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奇形怪状的人
表面平静的汉克內心却极为兴奋，离开酒馆时带著巴克与布罗，脚步碾过巷中碎石，穿行在黑石城窄巷。
格伦的铁匠铺窝在黑石城街区的窄巷里，木窗被煤烟燻得发黑，停歇了一个多月的铁匠铺再度传出声响：红热铁块的碰撞声、陈年煤渣的火燎声，还有血祭素材的哀嚎声。
格伦正抡著带细槽的短锤，往一块灰铁盾上锻造成型。
格伦锤头落下，铁盾表面浮现出暗红纹路，却在最后一锤落下时猛地炸开火星，铁盾像是发出一声哀嚎，纹路像活物般蜷缩成一团，隨即黯淡成死灰。
格伦见此情形，將刚杀的黑石乌鸦扔到一旁，骂了句粗话，铁盾摜在墙角，盾面“哐当”撞在堆著的废铁上，露出背面刚刻完的符文——这面铁盾原本是为了赚金幣做的普通活计，他忽然来了灵感，想顺手试试引导灵魂。
“又废了。”
格伦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粗糲的手掌搓过锤柄上的防滑麻线。
格伦总是这样失败，始终不能入门灵魂铁匠，明明引导著黑石乌鸦的灵魂，却总在收尾时失控。
格伦认为是普通的灵魂太弱了，根本禁不住锻链，需要更强大的灵魂，就像一个多月前引导地精灵魂那次，格伦感觉自己就要成为灵魂铁匠了。
这门技艺在联邦得报备，格伦显然是不可能通过报备，可一个多月前他却耐不住兴奋，还是向眾人展示。
结果不出所料，格伦被关了一个月，还好是在黑石城，他只被清缴了所有財產，只能又重新开始了。
格伦最近日子紧巴得很。
格伦不禁嘆息著看向铁砧旁的货架——上面摆著刚淬完火的铁盾，盾边刻著规整的符文，这是他今早刚完工的商品，这种普通的活计敲再多，也成为不了灵魂铁匠。
“咚，咚，咚。”巷口传来轻柔的敲门声，不似熟客的隨意。
格伦眉头一皱，拿起铁锤，这阵子总有奇形怪状的人来打探他被抓的事，他可不是那样的人，这可没少给他添麻烦。
格伦不耐烦地说道：
“谁？”
门外传来平稳的声音：
“岩犀商队，主事汉克。”
格伦握著铁锤的手鬆了松，岩犀商队他没听说过，但想必是来做生意的人。
格伦掀开门口的粗布帘，见汉克站在巷里，在灰扑扑的巷子里格外扎眼，身后跟著两个精壮的隨从。
汉克迈进铺子，目光扫过墙角崩裂的铁盾和木架上的成品，脸上带著商人的熟稔笑容说道：
“我需要一位隨行符文铁匠，为期四个月。”
汉克递过个皮袋，袋口露出的金幣晃得格伦眼晕，汉克说道：
“报酬是这个，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格伦掂了掂皮袋，指腹蹭过袋口的粗糙边缘，喉结滚了滚：“报酬这么疯？”
汉克指尖敲了敲那面刻著符文的铁盾，依旧微笑著说道：
“荒野的活，自然值这个价。”
格伦听出了汉克传递的危险信息，但他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自认不会轻易送命，自信地说道：
“我有个条件。”
汉克直接应承道：“只要能办妥事，什么条件都好说。”
格伦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金幣翻倍，现在就给我。”
汉克打量了一下格伦，直接说道：“没问题，商队现在很富裕。”
格伦看著汉克离开的背影，无所谓地想著：
“顶多就是成为奇形怪状的人，这並没有什么，灵魂铁匠才值得我操心。”
而顺利招揽格伦的汉克，看著时间还早，继续赶向违禁链金术士伊拉拉。
伊拉拉的实验室在黑石城的地下三层，空气里永远漂浮著三种味道：硝酸的刺鼻、血红的甜腥，还有失败实验品腐烂的恶臭。
伊拉拉正用银钳夹著一块冒著绿烟的晶体，往一颗心臟里滴加液体，心臟表面立刻浮现出蛛网般的血丝。
伊拉拉砸砸嘴：“又失败了。”
隨手將心臟扔进墙角的一个长著肠道的口器里。
那口器猛地收缩，相连的肠道剧烈蠕动，內壁分泌出粘稠的灰绿色粘液，將心臟裹住后咕嘟作响。
伊拉拉最擅长的链金技艺是“活体炼成”，能將生物的器官炼化成魔法道具，但这门技艺在人类联邦需要进行报备。
这让伊拉拉总是游走在禁忌的边缘。
而最近伊拉拉越过了禁忌边缘，刚被罚了一大笔金幣，她需要努力工作，不然她无法再进行研究。
