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三绝学
    麻宫雅典娜家,李信被放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体时而鼓胀,肌肉结,时而收缩,变得匀称內敛,整个人如同被不断充气放气的气球一般,不断膨胀收缩。
    麻宫雅典娜看著身体不断变化的李信不由问镇元斋道:“师父,阿信先生这是怎么了?”
    镇元斋面色凝重,望著脸露痛苦之色的李信道:“小雅,你让我静一静。”
    麻宫雅典娜立刻收声,不敢打扰了镇元斋。
    镇元斋背负双手,沉默不语。
    李信身体的状况自然瞒不过镇元斋,实际上,在之前的时候镇元斋就已经看出了李信武功的隱忧,只是他也没想到居然会爆发得那么快一一李信身上的至阴內功,竟是在这么短时间內突破至了和至阳內功相若的地步!
    按理说確实不可能,李信的《明玉功》刚突破至第七层,哪怕因为有《嫁衣神功》第八重的身体底子在,李信修练《明玉功》至第八层之前都不会有明显的瓶颈,但是功力的积累,令量变引起质变,这起码要一两年的时间,最快最快,半年总要的吧?但是现在时间过去有一个月吗?这就到第八层了?
    只能说,这世间之事確实是千奇百怪,《明玉功》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再行突破,只是当李信第八重的《嫁衣神功》回归身体之后,强大的“嫁衣真气”占据了丹田的主导,將“明玉真气”挤到了角落。
    如果是其他真气,在至阳至刚的“嫁衣真气”面前自然伏低做小,不敢逾越,但是“明玉真气”遇强不屈,虽被压制,却未屈服,反而激发了它的潜能。
    正如气体在高压之下会变成液体,在不断的挤压下,“明玉真气”竟是也开始產生变化,变得更加凝实,而《明玉功》第七层至第八层本就是一种质变,原本应该是“明玉真气”充盈丹田之后,不断压缩最终达成质变,但现在因为“嫁衣真气”的压迫,使得这种质变居然提前了。
    而李信这几日不断运转《明玉功》为鬼王达疗伤,等同是在不断修练《明玉功》,令《明玉功》不断增强,终於在今天,《明玉功》达到了一个突破的临界点,在李信运功时进入了蜕变,成功晋升第八层。
    第八层的《明玉功》虽是初成,较之已经有些火候的《嫁衣神功》第八重稍弱,但也使得“嫁衣真气”无法再任意揉捏“明玉真气”,阴阳不容,这“明玉真气”居然和“嫁衣真气”打了起来,爭夺李信丹田的主导地位,
    镇元斋嘆了口气,虽然想不透李信的至阴內功为什么会突然增强,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帮李信压制住这两股不安分的內力。
    “你们让开。”
    镇元斋道,让麻宫雅典娜和鬼王达等人让开。
    等眾人退开之后,镇元斋体內涌现出一股雄浑无比的內力,矮小的身体居然生生拔高了一截,
    小肚腩消失,块块腹肌浮现,身体变得无比结实,成为了一个肌肉猛男。
    麻宫雅典娜和椎拳崇还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般变化,全都大吃一惊,鬼王达虽然也是第一次见,但是他知道这老酒鬼的实力,所以对於镇元斋这样的变化並不惊讶。
    “喝!”
    爆喝一声,镇元斋运气於双掌,將双掌按在李信的小腹,將雄浑无比的內力输入李信体內,李信体內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正在相爭,突然感受到外力的入侵,顿时放下嫌隙,一致对敌,却被进入李信体內的这股雄浑內力分成两股,摁在了丹田內。
    嗯,就这么摁住了,像一个家长摁住两个调皮捣蛋的的小孩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镇元斋收回手掌,长出一口气后,身体收缩,又变回了之前那个佝僂老头的模样。
    镇元斋突然一个翘起,鬼王达反应快,立刻扶住镇元斋,对镇元斋道:“老酒鬼,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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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元斋站稳后摆手道:“没事没事没事,就是消耗了些內力而已,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钱没赞下多少,但是內力还是积累了几分,算是我唯一能夸耀的地方了。”
    鬼王达知道镇元斋这话谦虚了,这老酒鬼深不可测的可不止是內功而已,他问镇元斋道:“阿信这是没事了?”
    “暂时是没事了。”
    镇元斋道。
    “暂时?那就是说以后还会老酒鬼,阿信是个好孩子,你可一定要救人救到底啊!”
