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冕人下来了,篮子却被他放在门口,好像执著的一定要里面的人吃。
    苏棠被当场抓包有点尷尬,乾笑一声,“嗨,你刚才拎的什么?怪香的。”
    “鼻子不错,那是我们族的圣果。”卫冕好整以暇抱著胸,“不过,这个时间点,苏圣雌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苏棠挑眉,“听卫將军这语气,是要举报我吗?”
    卫冕还未回答,有人大喊,“期期,到你的场啦!”
    卫冕不屑,“我没那么小心眼。走,我请你看戏!”
    他抬起双手,掌心轻微触碰苏棠的双肩,避嫌轻柔的將她转了个圈儿往身后的戏厅走去。
    苏棠好笑,“可是卫將军,我刚才已经自己买票了。”
    了两个绿阶晶珠。
    一个绿阶晶珠少说4万金幣,两个就是8万,真不便宜!
    这在西区,人口数不多的小家庭都够大半年了!
    怪不得就算大家都知道圣都城好,也没人轻易动搬家的念头,这可太烧钱了。
    好在苏棠如今財大气粗。
    “给你,二十个,不用找。”卫冕闻言,把一个装晶珠的荷包递给苏棠。
    苏棠不要白不要,笑得很甜,“谢谢卫將军。”
    不过要是能给她一个白象果,那就更好了!
    但大家目前显然还没那么熟,所以苏棠接了荷包之后,识趣的闭了嘴。
    她也没打开,顺手就丟进了育儿袋,所以並不知道其实卫冕给她的,是二十个金色的晶珠。
    天阶晶珠,一个价值10万金幣!
    卫冕带著苏棠直接进了观看位置最佳的包间。
    二楼,正对面就是戏台。
    先上场的不是期期,而是一个猎豹兽身的雄性。
    他浑身破破烂烂的,肩头的位置中了一箭,踉踉蹌蹌跌倒在舞台中央,口中不甚清晰的喊著“救命”。
    看过太多小说相似桥段,苏棠一眼就確定,这是一场美救英雄的戏。
    顿时没太多兴趣了,转而看向主座中的卫冕。
    他应该是这包间的长期主人,明显能看出包间里的桌子椅子、陈设摆件都和別的不一样。
    更为精美昂贵!
    苏棠下意识謔笑一声,“没看出来,卫將军出身军营,还有此雅兴。”
    卫冕似是极认真的看戏,闻言微微侧了一下头。
    “苏圣雌这话,我是不是应该理解为,我一个军营蛮子大老粗,来这种地方看戏,不免给人附庸风雅的嫌疑?”
    苏棠垂眸倒了一杯茶,端著递给卫冕。
    “卫將军多心了,我可不是这意思。只不过,方才在天井不小心看到那一幕,疑惑卫將军和戏雌期期到底是什么关係呢?是我想的恋侣吗?”
    “不是。”卫冕极为乾脆两个字。
    苏棠端著茶的手一僵,正尷尬他可能不买帐,结果从他宽大的手心冒出一截枝,端部是佛祖莲座的模样,示意苏棠把茶放上面。
    “你也是木系?”苏棠恍然,递出手中的茶。
    卫冕端著茶抿了一口,“没错,有幸和苏圣雌一样。”
    苏棠轻笑一声,“是我有幸才对,就是不知道地阶的木系,是不是比我强太多了?”
    而且她有种直觉,卫冕应该不只木系一个属性。
    “如果苏圣雌想见识,改天可以到卫家做客,不胜欢迎。”
    “好啊,我正好对卫將军有所求,那个白象果……”
    却没等苏棠说完,卫冕低低一侧头,眼神看向戏楼外面。
    声音沉了一个度,带著不知是笑还是嘲的意味,“苏圣雌,找你的人来了,而且,似乎对卫某误会了什么,杀气很重呢。”
    他话音刚落,苏棠的旁边,楚讹应声而至。
    大约是一路赶来的,火急火燎,所以根本没掩饰实力。
    强大的紫阶巔峰灵力威压,让整个戏楼都有些摇摇欲坠。
    连台上正演到高潮的戏兽们,都不得不下意识注目过来,男欢女爱的戏码也因此戛然而止。
    美丽大方的期期,柳眉紧蹙,很是不高兴的模样!
    要不是卫冕给她递了一个眼神,她肯定已经不客气的出声训斥了。
    別的怎么样都可以,但她最討厌的,就是有人打断她唱戏!
