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陈家庄第一天,沈清棠忙了一整天,几乎脚不沾地,吃饭都是忙里偷閒。
    芊芊到底年纪小,处理这种突发情况经验不足。
    让经销商免费拿甜品更是权宜之计。
    甜品发出去容易,再想要回来本钱则有点难。
    沈清棠乾脆发布通告,表示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所有甜品按成品价的五折收。
    按时还钱的都升一级,可以拿更高的提成。
    这样既给芊芊立了威,又能笼络人心,回笼资金。
    打折后的价格才是真正的成品价。
    还从经销商里挑出几个典型,发放了一笔不菲的奖金。
    又在这次的事中吸取教训,再次完善相关的经销商等级制度。
    比如县级的经销商里提拔一名总经理,这名总经理负责监督和管理全县经销商。
    如果县里的经销商做的好,会给总经理奖励。
    若是县里的经销商做的不好,也会给总经理一定的惩罚。
    除了总经理以外,还会派一个信得过的会计来监督总经理。
    之后甜品会由鏢局送到总经理这边,由总经理向下派发,鏢局会协助送货。
    会计也就是帐房,需要做好本县的帐。
    除此之外,沈清棠还在比较相信也看好的经销商中挑出五六个成立管理办公室。
    这五六个人日常工作就是巡视、监督。
    倘若发现有经销商不遵守规矩。比如哄抬物价、欺骗其他经销商或者消费者就会给予一定的惩罚。
    要么罚钱,要么降级。
    严重的就剥夺经销商资格。
    沈清棠放下笔时,窗外还残缺的月亮已经爬到中空。
    她揉著手腕回头。
    床上,一大一小已经睡著。
    季宴时依旧规规矩矩的躺著,小趴在他身上,小.嘴时不时还吧唧两下,不知道是在梦中吃奶还是回味。
    沈清棠目光霎时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轻步移到床前,把小从季宴时身上挪下来放到一边,打算去洗漱。
    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回头,看著依旧直挺挺躺著没动的季宴时一脸错愕。
    以季宴时的武功,他不该睡这么死。
    换以前,別说沈清棠把从季宴时身上抱走,恐怕在沈清棠放下笔的第一时间,季宴时就会看向她。
    沈清棠快步回到床前,抿著唇,伸出手探了下季宴时的鼻息。
    还好,还有呼吸。
    沈清棠鬆了一口气的同时眉心又蹙起。
    练武之人,鼻息虽本就轻,但……不该这么轻。
    思索再三,沈清棠还是转身出门左转,想去找村医。
    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堪比急诊大夫的赤脚郎中。
    陈家庄也有。
    走到院子里,想起之前秦征对给季宴时检查的郎中的態度,又换了个方向去敲秦征的门。
    秦征来的很快。
    不过他也不是大夫,只能確定季宴时是在昏迷之中。
    见秦征面色凝重却只字不提请郎中的事。
    沈清棠百思不得其解,乾脆开口:“季宴时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不让郎中给他把脉?你知道他怎么了?
    无论如何季宴时不该是眼下这般情况。”
    虽说季宴时提前半月归来,但,他不该还是神志不清的状態,更不该是这么虚弱的状態。
    秦征摇头,“我不清楚。”
    对上沈清棠质疑的目光,强调:“我真不清楚。之前阻止郎中重复把脉是清楚郎中看不出来什么。
    季宴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他的身体安危牵连甚广,不太適合让太多人知道。”
    沈清棠没说话。
    只在心中想,这做派听起来更像是皇家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看著他这么昏迷吧?”沈清棠问。
    秦征皱眉,挠了下头,“只能再等等。你也清楚,他之前是中蛊,一般大夫把脉也没用。
    我已经把信送出去,你也把烟放了。
    三天之內,必会有人找来。”
    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两天之內。”
    已经过了一天。
    沈清棠和秦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天,两个半点医术都不懂的人守著一个昏迷不醒的季宴时。
    沈清棠心里有些堵。
    也不知道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悬疑剧。
    谜团一个接一个。
    儿子生死未卜,季宴时也这样。
    好在季宴时很快就醒了。
    他捂著心口醒来时,额上都汗,眉眼略显痛苦,只是在抬头瞥见沈清棠的瞬间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淡脸。
    秦征鬆了口气,“你可终於醒了!你再不醒我就去找个公主或者灰姑娘来把你吻醒了!”
    睡王子的故事,自然也是路上,听沈清棠给两个孩子讲的。
    季宴时没搭理秦征,只是看著沈清棠。
    秦征打著哈欠往外走,“既然醒了,我去睡觉了。”
    最后一个字已经到了门外。
    沈清棠没管秦征,只看著季宴时,“季宴时,你现在是清醒的对不对?”
    季宴时沉默。
    “我知道你听得懂。”沈清棠走到床边,跟季宴时四目相对,“果果呢?字条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季宴时依旧不语。
    沈清棠有些急,“季宴时你別跟我装傻!其他的我不管。你总得告诉我果果怎么样了?那是我儿子!”
    季宴时还是没说话。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昏黄的烛光都掩不住季宴时脸上的苍白。
    沈清棠注意到季宴时握在床侧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顾不上追问果果,关切道:“季宴时?你怎么了?你还好吧?”
    最后一句只是无措,季宴时看起来並不好。
    季宴时终於回应沈清棠,“没事。別担心!帮我倒杯水?”
    沈清棠点头,快步回到桌前,兑了一杯温热的白水端回来。
    却见季宴时又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张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方才握在床沿上的手无力的垂在床边。
    沈清棠手中的杯子哐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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