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朝著后面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看来这几天的饭没有白吃,力气这么大。”
    孟晚溪假装转过身逗弄著孩子,没有理会他。
    门开著,海风灌入,夜北梟不悦开口:“把孩子放下,別忘了你现在还在坐月子,他在这跟小皇帝似的,比你日子过得好。”
    孟晚溪依依不捨將孩子放下,刚刚还在笑的小鱼瞬间哭了起来。
    “哇……”
    哭得孟晚溪心都碎,又將他抱回怀中细细安抚,“別哭,妈妈在呢。”
    如果不是孩子早產,她也想亲自照顾他。
    但她身体只是稍微有了点力气,並没有痊癒。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累了,孟晚溪无奈將孩子又放了回去。
    “宝宝乖,等你再大一点,妈妈身体好一点,妈妈就天天陪著你好不好?”
    小鱼儿平时不怎么哭,今天被孟晚溪抱了以后就不愿意待在保温箱里了。
    为了孩子好,她也没办法转身离开。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她一直待在海上。
    孟晚溪这几天是浑浑噩噩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治疗和睡觉,现在身体外伤好得差不多了,她醒著的时间越来越长。
    她开始想念霍厌,京市的一切。
    霍筱筱那么单纯,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还有圣诞长得那么快,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下次见面的时候它是不是胖成老虎猪了?
    霍厌还好吗?
    他是孟晚溪最依赖的人,她怀恋霍厌的气息,拥抱,哪怕只是在她耳边说一句话也好。
    可是茫茫大海上,外面海风很大,她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有平板,里面下了很多游戏,就是不能联网。
    好似她和这个社会彻底断绝了往来。
    夜北梟大步流星走到房间里,这几天他们几乎是同吃同住,他一直守著她。
    见孟晚溪眼睛红红的,他往雪茄椅上一坐,神情慵懒,“怎么,怕我把你儿子丟海里餵鯊鱼?哭什么?”
    “夜北梟,你打算一辈子將我们关在大海上?”
    “当然不是,你不是喜欢海么?”
    孟晚溪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忘了就算……”
    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响起。
    他掛了对方不死心又打了过来,夜北梟只得接通。
    房间里很安静,对方声音又很大,孟晚溪清楚听到了那雄厚有力的男声:“臭小子,你在哪呢?”
    “在海上钓鱼,又怎么了?今天我可没跟人赌命。”
    “京市出了一件事,有人收买夜家的人算计了霍,丁两家,霍厌的太太被人害死,下个月五號是她的下葬日,先前我们就和霍家闹得不愉快,这次霍太太的葬礼你跟我一起出席,顺便给两家道个歉。”
    “道歉?你別忘了我也差点死了,是他们自愿跟我赌的。”
    “我不管那么多,这件事已经闹到了你陆伯父耳朵里,他不想和霍,丁两家交恶,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到时候你都必须跟我一同出席葬礼!”
    说完对方掛了电话。
    夜北梟朝著孟晚溪看来,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听到了吗?他们以为你死了。”
    孟晚溪的身体瘫软在床上,连霍厌都被瞒过去了吗?
    “你要回京市去吗?”
    夜北梟单手托腮,“要不然,我带你一起去参加?”
    孟晚溪心中一动,她不敢相信夜北梟竟然会同意。
    “真的?”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见到霍厌了。
    “参加自己的葬礼,一定很有趣吧?”
    夜北梟轻笑一声:“不过,你儿子可在我手中,要是你敢暴露身份,我不介意让你儿子尝尝痛苦的滋味。”
    孟晚溪心中悲凉无比。
    难道这一辈子他都要拿小鱼儿来威胁自己?
    不过她能再看到霍家的人和霍厌,她已经很开心了。
    霍厌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她的吧。
    正在思考间,男人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他俯身投下的阴影笼罩著孟晚溪。
    “你的葬礼正好是你出月子的时间,要去你的葬礼可以,你跟我同房。”
    孟晚溪神情一僵。
    男人犹如恶魔般的耳语,“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绝了你的心思。”
    到时候就算霍厌能包容,以她倔强的性子,也不会再回到霍家了。
    孟晚溪心中悲伤却不敢表露出来,她怕刺激他。
    还有一个月,她要想办法摆脱他。
    她换了个话题,“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这张脸只要露面他们就会知道我还活著,你要將我藏一辈子吗?”
    “参加完葬礼后,我会带你回c国生活。”
    他轻抚著孟晚溪的脸,“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你会有全新的身份。”
    这样的夜北梟令她后背发凉,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也不敢隨意打断。
    “新的身份?”
    “以后你就叫乔清晚。”
    乔清晚?
    怎么还有名有姓的。
    难道真的是他的旧情人?孟晚溪在娱乐圈那些年里也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两人相安无事又过了一个星期。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孟晚溪的身体好了很多。
    游艇靠岸,到了一个私人海岛。
    小鱼儿经过医生评估,也出了保温箱。
    海岛上阳光很充足,但海风较大,靠岸时,夜北梟用薄被將孟晚溪从头到脚包裹得严实。
    她能感觉到从一开始连餵饭都不会的人,也慢慢学会了照顾她。
    她的月子还没坐完,不能吹风,他牢记医护人员的话。
    他抱著孟晚溪到了一幢別墅。
    见过那地下室的阴森血腥,没想到这別墅的风格还挺自然,没有那么可怕。
    在她来之前夜北梟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从婴儿床到各种母婴用品一应俱全。
    知道她想念孩子,在主臥的大床边还特地放了一个摇篮床,方便她坐月子的时候隨时能和孩子互动。
    从今天起,小鱼儿就不用待在保温箱里了。
    一到房间孟晚溪就迫不及待將他放到摇篮里跟他互动。
    “宝贝,叫妈妈。”
    虽然孩子现在还不能发音,她决定教育就得从婴儿抓起。
    小鱼儿盯著她笑个不停,金色的髮丝又长了一些,越长开越漂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小女娃。
    孟晚溪抬手摸了摸他胖嘟嘟的小脸,不停叫著他的名字。
    “小鱼儿,我的小鱼儿。”
    她抱著孩子在主臥晃荡,透过窗户朝著外面看去。
    “宝贝,那就是大海,还有椰林,以前妈妈怀著你的时候跟你爹地去过一个很漂亮的海岛,他给妈妈抓了很多萤火虫呢。”
    “宝贝,妈妈开始想他了,你有没有想那个天天给你讲故事的爹地呢?他啊,是全世界最温暖的人了。”
    “要是你爹地能看到你,那该多好。”
    孟晚溪一想到霍厌温柔抱著小鱼儿的画面,鼻尖一酸。
    原本那一天很快就到来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孟晚溪突然看到椰林里走出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是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薇薇安。
    一次在港市,一次是在前段时间赏电梯看见的。
    每次她看到自己都是慌张的神情,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径直朝著夜北梟走去,孟晚溪想到两人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就是乔清晚?
    夜北梟拿自己当她的替身?
    对方好像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朝著她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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