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书怀的话,搞得小吏一脸懵逼。
    他没想到,费书怀这么快就换了立场。
    “大人。”
    小吏忙问道:“那此事。”
    费书怀继续处理著政务,“此事跟你我没有关係,就当没看见没听见明白吗?许公子的事情陛下和太子都管不了,你想去管?”
    小吏连连摆手,“小人不管。”
    真是开玩笑,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与此同时。
    许閒拿著摺子从屋外而来。
    费书怀急忙起身,脸上带著笑意,“许公子何时来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下官好去接公子。”
    他乃是寒门出身,所以跟那些世家官吏不同。
    他对许閒如此客气,绝不单单是畏惧许閒,而是敬佩许閒。
    许閒这么多年为朝廷,为天下百姓做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
    “不必客气。”
    许閒將摺子递给费书怀,“麻烦费大人给批个红,过两日我就要带著於益去开封搞教育改革了,所以这些书你得抓紧印出来。”
    费书怀看著於益,心下大惊,“状元郎要跟公子同去?”
    “没错。”
    许閒微微点头,“他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太子和陛下让我好好培养他,但是王灿那廝总刁难他,方才让我给打了!”
    说著,他看向於益,“你今后再有事情,不用再去找王灿那个王八蛋,你来找费大人便可。”
    费书怀忙应声道:“许公子说的没错,今后状元郎有事情直接来找老朽,老朽自当全力支持。”
    他方才还在想,王灿究竟怎么惹到了许閒,没想到许閒竟是为於益出头。
    许閒这是想捧於益,正好拿王灿当了垫脚石。
    .......
    內阁。
    苏禹正在带领一眾內阁大臣批阅奏摺。
    他的心情不错,许閒不但打压了开封郑氏,还要在开封进行土地改革和教育改革。
    这对於今后楚国发展,乃是一件大好事。
    与此同时。
    王灿捂著脸,怒气冲冲向內阁衝来。
    苏禹望著他,眉梢微扬。
    其他內阁大臣,同样不解的看向王灿。
    王灿瞬间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太子殿下,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
    “哎呦!”
    苏禹望著王灿,面露惊讶,“王大人,这是怎么话说的,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与此同时,苏云章听著王灿的哀嚎声,將內殿门拉开一条缝隙,静静看著。
    “殿下!”
    王灿脸上满是委屈,愤愤不平道:“方才许閒突然衝进礼部官署,狠狠的抽了微臣三个嘴巴,您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
    听闻此话。
    几名內阁大臣纷纷放下手中笔墨,抬头看向王灿,准备看热闹。
    一般跟许閒有关的事情,那都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苏云章听著,双臂环抱,靠在门框上听著,同样非常感兴趣。
    许閒虽然在朝中的名声不怎么样,甚至是从不遵从礼法,恶贯满盈。
    但一般他也不会轻易动手。
    王灿能逼得许閒动手打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事。
    “啊?”
    苏禹面露惊讶,忙问道:“许閒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你动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灿解释道:“此事全因於益而起,他送到臣手中印刷书籍的摺子臣没有批,臣也不是没有批,而是按照流程来没来得及批,但於益那廝便去找许閒给他撑腰。许閒来到礼部官署,话都没说,便狠狠给了臣三个嘴巴!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说著,他哭丧著脸,哀嚎道:“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臣做主啊,许閒安能如此羞辱於臣?他殴打的不单单是臣,更是整个朝廷的顏面啊殿下!”
    此话落地。
    苏禹恍然大悟。
    他就说许閒虽然喜欢动手,但绝不是一个胡乱动手的人。
    许閒原本就对开封郑氏有火气,如今还要到开封进行土地改革和教育改革。
    王灿押著这批书印刷的摺子不批,不是找许閒发火吗?
    所以苏禹感觉王灿这几个嘴巴挨得那是一点都不冤。
    几位內阁大臣面面相覷,皆是无奈一笑。
    他们感觉王灿非常不理智。
    苏云章和苏禹两人对於开封土地改革和教育改革之事,皆十分看重。
    王灿竟然针对於益,针对教育改革书籍,许閒只抽他三个嘴巴,已经是非常仁慈,他应该前来找苏禹和苏云章要说话实在不理智。
    与此同时。
    王灿刚要继续向苏禹討要说法,一阵阴云便將他深深笼罩。
    他不由转头向一旁望去,只见苏云章正低著头,恶狠狠的盯著他。
    王灿不由身体一颤,心生寒意,“陛......陛下......”
    话音未落。
    苏云章的大脚板,已经狠狠落在王灿的脸上,“砰”的一声將他整个人踹翻倒地。
    一眾內阁大臣见状,纷纷拿起笔墨,低头处理奏摺,不敢再继续看热闹。
    苏禹忙拉住苏云章的胳膊,劝解道:“爹!您不要衝动啊爹!”
    “你放开朕!”
    苏云章怒髮衝冠,一把將苏禹推开,大脚继续迎著王灿踹去,“你他娘的不开眼的狗东西!难道你不知道朝廷要在开封进行教育改革?难道你不知道於益专门负责这件事?”
    “你他娘的压著这批书不让礼部印刷,你是在打於益的脸,还是在打朕的脸!朕今日就打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
    苏云章怒骂著,大脚犹如暴雨梨花般向著王灿身上落去。
    王灿抱著头求饶道:“陛下,臣知道错了陛下,饶命啊陛下!”
    他自然知道於益要负责开封教育改革。
    但在王灿看来,这件事根本就是开玩笑,是绝不可能实现的。
    且不说这件事有何难度,苏云章让於益一个刚刚科举完的状元郎,还仅仅是一个礼部郎中来负责此事,那就是没想將此事干好。
    於益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凭藉郎中头衔到开封,那还不得被人玩死?
    所以他便没將此事当回事,顺便敲打敲打於益。
    但他是真没想到,苏云章竟然对此事竟然如此重视。
    王灿正痛苦哀嚎著。
    许閒和於益两人从殿外而来。
    苏云章指向他们两人,对著王灿怒吼道:“去!给他们两人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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