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全程二十多分钟左右,祈愿才吹到出口处微凉的风,她便先看到了宿怀的人。
    就站在泛著淡淡蓝光的夜色里,纯黑的风衣包裹著他,却藏不住他白皙宛若世纪贵族的面容。
    宿怀的长相果然很特殊。
    无论是在东国还是西国,他这张堪称巧夺天工的脸,都能够完美的为他聚焦人群的注意力。
    西方骨,东方皮。
    三分婉约,七分厚重。
    祈愿看见他,只觉得心情都瞬间变好了。
    俗话说得好,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
    宿怀长的这么好看,他就算是傻子祈愿也认了。
    没办法,谁让宿怀对祈愿的吸引,更多是偏向生理性的喜欢。
    他看见宿怀就觉得心动,喜欢,不是那种越看越喜欢,而是第一眼惊艷,第一眼心动。
    时间长了,反而还会因为他过於优越的长相,而审美疲劳的闪避。
    谁说长得好看没有缺点?
    看多了累人,这不就是现成的缺点吗?
    但祈愿现在还没看累,她现在正稀罕著呢。
    “宝宝。”
    宿怀的语气总是没什么起伏的低沉。
    但刚刚好是祈愿喜欢的感觉,和宿怀的外在也十分適配。
    用祈愿的话来讲,就是不ooc。
    毕竟宿怀要是再来几遍那嚇死人不偿命的“嘿嘿”,那祈愿才真的是以为宿怀被鬼上身了。
    “啵——!”
    祈愿目的明確,而且还学会了欲盖弥彰。
    她一边啵的一口亲在宿怀的脸上,而另一只手却非常诚实的摸上了宿怀的肚子。
    確认完毕,腹肌还在。
    而宿怀也似有所感的抬起头,他看著祈愿,微微挑眉。
    以两人现在的姿势,被宿怀抱起来的祈愿是能够很容易俯视宿怀的。
    而他仰头的角度,也將他的脸更展现的一览无余。
    无论多少次,祈愿都不得不承认,完全步入成熟期的宿怀,是一座重峦叠嶂的雪山。
    他不似春山柔和盎然,也不如绿水温暖宜人,宿怀如雪山一样,带给人的是高耸冷冽的震撼。
    第一眼,就很震撼。
    不必让人舒適,不必与人亲近。
    徒留被刺伤的震撼。
    而他就这样看著祈愿,像六月的雪山,绝处逢春,乍暖还寒。
    祈愿:“你不惊喜吗。”
    宿怀一向在东国的文献上,似乎比祈愿这个地道的东国人还要融会贯通些。
    他点头,又缓缓摇头。
    “日日不见,却像日日都见。”
    “这或许就是他人口中所说的——魂牵梦縈”。
    祈愿半挑起眉:“这话不对。”
    宿怀也跟著挑起眉,微侧的头凝望著祈愿,仿佛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真的日日都能看见我。”祈愿指了指宿怀的脑袋。
    “那说明你出现幻觉了,你该去精神病院治治。”
    宿怀:“……?”
    祈愿感觉到自己被宿怀放了下来。
    双脚落地,祈愿就得抬眼去看宿怀了。
    不是吧,真这么玩不起?
    宿怀不是玩不起,是他发觉,这些他自以为能表达他心境的言语和情话,已经不足以让祈愿產生更多的新鲜感和刺激感。
    从她渐渐习惯的態度,和下意识使然的反应就能看得出来。
    她需要一些更新鲜的,更刺激她心动的东西。
    人类皆是如此,祈愿尤其喜新厌旧,堪称其中之最。
    祈愿不知,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宿怀已经把她隨便一个反应,偶尔来一个的小抽象反覆揣摩了个遍。
    而等两人终於正常了起来,后方背过身去非礼勿视的林浣生也走了过来。
    “大小姐,行李已经装车,我们可以出发回住处了。”
    祈愿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宿怀,她问:“你来吗?”
    宿怀点头:“来。”
    祈愿:“憋老仔。”
    宿怀:“?”
    犯贱成功,祈愿勾了勾唇,率先一步朝著机场外走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谈了好几个月了,嘴也亲了,手也拉了,工资也上交了……
    这再近一步好像也算正常?
    宿怀应该不是那种封建的男人吧?不结婚不让碰……
    祈愿托著下巴坐在车上,短暂的陷入了沉思。
    不管了,这都到国外了,入乡隨俗懂不懂?
    宿怀不从,她就霸王硬上弓。
    谁让他天天勾引自己。
    想得美,有贼心但不想当贼的口嗨姐又开始在心里口嗨了。
    而宿怀只要看到她那个表情,就知道她大概又灵机一动了什么。
    而且很可能是往自己身上使劲的灵机一动。
    手指慢慢摸索的划过掌心,宿怀眼眸微缩,他看著祈愿的侧脸,慢慢收回了目光。
    车上的时间过得还挺快。
    祈愿坐的车很快就停在接近市中心的一座独栋小洋楼前。
    不大,但很典雅,位置极佳,且闹中取静,三层的房屋,带了种满茉莉的小园,门前一盏灯,淡淡的暖光,温馨而又浪漫。
    林浣生依旧第一时间主动为祈愿拉开车门,他的神情也看不出对宿怀的態度。
    “大小姐,请问是否需要我今晚就为您收拾行李。”
    言下之意,今晚是否需要他迴避。
    果然,色胆包天的祈愿挥了挥手。
    “不用了,明天再说。”
    露出“果然如此”的礼貌微笑,林浣生弯腰鞠躬。
    “好的,大小姐。”
    他令人將行李放在一楼,而祈愿常用贴身的行李箱则单独分类出来。
    做完这些后,他关上一楼的小扇门,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二少爷吗,是的,大小姐她……”
    不打扰主人的私人感情生活,但对於另一半的信息和情况,还是要適当总结匯报。
    这不叫告状,这叫保留证据。
    祈愿根本不知道她刚落地m国就把宿怀拎回家的事已经被林浣生给卖了。
    她还美滋滋的呲个大牙乐呢。
    祈愿本来还在想,她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把宿怀变成一个开盖即食的状態。
    但很快,祈愿就发现她多虑了。
    国外果然民风开放。
    宿怀在外面待这一年多,也是学的非常“彪悍。”
    三楼整层都是主臥区域。
    祈愿正在二楼往三楼走的楼梯上时,就很突然的被宿怀握住了手腕。
    “祈愿。”
    一肚子坏水歪心思的祈愿眼神瞬间清澈,她心虚回头。
    却不曾想,宿怀整个人直接就抱了上来,泛著冷意的空气和温度紧贴。
    “我好冷,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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