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天上一丝云都没有。
    一队近二十人的兵马,向虎头关疾驰而来。
    “大人,前面就是虎头关了!”
    一名兵卒身形疲惫不堪,从马鞍上直起身子,手中马鞭指向二里地外的虎头关雄伟的关楼。
    一名官员模样的男子,目光看向身边另外一个装束和他差不多的官员,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程兄,我们绕道足有八十里路,这下终於看到希望了!”
    “可不是!”
    另一名官员,目光看向前面的关楼,徐徐说道:“出了虎头关,就是发生天大的事,边军也拿你我没办法了!”
    这时候,一名兵卒说道:“大人那边就是虎头镇了,要不先去吃些饭食?马儿也得餵个水吃些草料!”
    “都跟上,出了关,在三十里舖驛站歇息也不迟,千万不敢在此耽误时辰!”
    之前说话的官员,回头冲十六名隨从吼了一声,然后双腿一夹马肚,胯下口吐白沫的马儿,嘶鸣一声就向关楼衝去。
    这队身心疲惫的兵马,从所处的荒滩地带,一路直奔虎头关,而没有去对面离虎头关几里地的虎头镇歇息。
    到了关楼下面,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官员,瞳孔突然一阵紧缩。
    出现在通关城门口的两张通缉告示,让他差点一头栽下马背。
    “海捕文书?”
    隨著他紧急勒马后的一声惊叫,紧接著跟了上来的兵將们,同时也看到了令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一幕。
    他们,被通缉了。
    “撤!”
    一阵心惊胆战后,领头的官员勒转马头,准备沿来路斜线退回。
    “撤回原路十里,从山区弃马攀越进入內地!”
    带著无比恐慌的声音,官员当机立断就下了命令,要绕道关口外的山区,攀越山崖进入內地辖区。
    此时,已经晚了。
    只见关楼的瞭望口上,一面红色的三角旗左右一晃,关口內一支上百人的兵马就冲了出来。
    与此同时,虎头关镇的镇街口,也有一支二三十人的兵马疾驰过来。
    “快,不然我们会被包围的!”
    霎时惊恐万状的领头兵將,大吼一声,使劲抽打著胯下的马儿,鼻孔喷著粗气的马儿,箭一样就向远处山峦重叠的方向狂奔而去。
    不料,包抄过来的战马,速度更是快了几分,不大时候已经紧贴著这伙人的两侧,片刻间就將他们围堵了起来。
    “砰!”
    一声爆响之后,疾驰在最前面的一匹马上的官员,脑后喷出一团红白之物,一头就从疾驰著的马背栽到地上。
    这一下,没命的逃窜的兵马们,不由得放慢了速度,霎时就让两支追赶过来的兵马包围了起来。
    立在马背上的一名男子,手里的长枪高举,枪口还冒著一缕淡淡的青烟。
    “快快下马,放下兵器,就地抱头蹲著。”
    男子勒马抄在前面,挡住了那伙人的去路,大吼一声后又道:“谁是程进、苟启明?快给老子站出来!”
    被迫下了马背的一十七人,纷纷低头不言,蹲在地上抱著脑袋。
    “不说是吧?”
    从马背上又跳下来几名追赶者,哗啦一下手中的长枪,纷纷抵在地上蹲著的人的后脑勺上。
    关口衝出来的一支兵马也是,手中的弓箭,也齐齐对准了地上蹲著的人。
    这时候,地上蹲著的一名兵卒,恐慌地抬起头来,指著身边一名官员装束的人说道:“他,就是苟启明,死了的那个就是程进。”
    “好!”
    马背上举著长枪的男子,笑道:“把苟启明给老子绑了,其余人放行,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这笔帐,到时候有人会跟他们算的。”
    放行?
    剩下的一十六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依旧蹲在地上抱著脑袋。
    “都聋了?”
    马背上的人勃然大怒,吼道:“还想留下来蹭老子的饭?”
    这一声怒吼,让十六人如梦初醒,赶忙站起身来,互相看了看,確认不是听错后,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兵器,牵过马匹,缓缓朝后方退去。被指认出来的苟启明,面色如土,双腿发软,连反抗都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几名士兵卒,將他五大绑捆了个结实。
    马背上的男子跳下马来,缓缓走到苟启明身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他,眼中满是不屑:“属兔子的?跑得倒挺快,前头还在絳云楼快活,这就到了虎头关想溜了?”
    苟启明低著头,不敢直视男子的目光,嘴里囁嚅著:“要杀要剐,请便!”
    “去你娘的!”
    话音一落,举著长枪的男子怒道:“在老子面前称硬汉?好啊!我崔明贵只负责缉拿人犯,到了马成马副统领的手里,你他娘的怕是连你八辈祖宗的小名都上赶著说出来的。”
    望著一脸木訥的苟启明,崔明贵又道:“不妨告诉你好了,我军部的两个败类,早已被剥皮楦草,在通天驛镇街口立木示眾了,老子看你能硬到几时?”
    剥皮楦草?
    立木示眾?
    被五大绑著的苟启明,霎时就抖得像筛糠一样,眼里不由得闪过一丝恐惧,隨即就垂下了脑袋。
    “押回去!”
    崔明贵又是一声暴吼,上来两名血卫军,直接把五大绑著的苟启明,给脊背朝著马鞍,直接用绳子绑在马背上。
    这绑法,真要命!
    隨著马儿的狂奔,马背上的人脊椎骨就会被生生折断。
    待血卫军们都翻身上马,崔明贵拱手向关口出来的那支兵马说道:“辛苦了诸位,回去代小弟向穆顺將军道谢。”
    一名將领模样的人,也向崔明贵拱手道:“不必客气,大家都是王爷麾下,听令於王爷的部署,那是大家共同的职责。”
    两支兵马的领头者,相互客套一番,掉转马头后各自上路。
    那些被放掉了的兵卒们,上了马后,丧家之犬般的一口气奔出关口,继续前行了十余里路后,这才敢停了下来在路边喘著粗气歇息一阵。
    “两位大人一个死了,一个被抓了,这叫咱们回去如何交差?”
    “呸!就你我的身份,只是两位大人的跟隨而已,还交个屁差,回去如实稟报就是。”
    “可嚇死我了,北防军杀人如麻,落在他们手里就是不死,那也得脱三层皮不可,没想到把我们给放了!”
    “人家要的是能做主的大人们,就我们这些跟隨的人员,杀了也没任何意义。”
    “也是,上头搞鬼,关我们这些人何干?”
    一帮子死里逃生的兵卒们,坐在路边七嘴八舌发著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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