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著他后颈下压,唇瓣碾上他微凉的薄唇。
    舌尖撬开齿关,甜暖的吻长驱直入。
    晏听南呼吸骤停,喉结猛地滚动。
    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低哼。
    本能快过理智,宽大手掌狠狠扣住她后腰往怀里按,丝缎滑腻如蛇蜕。
    另一只手掌心顺著旗袍开衩抚上腿根,陷进她温软腿肉。
    唇舌反客为主,吮得又凶又急。
    清冽沉香混著她身上甜暖的果香,在唇齿间烧成一片燎原的火。
    带著焚毁理智的焦渴,喘息灼热交错。
    苏软指尖陷进他后颈的髮根,挑衅地回应他。
    喘息破碎。
    失控只一瞬。
    砰!
    他反手扫落手边水晶杯,碎裂声刺破迷障。
    苏软旗袍下摆瞬间洇透,凉意贴上腿根肌肤。
    晏听南深灰西裤也漫开一片深色水痕。
    凉意刺骨。
    箍在她腰间的手倏地鬆开力道,只虚虚圈著。
    气息粗重地退开半寸,眼底欲色翻涌又被强行压下。
    “苏软,够了。”
    晏听南声音哑得厉害,带著一丝强行压抑的疲惫。
    苏软喘息著伏在他肩头,非但没退,反而贴得更近,几乎嵌进他怀里。
    “慌什么?”
    她红唇贴著他耳廓,气息灼热,压著笑。
    “又不是第一次弄湿……”
    “你裤子。”
    苏软目光下移,落在他西裤洇湿的深痕。
    隔著湿透的布料,某些变化,触感分明。
    “反应挺诚实。”
    晏听南呼吸一窒,猛地扣住她作乱的手腕。
    “下去。”
    “真要我下去?”
    她红唇蹭过他耳廓,热气钻进耳蜗。
    “你这儿可不像想我走的样子。”
    “晏听南,你推我上青云是真。”
    “护我周全,替我清算也是真。”
    “刚才抱著我发疯,更是真得不能再真!”
    “跟我扯什么天高海阔?”
    她勾起唇角,带著嘲弄。
    “口是心非,斯文败类。”
    晏听南下頜线绷紧,指节泛白。
    那点被她撕开的失控,像毒藤缠绕心臟。
    他扣在她腰后的手臂猛地用力,將人从自己腿上硬生生撕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像在念清心咒,又像在说服自己。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就是最好的结局。”
    “签了字,拿钱走人。”
    “別再招惹我。”
    苏软踉蹌一步站稳。
    旗袍微乱,髮丝散落几缕在颊边,眼底水光迷濛,更添几分慵懒的媚態。
    她弯腰,捡起刚才掉在他脚边的金丝眼镜。
    捏著镜腿,给他戴上。
    脸上那点勾人的媚意收敛,只剩下属於猎手的冷静。
    旗袍盘扣不知何时崩开两颗,莹白肌肤在兰苕绿缎间晃眼。
    苏软直起身,眼底烧著野火,睨著他笑。
    “合同我签。”
    “但晏听南,你推开我这一次,下次想再拽回去。”
    “得跪著求。”
    她看著眼前瞬间筑起高墙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行。
    真行。
    提上裤子不认帐的功夫,他晏听南天下第一!
    她弯腰,捏起那份散伙饭。
    看都没看。
    从自己的手包里拿起他送的那支钢笔。
    唰唰签下名字。
    笔帽合上,清脆一响。
    她把合同拍回他面前。
    “晏总的体面,我收了。”
    “这顿散伙饭我咽不下。”
    说完,苏软转身。
    兰苕绿的旗袍裹著挺直的脊背,开衩处洇湿的深痕刺眼。
    手搭上门把时,她回眸一笑,眼尾勾著焰。
    “晏听南,后会有期。”
    门合拢。
    隔绝了那抹晃眼的绿,也掐断了空气里甜腻的果香。
    包间重归死寂。
    只有桌上碎裂的水晶杯残骸,闪著冷光。
    冰水混著酒液,蜿蜒爬过深色桌面,滴滴答答,砸在地毯上,闷响。
    像心尖坠落的冰凌。
    晏听南维持著坐姿,指间空了。
    那串温润的紫檀佛珠,被她抽走,隨意扔在桌角。
    他垂眸。
    深灰西裤上,那片洇湿的深痕,紧贴腿根,冰凉粘腻。
    提醒著方才的失控。
    呼吸里还残留著她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
    身体深处被强行镇压的躁动,余烬未熄,灼烧著每一寸神经。
    “別再招惹我。”
    这话是对她说,更像是对自己下的咒。
    可是失控了。
    又是失控。
    这感觉陌生又上癮。
    让他一次次破戒,一次次丧失底线。
    从nebula那晚她撞进怀里,这失控便如附骨之疽。
    他默许她攀附,纵容她搅局。
    甚至亲手推她上青云,看她破茧,看她光芒万丈。
    也曾亲手將她置於风口,当挡箭牌。
    棋子?
    起初是。
    他默许她利用他的势,甚至推波助澜。
    资源给她,看她挣扎攀爬,像看一株带刺的在荆棘里怒放。
    有趣,省事。
    各取所需。
    原以为棋局终了,落子无悔,抽身当如断水。
    可什么时候变了?
    是那天她豁出命扑向《春逝》,用单薄脊背护住他心口那点微光时,他把心交出去了。
    戏演久了。
    假戏,成了真。
    她不再是棋子。
    是变数。
    是焚心的业火。
    是引他坠入慾海的妖。
    可清晏不是游乐场,是吃人的斗兽笼。
    老爷子虎视眈眈,林家联姻迫在眉睫。
    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復。
    她爬到了山顶,长成了自己的树。
    再把她拖在身边,当靶子,当棋子?
    是折辱她,更是折辱他自己。
    视线落在桌上。
    那份散伙合同,她签了字。
    合同上苏软二字墨跡未乾,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
    心口像是被那笔尖,不轻不重地划了一下。
    细微的疼,绵长。
    指尖无意识地摸索,触到桌角冰凉的紫檀佛珠。
    他猛地攥紧!
    珠串瞬间绷直,发出细微的呻吟。
    坚硬的木珠深深嵌入掌心皮肉,钝痛传来。
    用疼痛,镇压心底翻腾的业火。
    他需要这串珠子锁住心魔,锁住骨子里为她翻涌的疯劲。
    ……
    车门砰一声关上。
    苏软陷进驾驶座座椅里,没点火。
    晏听南的话,刀子似的在脑子里剐。
    各取所需?
    最初是。
    nebula那晚,她確实带著目的撞进他怀里。
    报復晏昀野,借他的势破局,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楚。
    她步步为营,他心知肚明。
    可后来呢?
    他给她撑腰报仇,说她是璞玉。
    他把钢笔塞进她手里,说用它立你的根基。
    他把她托举到破茧之巔,亲手擦亮她的名字。
    是《春逝》画前他说:“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之间早烂成一锅粥了!
    早就不是各取所需了,而是同进同退。
    豪门倾轧,步步惊心,他如履薄冰。
    晏家,就是他的深渊。
    他端坐云端,不染尘埃?
    那是表象。
    骨子里,他早就在深渊里挣扎了半生。
    把她托举到光明处,自己却要退回黑暗?
    想得美。
    这场游戏规则该改改了。
    不是他说结束就结束,他说开始就开始。
    现在先给他点时间。
    就像他教她钓鱼那样。
    等他耗光那点可笑的理智。
    等他被骨子里的疯劲彻底反噬。
    等他跪著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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