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巨鹏重新点了一根夹雪茄,当张伟豪说出 “我只要股权” 时,菸灰落在爱马仕西装上,他却浑然不觉。
    目光灼灼盯著电话屏幕:“阿豪,你这胃口不小啊 —— 股权是能隨便拿的?”
    语气里带著三分试探,七分暗藏的激赏。
    张伟豪握著电话的手稳如磐石,少了些许前面的激动:“赵董,我要是图眼前的钱,何必跟您提这个?
    我断定企鹅不是普通公司,您二位在做的是能载人远航的船。我不要船上的麵包,我要一张船票。”
    赵巨鹏忽然笑出声,笑声里带著惺惺相惜的畅快。他转头看向 pony,后者正放下咖啡杯,镜片后的眼睛亮如晨星 ,那是创业者遇见知音的光芒。
    “船票?” 投资人捏著雪茄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我手里的船票比 pony 还多两张 , 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
    “意味著这艘船触礁时,您比谁都疼。所以我才选股权。疼在一起,才能贏在一起。”
    pony 忽然伸手按住通话键,声音里带著难掩的激动:“他比我们当年更懂『长期主义』。”
    赵巨鹏点头,忽然想起自己在硅谷睡车库的日子 —— 只有真正相信浪潮的人,才敢把青春押在一艘尚未成型的船上。
    “好,” 他鬆开手,声音里带著破釜沉舟的果决,“我给你百分之一。但有个条件 ——”
    “什么条件。” 张伟豪连忙问道。
    “你可不能光想著企鹅,我还有很多投资,你不懂的我不问,你懂的我希望你也能给出今天这种意见。”
    “我一定竭尽全力。”
    掛断电话后,张伟豪看著只剩下一格电量的手机,心里莫名的激动。
    他不知道赵巨鹏嘴里的百分之一是多少,重要的是自己搭乘上了这艘即將启航的巨轮。
    pony办公室里,企鹅团队的高层齐聚,开始了一场又一场的头脑风暴。
    在赵董事长和pony两位大股东的一致同意下,企鹅集团开始了扬帆起航的重要一步。
    当晚pony给张伟豪发来简讯,也以百分之一的股权为筹码,邀请张伟豪做为他的私人顾问。
    张伟豪將 pony 的號码存进手机时,手指在屏幕上停顿。臥室里柔和的黄灯,在 “pony 马” 三个字上镀了层金边,
    奥数竞赛全市第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的煤屑,在矿区的每个巷道、每户窗台间飞舞。
    林小巧的母亲特意蒸了糕,用红漆盘盛著,非让女儿去叫 “张伟豪来家里吃饭”;传达室的王大爷见人就夸:“咱矿区出了个数学神童!”
    就连常蹲在井口抽菸的老矿工们,都开始用 “国庆家那儿子” 当开场白。
    远在蒙省的张国庆接到老同事电话时,正站在新矿场的勘探台前。
    听筒里传来的讚嘆声混著钻机的轰鸣,让他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行啊,完了让伟豪给教一教。”
    回到办公室里看著桌子上列印好的股权协议,想起老同事的讚嘆声:
    “这小子……真给咱爭脸。” 他对著窗户外的旷野轻声说,尾音被风扯得发烫。
    省赛定在周末於省一中举行,周五深夜,张伟豪在矿区家里收拾文具袋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是母亲发来的第 七条消息:准考证放书包侧袋了吗? 少年笑著摇头,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打:妈,早放好了,您快睡吧。
    清晨六点,张伟豪已背著双肩包站在巷口等待著矿区发往省城的大巴车。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远处的矿场像沉默的巨兽,手机震动,母亲打来电话:到汽车站就给妈打电话,別坐黑车。
    少年哈出白气,对著话筒笑道:“知道啦。”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里,王燕的简讯像春日的柳絮,纷至沓来:到收费站了? 车上冷不冷? 带没带吃的。
    培训学校门口,王燕踮脚张望的身影被阳光剪得单薄。
    看见儿子背著书包从人群中走来,她快步迎上去,指尖下意识地去拂他肩头的灰:“饿坏了吧?妈请你吃好吃的。”
    “妈,我都十五了,放古代都是大人了。”看著王燕担忧的模样,张伟豪笑道。
    “你就算八十五了,也是妈的儿子。”张伟豪心里一揪,自己真到那个年纪的时候,就是想听母亲嘮叨也没机会了吧。
    找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饭店,王燕自己不怎么吃,只是一个劲的给张伟豪夹菜。
    “妈,我碗里都放不下了。”张伟豪將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了老妈。
    省一中离王燕培训的学院不是很远,王燕陪著张伟豪看完考场后,在一中旁边开了一间酒店。
    “妈,其实你和我爸,可以在省城买套房子。”
    本以为王燕会立刻反驳自己,毕竟按上一世的发展,老两口一直觉的自己能考个好大学,不在西省呆,就从没想过在省城买房子。
    也是最后自己在省城工作了,老两口才给张伟豪在省城买了套房,还赶上房价正高的时候。
    “我也考虑过,等你爸回来我跟他商量一下。”
    王燕自从参加了培训也是涨了一波见识,不是说在省会买套房子会方便自己。
    是授课老师说过老百姓最好的资產增值方式就是投资房產。
    省一中的考场外,参加奥数考试的考生们三三两两討论著题纲。
    攥紧准考证,张伟豪转身走进考场。身后,母亲的身影渐渐缩小成树下的一个点,却始终在那里。
    只要你回头,就永远能看见,那束为你而留的光。
    看到试卷的张伟豪还是暗自咋舌,习惯性的看了最后一道大题,请用七种不同的方式证明勾股定理。
    七种啊。” 他轻声自语,嘴角扬起笑意。选择题的答案像多米诺骨牌依次倒下,当笔尖落在压轴题时。
    草稿纸上已列满六种证法 —— 代数法、几何法、向量法、面积法、三角函数法、相似三角形法。第七种…… 他咬著笔桿沉吟,目光忽然扫过监考老师的腕錶,錶盘上的指针构成锐角三角形,秒针划过的轨跡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
    “动態演示法。” 他忽然落笔,笔尖在纸上疾走,画出三角形隨时间变化的轨跡,用微积分推导边长关係。
    窗外的蝉鸣忽然变得清晰,阳光爬上试卷的边缘,为最后一个句號镀上金边。
    放下笔时,手腕內侧已沁出薄汗。
    走出考场时,暮色已漫过教学楼的尖顶。
    王燕依然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手里多了瓶自己爱喝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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