此刻伊拉拉的工作檯角落里，放著一颗跳动的狼心，外面裹著一层透明的薄膜，那是她刚完成的商品。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伊拉拉的思绪。
伊拉拉皱眉，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淬有麻痹毒素的匕首——向她购买商品的客人里，总有些奇形怪状的存在。
伊拉拉谨慎的问道：
“谁？”
门外传来平稳声音：
“岩犀商队，主事汉克。”
伊拉拉捏著匕首的手鬆了松——商队主事，正常人。
伊拉拉用一个眼球確认外面只来了一个人，带著两个光明正大的隨从，才拉开魔法屏障，再吱呀一声拉开木门。
汉克走进实验室，目光扫过那些泡在保存液里的器官，脸上没有丝毫不適：
“我需要一位隨行链金术士，为期四个月。”
汉克直接递出两袋金幣，抚著其中一袋金幣继续说道：
“报酬是这个，事情完成还有更多，不过你需要购买所需的链金素材。”
伊拉拉掂了掂那袋金幣，眼底闪过贪婪：“报酬这么高？”
汉克指尖敲了敲那件狼心商品，微笑著说道：“工作不会轻鬆的，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伊拉拉也明白这份工作定然不可能轻鬆了，甚至还有危险，但当她想到刚被联邦罚完的那一大笔金幣，她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有个条件。”
汉克也是直接应承说道：“只要能办妥事，什么条件都好说。”
伊拉拉指了指墙角一台黄铜机器，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说道：
“没有它，我无法保证工作效率。”
汉克打量著那台机器，管道里似乎有微光在流动，他耸耸肩，豪迈地说道：
“商队发展迅速，岩脊犀牛不要太多，你带什么都可以。”
等汉克离开，伊拉拉立刻锁上门，从机器拖出一个木箱。
伊拉拉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具人类的骸骨，骸骨上布满了魔法纹路——这是她炼製的最强大的链金道具，也是她被罚一大笔金幣的原因。
伊拉拉抚摸著骸骨的头骨，低声道：“亲爱的，这次我能不能安全赚到金幣就得看你了。”
暮色漫过黑石城的檐角，铁匠铺的火星、实验室的甜腥，都被晚风卷向荒野的方向。
格伦的铁匠铺窝在黑石城街区的窄巷里，木窗被煤烟燻得发黑，停歇了一个多月的铁匠铺再度传出声响：红热铁块的碰撞声、陈年煤渣的火燎声，还有血祭素材的哀嚎声。
格伦正抡著带细槽的短锤，往一块灰铁盾上锻造成型。
格伦锤头落下，铁盾表面浮现出暗红纹路，却在最后一锤落下时猛地炸开火星，铁盾像是发出一声哀嚎，纹路像活物般蜷缩成一团，隨即黯淡成死灰。
格伦见此情形，將刚杀的黑石乌鸦扔到一旁，骂了句粗话，铁盾摜在墙角，盾面“哐当”撞在堆著的废铁上，露出背面刚刻完的符文——这面铁盾原本是为了赚金幣做的普通活计，他忽然来了灵感，想顺手试试引导灵魂。
“又废了。”
格伦往掌心吐了口唾沫，粗糲的手掌搓过锤柄上的防滑麻线。
格伦总是这样失败，始终不能入门灵魂铁匠，明明引导著黑石乌鸦的灵魂，却总在收尾时失控。
格伦认为是普通的灵魂太弱了，根本禁不住锻链，需要更强大的灵魂，就像一个多月前引导地精灵魂那次，格伦感觉自己就要成为灵魂铁匠了。
这门技艺在联邦得报备，格伦显然是不可能通过报备，可一个多月前他却耐不住兴奋，还是向眾人展示。
结果不出所料，格伦被关了一个月，还好是在黑石城，他只被清缴了所有財產，只能又重新开始了。
格伦最近日子紧巴得很。
格伦不禁嘆息著看向铁砧旁的货架——上面摆著刚淬完火的铁盾，盾边刻著规整的符文，这是他今早刚完工的商品，这种普通的活计敲再多，也成为不了灵魂铁匠。
“咚，咚，咚。”巷口传来轻柔的敲门声，不似熟客的隨意。
格伦眉头一皱，拿起铁锤，这阵子总有奇形怪状的人来打探他被抓的事，他可不是那样的人，这可没少给他添麻烦。
格伦不耐烦地说道：
“谁？”
门外传来平稳的声音：
“岩犀商队，主事汉克。”
格伦握著铁锤的手鬆了松，岩犀商队他没听说过，但想必是来做生意的人。
格伦掀开门口的粗布帘，见汉克站在巷里，在灰扑扑的巷子里格外扎眼，身后跟著两个精壮的隨从。
汉克迈进铺子，目光扫过墙角崩裂的铁盾和木架上的成品，脸上带著商人的熟稔笑容说道：
“我需要一位隨行符文铁匠，为期四个月。”