    楚讹一出现,立马將苏棠圈在他的保护范围,“棠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还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该不会是他把你绑架过来的吧?”
    楚讹会这般怀疑,其实非常合理。
    毕竟他不知道苏棠有系统,那玄祁设的结界,她自个儿可出不来。
    但是卫冕不一样。
    虽然他也只是地阶,可象族生来便在阵法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大多数象族除了常见的天赋属性,还叠加阵法或者领域,是一群综合实力强到可怕的天生战士!
    不然又怎会几千年来,守卫皇权,地位稳固?
    卫冕无端就被楚讹揣测,著实有一点冤枉。
    苏棠不好意思看了冷冰冰的前者一眼,拉了拉楚讹袖子,“没有,是我自己想办法溜出来的,和卫將军无关。”
    楚讹,“棠棠这般说,我自然是相信的。但作为棠棠的兽夫,不管是任何强大的东西想要打棠棠的主意,我都绝不退缩!”
    卫冕斜了他一眼,“谁是东西?雄狮族,你爹楚励锋都不敢同我这般讲话!”
    “如果你是好人,我自然敬你三分,可若你对我家棠棠不怀好意,天王老子,我照样不客气!”
    眼看两人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苏棠头都大了。
    连忙出声,“哎,別別,都是朋友,有话好好说。”
    卫冕轻抬眼瞼,“是人都像苏圣雌这般知礼懂节,那就好了。
    况且如何说不认识呢,前段儿卫某被玄罡那个老傢伙拉著给苏圣雌当了几天护卫,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楚少族长,嫉妒心不要那么重,苏圣雌难不成连和別人说几句话,喝一杯茶的权利,都没有了?”
    “卫前辈,挑拨离间非君子所为,也莫让我看低了您。”楚讹不予相让。
    苏棠满心无奈,推了楚讹一下示意他少说几句,反身向卫冕道歉,“对不起卫將军,他脾气一直这样,有点冲。”
    然后颇有点落荒而逃意味的,拉著楚讹下楼,“卫將军慢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哼。”楚讹似乎还是气不顺。
    本来卫冕大他几百岁,他在圣都城呼风唤雨的时候,卫冕还没出生。
    根本没想和一个晚辈一般见识。
    结果这傢伙倒是火气大得很,因此,卫冕挥手间,一串白象果像藤上的葫芦娃似的,送到苏棠眼前,漂浮在空中。
    “適才苏圣雌说有所求,是为这个吧?”
    苏棠都放弃了,想著下次有机会再要,没想到卫冕突然这么主动,顿时喜出望外,“卫將军怎么知道我想要白象果?”
    卫冕看了楚讹一眼,看似淡淡了无情绪,其实尽显挑衅!
    “我象族的圣果,灵力充沛,芳香诱人,吃了对身体多有好处,很多人都想要。”
    楚讹听了蹙眉,对苏棠道,“棠棠,咱们不要他的劳什子白象果,圣都城內更好的果子都有,我带你去买!”
    男人的第六感,楚讹觉得卫冕更不像好人了!
    苏棠其实很想收了,不过既然楚讹这么说,就当是宠他一下吧。
    “好,不要。”她笑著,和卫冕道別,“卫將军,多谢你的好意,告辞。”
    “慢走,不过如果苏圣雌还对卫某和期期的关係好奇,不妨下次直接到府上喝茶长敘。”
    苏棠:……
    搞毛啊!这位看著高冷,却是个不肯吃亏的?
    瞧他说这话,就是故意在气楚讹。
    这不,直到走出戏楼好远了,楚讹都一声不吭,像个被抢走了棒棒的顽童。
    “哎呀,就是熟人见面正常问候,我们最好的狮先生,別生气了呀?”苏棠哄孩子一般道,主动拉了楚讹的手。
    楚讹很高,苏棠落后他一步,亦步亦趋像个小尾巴。
    很像当初一起草地散步时,她看著他和甜橙的相处模样……
    只是没想到自己和楚讹才是一对。
    苏棠內心惭愧,却在下一秒,被楚讹回身寻住唇,不管不顾压在街角墙上一阵热吻,赌气著恼,“那个卫冕,你不要喜欢他!”
    以前白旭吃醋,他觉得白旭矫情。
    梅蜀心机,他觉得梅蜀不够大气。
    仿佛只有月卿那般超凡世外,有正宫典范的,才让他钦佩几分。
    结果现在……
    他巴不得偷偷给小雌性金屋藏娇,谁也不准沾染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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