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普通的点9口径手枪也要上千藏尘,子弹只给一个弹匣,余下自费,也不便宜。
    对於前期的他们来说,这绝对算是巨大的开销,目前二人財力有限,这又不是什么刚需,就没有下手。
    陆安生当然也不急,毕竟小李又不是自动贩卖机,他看上去青涩无力,实际上那一手捋筋按骨的功夫不简单,价格整一千。
    这是药王的压箱技艺,碰一碰別人身子,便知脉博又知状態,也可用作打人的擒拿。
    只不过还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可能真的上了实战,会有些生疏。
    但此外,他还有已经颇深的外科处理技艺,治伤包扎,开药製药,熟的很。
    “而且…被这么个世界改了三观,再年轻的人也会谨慎不少啊。”
    小李同学看似热情过头,实际上张驰有度,到目前,他其实一直都还留著一手——他从未提过自己的俗神馈赠。
    不过陆安生也实在说不了他,他自己也从未曝露《俗事古录》。
    坐上回沧城的列车时,距离下一次副本还有近二十天,陆安生还有些事要做,为此,他还没什么时间回家休息,下了车之后,还要去一个地方。
    不过,这对现在的他问题不大,跑山时,一直在山间日爬夜爬,所谓舟车劳顿,確实对他现在的身体没有多大的影响
    ………………
    陆安生要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城市,与广城大相逕庭,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县城,当然说实在的沧城四处都是这样,
    这是个古时候因为京杭运河,现今因为工业开矿而发展的城市。
    而无论哪个年代,这里都不是国家发展的第一线,反而透著些给一线大城市输血的工具人城市的无奈感。
    当然对於陆安生而言,这种环境才是他从小到大所適应的。
    下了列车后,他去坐了公交,窗外的环境渐渐的偏近於乡镇,陆安生却渐渐的眼熟起来。
    自吴钟祖师揉各家之长,创下八极拳之后,这门拳术以其刚猛且实用的特点,远传四方。
    现今军队里的擒敌拳,融了小缠等几个擒拿拌摔的技法,在各种作品中也经常出现。
    近代还有李书文那样的猛人,打得倭国惧之至极,让陆安生能在《杀戮都市》当中看到樱国大叔穿著强化服,用靠桩法靠爆外星人。
    可惜的也许是,八极拳招式繁多,常人却大多不甚了解,抓著个顶心肘、铁山靠等几个名號当特色,说著什么八大招之类的东西,却不愿真的来了解一二。
    陆安生一开始是因此而婉惜的,不过,民俗学涉猎的很广,在他们学习的內容中,有传媒学、社会学等学科的一二內涵。
    於是上了一段时间课之后,他便明白,在吴祖的正传,亦或隔壁的八卦掌董海川祖师的正传都隱在这不为人知的城市中时,网络中有哪些个失真的误传,也未必是坏事。
    至少,这些脱离实际,但是足够唬人的名號传出去了,能有些人,因为那些癔造招式,愿意来学上一二,哪怕到最后他们发现货不对想像,也还是传下去了。
    也总有些人,一开始只是一时兴起,到最后却慢慢的开始认真。
    “我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年轻时的王菲,在老磁带的失真声环绕之中浅唱婉转。
    陆安生走进了屋內,这是座偏乡下的小院,有西北回民的建筑风格。这也確实如此,八极拳的正传,沧城孟村一带,是回民的自治县。
    此地尚武,有不少武术学院,並且传承估计还可以算是繁盛,甚至多有精进。孟传、罗瞳等支传的新架,老架和硬架各有差距。
    当然,在这种状態下,门户之爭自有,不过爭归爭,反正在这个社会动不了真火,能爭一爭多拼一拼,更精拳术,也未必不好。
    到了近代,几位大师不正是在宣扬“开门”使拳术再进吗?
    “师叔。”陆安生提著几瓶大曲老酒进了屋子,在电脑前一指禪敲健盘的健壮大爷回过了头:“小陆?你回来啦,等下啊,你等我骂完这个人的。”
    师叔姓吴,师傅两年前走了,他就是这一代正传中最大的长辈了,今年五十来岁,声若洪钟,有古代將军般的敦实身型。
    “师叔你这是……”陆安生扫了一眼师叔眼前的电脑,是某点中文网的评论页。
    “哦,你大师兄买的,我平时拿来看看书,现在这发展的……是比当年金古黄粱那些人的老书哨不少了,不过这瞎改瞎写的毛病……唉。
    而且这评论也是,这傢伙说八极拳能打断树,全是吹的。
    之前还一直看到有人说,传统的武术打不了拳击博击,我跟那些人爭了半天能和解,这个小子不但乱讲还骂人,我真忍不了。”
    陆安生真不知道,有这么位与时俱进的长辈该不该高兴:“果然是大师兄,当年进城开武馆,就已经改模式,学俱乐部形式,破了不少惯例了,这还教师叔看上网文了……”
    他颇为无奈,师叔年纪大,看看那些个国术文追忆青春,倒也没事,这喷人可不好,攻心火。
    师叔,甭理这些人,有些人就是故意气你的,敲健盘什么力也不费,但就是噁心你,还没完没了。”
    吴师叔淡定摆手:“誒,没事,我不是说了吗?有一个说传统武术打不了拳击的,跟我和解了,那个不就被我说服了?”
    陆安生听了这话有些好奇:“咋说服的?”
    吴师叔很平静:“我叫他去了小江子的武馆踢馆。”
    陆安生一惊:“他同意了?”
    吴师叔点头。
    陆安生明白了,这是是碰上真对自己没点数的愣头青了,吴师叔年轻时,国內治安没有现在这么好,还很彪悍,北方尤其是这样的,计程车司机都得备麻绳钢管来防身。
    在各种公园,或者乡下,处处有人切搓,那时的门派斗爭可简单了,打一架便好,谁成想吴师叔能与时俱进到这个程度,连线上约架都会了。
    不过,那总归是个例,不是每一个健盘侠,都敢把头从网络这个龟壳內探出来的,他好说歹说,劝了半天,终於让师叔明白,有的人只是单纯爱口嗨了。
    陆安生终於可以坐下,开了一瓶酒,陪师叔喝两盅。
    “最近,二师兄怎么样了?”陆安生在中间这一辈中,排的很后面,算小师弟,这些年师兄们天南海北,他基本没有见过几面。
    二师兄,似乎是留在孟村这一片,当了武术学校的老师。
    “还行吧,不过听说在学校里追人家小姑娘,没话聊,会找人家切磋,小朋友老跟我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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