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王姐叫住她,“在这个圈子里,一个人的力量是很有限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姜初夏停下脚步,“你这是威胁?”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王姐的笑容有些冷,“你觉得凭你现在的咖位,能在这个圈子里走多远?”
    “我会靠自己的努力。”
    “努力?”王姐轻笑,“努力的人多了去了,但成功的有几个?”
    姜初夏没有回答,径直走出了咖啡厅。
    晚上回到家,姜初夏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手机响了,是秦赫嵐的电话。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问。
    “还好。”姜初夏没有把下午的事告诉他。
    “我看到你们片场的照片了。”秦赫嵐的语气很平静,“林曄去找你了?”
    “嗯。”姜初夏不想多说。
    “谈得怎么样?”
    “已经说清楚了。”姜初夏翻了个身,“我们不可能。”
    “那就好。”秦赫嵐似乎鬆了一口气,“明天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吃饭?”姜初夏愣了一下,“为什么?”
    “朋友之间吃饭需要理由吗?”秦赫嵐笑了,“况且我们现在是'緋闻对象',不是应该多见面吗?”
    姜初夏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倒是想得开。”
    “不然还能怎么样?”秦赫嵐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好好利用。”
    “利用?”
    “对。”秦赫嵐说得很认真,“你需要提升知名度,我需要一个合適的緋闻对象。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姜初夏想了想,“这样不会太功利吗?”
    “娱乐圈本来就很功利。”秦赫嵐的声音很温和,“但我们可以在功利的同时,成为真正的朋友。”
    “朋友。”姜初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对,朋友。”秦赫嵐说,“我很少有朋友,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姜初夏想起下午王姐的话,心中有些温暖,“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秦赫嵐的声音带著笑意,“明天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掛掉电话,姜初夏感觉心情轻鬆了不少。
    也许秦赫嵐说得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好好面对。
    第二天傍晚,姜初夏正在家里选衣服,门铃响了。
    打开门,看到秦赫嵐穿著一身休閒装站在门口,手里还拿著一束。
    “给我的?”姜初夏指著束。
    “给朋友的。”秦赫嵐微笑著把递给她。
    姜初夏接过,是一束白色的桔梗,很清香。
    “谢谢。”她把插在瓶里,“我们走吧。”
    “不换件衣服吗?”秦赫嵐看了看她身上的居家服。
    “这样不行吗?”姜初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去的地方有点正式。”秦赫嵐解释,“你穿件裙子会比较合適。”
    姜初夏回房间换了条黑色连衣裙,简单化了个妆。
    “现在可以了吗?”她问。
    “很漂亮。”秦赫嵐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两人一起下楼,秦赫嵐的车停在楼下。
    “我们去哪里?”姜初夏问。
    “一个很特別的地方。”秦赫嵐卖关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最后停在一栋高楼的顶层。
    “这里是…”姜初夏疑惑地看著周围。
    “我朋友开的私人餐厅。”秦赫嵐带她走进电梯,“只接待熟人。”
    电梯门打开,眼前是一个装修精致的餐厅,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哇。”姜初夏忍不住讚嘆,“好美。”
    “喜欢吗?”秦赫嵐问。
    “喜欢。”姜初夏点头,“这里真的很特別。”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服务员端上来的都是精致的法式料理。
    “你经常来这里吗?”姜初夏问。
    “偶尔。”秦赫嵐给她倒了杯红酒,“通常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谈。”
    “重要的事情?”姜初夏好奇地看著他,“比如?”
    “比如和未来的合作伙伴商谈。”秦赫嵐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友谊乾杯。”
    姜初夏也举起杯子,“乾杯。”
    酒过三巡,两人的话题越来越轻鬆。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做演员的?”姜初夏问。
    “小时候。”秦赫嵐回忆著,“我爸妈都是普通人,但我从小就喜欢表演。”
    “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秦赫嵐淡淡地说,“至少现在证明了我的选择是对的。”
    “那你有没有后悔过?”姜初夏问。
    “后悔?”秦赫嵐想了想,“倒是没有。你呢?”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出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姜初夏看著窗外的夜景,“可能会过更普通的生活。”
    “普通有什么不好?”秦赫嵐问。
    “没有什么不好。”姜初夏笑了,“只是有时候会累。”
    “累的时候就休息。”秦赫嵐说,“不用逼自己太紧。”
    “你也是。”姜初夏看著他,“影帝的光环下,你肯定承受著更大的压力。”
    “还好。”秦赫嵐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习惯了。”
    两人继续聊著,气氛很轻鬆。
    就在这时,姜初夏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是林曄的电话。
    “不接吗?”秦赫嵐问。
    “不想接。”姜初夏直接掛断了电话。
    没过一会,手机又响了,还是林曄。
    “看来他很著急。”秦赫嵐说。
    姜初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电话。
    “初夏,你在哪里?”林曄的声音很急促。
    “在外面吃饭。”姜初夏如实回答。
    “和秦赫嵐?”
    “这和你有关係吗?”姜初夏反问。
    “当然有关係。”林曄的声音有些激动,“我已经和小雨分手了。”
    姜初夏握著手机的手微微一紧,“什么?”
    “我说我和小雨分手了。”林曄重复了一遍,“现在我自由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餐厅里很安静,秦赫嵐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林曄,你不要这样。”姜初夏揉了揉太阳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林曄的声音带著不甘,“现在没有任何阻碍了。”
    “阻碍?”姜初夏苦笑,“你觉得只要没有女朋友,我就会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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