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有些话不假,他的新手任务是在鏢局,可他不是押鏢人,是去抢东西的。
    他那时的身份是个江洋大盗的便宜徒弟,几天內见识了不少南北功夫,自己也学了几手刀法,涨了不少见识。
    这一回,他的身份则是一伙几十人的山匪中的暗探头子,在那伙匪盗手上,已经又学到不少,还用一些珍奇山货,猛增了一波体格性命了。
    据他所想,一般新人对民俗常识,古代社会的了解,都不可能比他这三两次任务都在暗门子活动的人多。
    他也没有很鲁莽,前几日,其实一直在盯著陆安生这个疑似异乡人,只是因为系统提示,一直没有靠太近。
    饶是如此,他也了解了陆安生的大概情况,会国术,体能近似於非人,不过应该就是个新人。
    刚才一接触,陆安生给他报的名字和他调查出来的不一样,这反而让他放鬆了警惕,说明这就是个有点儿经验的不多的新人。
    谁成想,这一个照面,还是被识破了。
    他根本想不到,陆安生有超群的嗅觉,一般山货郎常备的赶虫药,江丰身上却没有,想必,那箱中的绝非山货郎的日常用具。
    “嚓!”江丰打开背匣,抽出了一把缠绳宽刃砍刀。
    “鐺!”的挡下了王石森的一枪。
    石头和赵大全本来也没信这江丰,只是陆安生的人品他们信的过,於是放他试探。
    “吁!”江丰口形一起,哨声震林。
    为了防王石森的海东青眼,他们这些暗哨,这几日没少下工夫,周围这一带,早小半个时辰,就埋伏了他下的三名暗哨。
    此时哨声一起,草丛里,树上,几十米內,同时出现了三个人,加上江丰,踩著林间的枯枝碎叶,向陆安生三人包了过来。
    “啊!!”陆安生边上五六米外那个离的最近,伏在一块空石头下,是个刀疤壮汉,手拿大斧,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已经砍了过来
    陆安生拔出开山刀,两步就迎了上去,撑开大斧,一肘击腹:“哼!”
    带著跑步的衝劲,陆安生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呕……”那壮汉没想到这所谓的跑山人反应会这么快,这一下,差点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呕了出来。
    另外两边,王大哥收起装弹很慢的枪,拔出了小刀,护著三人的背篓。
    赵大全则是转了转斧头,接住了江丰的刀。
    “鐺鐺!”几下,刀斧相接
    三人的赐福和修为明显占优,连面对江丰的赵大全,也只是觉得他有一只手力量非常,但未必不能比擬。
    唯一的问题,只在於人数。
    陆安生抬手擒抓壮汉左手,手腕扭动,脚下一蹬,用小缠式將他带倒。
    “呼!”地上落叶尘土捲起一片。
    却也在这时,藉助招式转身的他,看到了王石森將被两人围攻。
    其中一人,摸到了他的身边,只一个在远处,用手弩射出了短矢,只不过准头不够,第一发只是让石头哥的手臂擦破了点皮。
    不过紧接著,第二发已经上弦了
    陆安生往那边瞪了一眼,拙眼柱立时发动,那个人眼睛突然一黑,弩箭瞬间没了准头,扎到了边上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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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壮汉刚想要趁他分神的机会活动两下,陆安生立刻转头回来,衝著他的天灵就是一掌,隨后抓著头部,往膝盖上撞了一下。
    “砰!”这闷响当中,似乎夹杂著些许骨裂的声音,那个壮汉的身子沉沉的倒了下去。
    陆安生回头,赵大全那头,此时居然已经逐渐压制住了江丰。
    “鐺鐺!”几斧砍开了他手中的刀后,差点一斧劈下他的脑袋。
    “嘶……”江丰神色不对,捂著肚子转头吹起哨子:“撤!”
    王石森那里,手持短弩的那个人已经摆脱了陆安生的法术影响。
    可那两人刚要上前围攻,就听见了哨声,马上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同时转身,毫不犹豫。
    江丰早就迈开步子跑远了,他不怕他们追,但是对於陆安生,他真得再好好考量实力:
    “打的那么轻鬆,说明他的国术能把本来就不低的修为再提不少,而且,嘶……”
    江丰腹中翻涌,回身只见陆安生找麻绳捆那壮汉时,顺手把壶中的水倒了。
    “这货比我还阴。”他刚才喝水时,在水里投了毒。
    不过现在来看,显然陆安生在此之前,就往水里下了草药匣中拿到的毒草,让他全身无力,还要兼顾自己的肠胃,他刚才打不过赵大全,显然也是因为这个。
    眼前,树皮扭曲成字:“特殊任务[暗哨的本分]失败,评价暂时下降。”
    作为山匪的一员,他的任务是帮助他所在的江风寨夺取总价千两的山货,本来不算难,山庙镇与世隔绝的富,现在却得从长计议了。
    “红马爷手上还有几式没学到手,另两位也未必没有藏私。”江丰不恼怒,眼神中只有权衡:“再忍一阵子吧。”
    ………………
    山间河谷里,山匪们埋锅造饭,他们这一伙三四十人,每日消耗不低,不过所带乾粮加上现打的野味,难度不大。
    长白山是福地,这三月初时分,山里鹿都还未脱角,浆果野菜却已经生了不少,要不是还念著城里的富贵生活,他们在此长居也未尝不可。
    江风寨的老大,三人都姓马,各自再带了一个色,就是他们在岛上的名號。
    白马在寨中留守,是最老辣的那个。
    红马爷会擒拿和枪术,曾是辽东武备营的团练兵。
    后来让一个旗人子弟欺负了,这才北上,和曾在京津卫学过杂艺横练的黑马,还有同乡白马爷结拜,位置在松江上游附近,所以叫江风。
    也正因此,他们会来长白山上。
    “呼呼!”三米多长的白蜡杆,放在学过枪的陆安生面前,绝对也是要爭一下的好东西。
    但他绝对没法像红马爷这样,把挺直的长枪柄,抖著肆意转圈,还指哪打哪。
    “咔!”枪头没入鹿头,一头巨大的公梅鹿立毙当地。
    后面,几十网动物无论大小,静待下锅。那头雄鹿,都是红马爷要练手所以放开的。
    山庙镇的猎户近来收穫少,除了老山君发怒这个原因,不顾天和地寧的山匪也功不可没。
    “吁!”哨声传来,江丰沉了脸回来了:一上来便坦诚至极的表示:
    “栽了,那小子也许早知道山里有山匪了,会春典,拳脚也厉害,还反手给我下了药。”
    红马爷啐了一声,枪头的红缨让鹿血染的殷红:
    “看出来了,你升的太快,栽一回也好,这帮山民有这么好对付,其他的山头早动手了,哪轮得到我们?”
    他说著,丟开长枪,接过一边手下刚接的鹿血一口乾掉,之后把碗一丟,问了一声:“你也来口?”
    江丰没说不字,眼前情况他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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