法王了?何永强表示太有奔头了。
    “凡哥放心,绝对不会死人,鲁省那位雷电法王还是很多人心中的救星。”
    两个萌新听了这些对话,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
    殴打、抽鞭子、电刑?
    说好的境外跨境电商推广呢?
    在网上认识刀疤团队的人之前,他们连电商是什么都不懂。
    还是团队的人告诉他们之前上市的阿里就是电商標誌。
    说了传统的瑞丽麻姐跨境交易。
    和网际网路时代的电脑下单等等才懂这一行是什么。
    但他们听到的对话,和理解的电商推广又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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