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规模,无人不感慨!
    声势之大,更是无人不被震惊。
    崔明贵带著五百长枪血卫军,以震天的响动,代替了自古以来的鞭炮响声。
    这不但將婚礼的气氛烘托到了高潮,更將大夏北防军的军威,展示在了元蒙各部族达鲁赤们的面前。
    还好,没放火炮,不然这些达鲁赤们,准会被嚇出尿来。
    行礼结束,典礼拼足了吃奶的劲,振臂高呼一声“开席”。
    霎时间,一队著装整齐的兵卒,手中掌著食盘鱼贯而入,把盘中的冷热菜餚,一一摆放在各席桌上。
    校场上的新人们,也是就近入座,吃过一轮后,各自领著各自的新娘,列队来到正中的喜棚门口,向叶十三告別后,就急急忙忙回洞房。
    在附近村里有亲友的兵將,亲友们早已等待在村口,把一对新人接了后,赶快离开了屯田村去婚房。
    一月婚假的时间,够这些兵將们在新安的家中肆意挥霍了。
    而那些在附近村没有亲友的兵將,其实也自有安排。他们带著新娘,赶著从屯田村借来的马车,载著自己的新娘和一些分到手的贺礼,或骑马,或乘车,自行回到分配好的新房开始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这仪式虽然简单,却也充满温馨。新房里布置著大红喜字,在边城初春的寒意中,透著一股生机勃勃的喜庆。
    离屯田村远一些的新人,已经陆续回了新家去入洞房,安置在就近的人,却是热闹非凡。
    喜棚里面气氛更是火爆,吃席的宾朋们个个喜气洋洋,待作为贵客的元蒙各部族的达鲁赤们离开后,屯田村的老少们又开始轮流吃席。
    一字排开的一长溜大锅灶上,火头军们轮流上阵,大块的羊肉大盘装了,被端上席桌后,又被吃席的人们大口撕扯著狂吞。
    元蒙五个盟部,送来的羊肉数量不下二千只,除了分给每对新人十斤羊肉后,剩下的羊肉全部入锅上桌。
    流水席最后吃成了大锅肉,这让肚里久不见荤油的屯田村军户们,全家老小都过足了口福。
    不安分的娃儿们,手里捧著大块的带骨羊肉,边啃食著羊肉,边在校场的席桌间打闹嬉戏。
    与此同时,刘三蛋和陈七斤二人,那可就惨了!
    一帮子年少的亲卫们,以闹洞房的名义,直接在喜棚里就把二人给整了个惨。
    刘三蛋的脸上,被亲卫们抓了锅底的黑灰,把一张脸涂抹得不成样子,只留一口白牙在那里呲著傻笑。
    陈七斤就不同了,蹲在喜棚的一角连声告饶,四肢被亲卫们拧掐得直打哆嗦。
    只有一脸憨相李狗子,其实是最鸡贼的一个,婚礼仪式完毕,头轮席面一吃,从负责发放物品的签房大院,领了十斤羊肉背在身上,车马都没找,直接拉著其木格的手,一路小跑来到沙窝地的新房。
    沙窝地的两间茅草屋,被修葺后分给李狗子作婚房用。
    一进入婚房,往负责看守的两个小娃儿手中各塞了一把铜钱,“嘿嘿”笑著就把两个小娃推出了门外。
    两个小娃不但没恼,反而高兴得直蹦,他们还得赶去校场吃大席面的。
    “哐当!”
    婚房的两扇门板,被李狗子从里面给閂了。
    然后,李狗子伸过一条粗壮的胳膊,把准备在牛粪火的火盆上烧茶喝的其木格拦腰抱起,不顾其木格的尖叫,就把其木格放在炕上的羊毛毡上剥了个精光……
    半晌过去,李狗子才像一头犁了十亩地的老牛一样,双腿打颤著爬下了炕沿。
    雪白的羊毛毡上,几处醒目的血渍,就像散落在雪地上的梅瓣儿,几度昏厥过去的其木格,急忙把扔了一炕的衣物抓起来就往身上套。
    李狗子喘著粗气,抓起桌上的茶壶,嘴对著壶嘴,一口气灌了半肚子的凉茶下去。
    “嘿嘿!”
    半眯著眼睛,咧著大嘴,呲著一口白牙的李狗子子,这才在桌旁坐了下来,目光死死盯著炕上慌乱不已的其木格傻笑著。
    “疼死我了!”
    其木格又羞又恼,边往身上拉扯著衣物,低著头又道:“你就像草原上的饿狼,巴不得將人的骨头都拆了。”
    “还是郡主偏心!”
    望著其木格潭水一样深邃的眼睛,还有发育的小山一样的胸脯,李狗子又得意道:“王爷和郡主的恩情,狗子我一辈子都还不完啊!”
    下炕的时候,其木格腿根一疼,隨即脚下一软,差点就跌个马趴。
    幸亏李狗子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其木格拦腰揽住。
    “小心点,別闪了腰!”
    李狗子一脸惜疼地望著其木格,两只眼睛里全是关爱。
    “哼!”
    其木格把嘴一噘,一把推开李狗子,嗔怒道:“都是你,我的腿根都快劈了,要不是你那么蛮力,我的腿能站立不住吗?”
    此言一出,李狗子只是衝著满脸怒意的其木格傻笑。
    “闪开!”
    其木格又推了李狗子一把,然后嘴角一抽,就在燃著的牛粪火盆边蹲了下来。
    “灌水啊你,傻坐著就像个石头。”
    其木格拨弄著牛粪火,回头衝著李狗子又是一句。
    “嘿嘿!”
    李狗子这才抓起桌上的茶壶,从墙角的水缸里,舀了凉水进去后把茶壶递给其木格。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李狗子目光看向其木格的后背,冷不丁就是一句。
    “不对!”
    其木格放稳了茶壶,转过头来又道:“这不是家,这是你们大夏人的洞房,有牛羊和草场的地方,才是我们的家。”
    此言一出,李狗子差点笑喷!
    这蛮婆子,大夏人有几个放牧的?
    在边城还能见到极少的大夏人放牧,要是在內地,就是牛羊,也养不了几只的,而且都还是耕牛。
    “不对!”
    李狗子把嘴凑到其木格的耳边,纠正道:“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在芦河湾村,还有王爷赏赐给我的二十亩地,你不会种地,我把地租给別人去种,咱没地方养牛羊,但是开春后能养鸡鸭,然后……”
    李狗子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眯著眼睛衝著其木格傻笑。
    “然后什么?”
    其木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看向笑得就像一尊弥勒佛一样的李狗子。
    李狗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隨即鼻孔出气粗重起来,一张脸开始涨得通红,迎著其木格的目光,猛然又道:“然后,你给我生一炕的娃儿!”
    话音一落,李狗子把其木格从火盆边抱了起来,转身又奔向炕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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