汉克递过个皮袋，袋口露出的金幣晃得格伦眼晕，汉克说道：
“报酬是这个，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格伦掂了掂皮袋，指腹蹭过袋口的粗糙边缘，喉结滚了滚：“报酬这么疯？”
汉克指尖敲了敲那面刻著符文的铁盾，依旧微笑著说道：
“荒野的活，自然值这个价。”
格伦听出了汉克传递的危险信息，但他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自认不会轻易送命，自信地说道：
“我有个条件。”
汉克直接应承道：“只要能办妥事，什么条件都好说。”
格伦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说道：“金幣翻倍，现在就给我。”
汉克打量了一下格伦，直接说道：“没问题，商队现在很富裕。”
格伦看著汉克离开的背影，无所谓地想著：
“顶多就是成为奇形怪状的人，这並没有什么，灵魂铁匠才值得我操心。”
而顺利招揽格伦的汉克，看著时间还早，继续赶向违禁链金术士伊拉拉。
伊拉拉的实验室在黑石城的地下三层，空气里永远漂浮著三种味道：硝酸的刺鼻、血红的甜腥，还有失败实验品腐烂的恶臭。
伊拉拉正用银钳夹著一块冒著绿烟的晶体，往一颗心臟里滴加液体，心臟表面立刻浮现出蛛网般的血丝。
伊拉拉砸砸嘴：“又失败了。”
隨手將心臟扔进墙角的一个长著肠道的口器里。
那口器猛地收缩，相连的肠道剧烈蠕动，內壁分泌出粘稠的灰绿色粘液，將心臟裹住后咕嘟作响。
伊拉拉最擅长的链金技艺是“活体炼成”，能將生物的器官炼化成魔法道具，但这门技艺在人类联邦需要进行报备。
这让伊拉拉总是游走在禁忌的边缘。
而最近伊拉拉越过了禁忌边缘，刚被罚了一大笔金幣，她需要努力工作，不然她无法再进行研究。
此刻伊拉拉的工作檯角落里，放著一颗跳动的狼心，外面裹著一层透明的薄膜，那是她刚完成的商品。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伊拉拉的思绪。
伊拉拉皱眉，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淬有麻痹毒素的匕首——向她购买商品的客人里，总有些奇形怪状的存在。
伊拉拉谨慎的问道：
“谁？”
门外传来平稳声音：
“岩犀商队，主事汉克。”
伊拉拉捏著匕首的手鬆了松——商队主事，正常人。
伊拉拉用一个眼球確认外面只来了一个人，带著两个光明正大的隨从，才拉开魔法屏障，再吱呀一声拉开木门。
汉克走进实验室，目光扫过那些泡在保存液里的器官，脸上没有丝毫不適：
“我需要一位隨行链金术士，为期四个月。”
汉克直接递出两袋金幣，抚著其中一袋金幣继续说道：
“报酬是这个，事情完成还有更多，不过你需要购买所需的链金素材。”
伊拉拉掂了掂那袋金幣，眼底闪过贪婪：“报酬这么高？”
汉克指尖敲了敲那件狼心商品，微笑著说道：“工作不会轻鬆的，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伊拉拉也明白这份工作定然不可能轻鬆了，甚至还有危险，但当她想到刚被联邦罚完的那一大笔金幣，她舔了舔嘴唇，说道：
“我有个条件。”
汉克也是直接应承说道：“只要能办妥事，什么条件都好说。”
伊拉拉指了指墙角一台黄铜机器，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说道：
“没有它，我无法保证工作效率。”
汉克打量著那台机器，管道里似乎有微光在流动，他耸耸肩，豪迈地说道：
“商队发展迅速，岩脊犀牛不要太多，你带什么都可以。”
等汉克离开，伊拉拉立刻锁上门，从机器拖出一个木箱。
伊拉拉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具人类的骸骨，骸骨上布满了魔法纹路——这是她炼製的最强大的链金道具，也是她被罚一大笔金幣的原因。
伊拉拉抚摸著骸骨的头骨，低声道：“亲爱的，这次我能不能安全赚到金幣就得看你了。”
暮色漫过黑石城的檐角，铁匠铺的火星、实验室的甜腥，都被晚风卷向荒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