    鬼王达连忙道。
    阿信刚治好里鬼王达的腿,鬼王达对李信的感激之情可以说是无以復加,无论如何都不能看著李信出事。
    “我知道,我还能不知道阿信是个好孩子嘛!”
    镇元斋大声道,然后突然声音弱了下来:“你让我静一静,静一静,我要想点事情。”
    说著镇元斋便一个人上了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镇元斋的声音又从楼上传来:“阿信要睡一会,等阿信醒了,让他来我房间,另外,小雅啊,今天晚饭就別准备我那份了,我没什么胃口。”
    “哦,我知道了师父。”
    麻宫雅典娜应道。
    当李信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醒来后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丹田中多出了一股强大到令其震惊的內力,將他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压制住了。
    这股內力李信非常熟悉,正是镇元斋的內力,李信自然不认为镇元斋会害他,於是没有在意这股外来的內力,而是先从床上坐了起来,並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有些熟悉,是麻宫雅典娜家的客房,李信在这里住过几天,床头放著一张字条,是麻宫雅典娜的笔跡。
    “阿信先生,师父说他在房间里等你,你要是醒了,就先去师父那里一趟。”
    看完字条李信从床上下来,因为已经是深夜,怕打扰到人,李信轻手轻脚地,不敢闹出什么动静。
    来到镇元斋房间的门前,李信正想敲门,镇元斋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阿信,直接进来就好。”
    李信进门,就见镇元斋罕见地没有拿著酒壶,而且还非常正式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阿信,你身体里的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吧?”
    镇元斋问李信道。
    李信点头,他虽然昏迷,但並不是毫无知觉。
    之前《明玉功》突破至第八层后和《嫁衣神功》起了衝突,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於李信都来不及阻止就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战爭衝击得陷入了昏迷,现在“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被镇元斋的內力压得服服帖帖,李信这才慢慢甦醒。
    镇元斋又对李信道:“你身上两股內力一股至阳至刚一股至阴至柔,两者水火不容,若是一方能够压倒一方,那倒还好说,但是等两者势均力敌的时候,这两股內力就非要拼个你死我活,这个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是吧?”
    李信再次点头。
    本质上来说,“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都是受李信驱使的,只是一经接触,这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便会產生衝突,进而损伤李信的身体,那种感觉,比以前修练《嫁衣神功》的时候都要难受。
    而这两股內力又都太过强大、磅礴,想要控制这两股內力在体內运行而互不干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避免今天这种情况发生恐怕就只能“阿信,你现在有两条路走,一条,是废掉你的至阳內功,另一条,是废掉你的至阴內功,只有两者去其一,你以后才不会再遇上之前发生的事情。”
    镇元斋对李信道,李信点头,镇元斋的话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一山不容二虎,他的丹田里也容不下两位大爷。
    只是,无论是《嫁衣神功》还是《明玉功》,都是世所罕见的绝世武功,而且各有妙用,让李信放弃其中一种,这当真是无比艰难的选择,不过在小命面前,李信还是知道哪一个更重要的。
    镇元斋摸上了腰间的酒葫芦,但却没有拿起来喝一口,而是道:“实际上,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两种方法之外,还有一种方法,也可以帮你解决这两种武功的衝突。”
    “还有第三种方法?”
    李信不由惊讶道。
    镇元斋点头,然后道:“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现在留在你体內的內力,把你身上的两种內力都压制住了,这样它们不就没法起衝突了吗?”
    李信稍一思索便知道了镇元斋话里的意思,不由道:“元斋师父,你是让我再练一门武功,压制.不,应该是將我那两种內力隔开?”
    “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只有接触了才会发生衝突,但要是不接触,它们是可以在李信体內相安无事的。
    镇元斋笑著道:“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但是这样的武功,要去哪里找啊?”
    李信苦恼道。
    想要分隔《嫁衣神功》和《明玉功》,怎么都得是一门不下於这两门神功的绝世武功,这样的绝世武功又哪是说有就能有的,还是废去一门武功来得实际一点。
    “阿信,跪下。”
    镇元斋突然对李信道,李信正在思考《嫁衣神功》和《明玉功》该留哪一种,但是听到镇元斋的话后还是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镇元斋面前,
    若是旁人让李信下跪,李信断然不肯,但是镇元斋先后帮助李信不知道多少次,又几番提点李信,对李信有大恩,又是老前辈,跪镇元斋,李信一点心理障碍也没有。
    “磕头。”
    镇元斋说了两个字,李信立刻磕头如捣蒜,而且磕得又重又响,看得镇元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道:“快起来,別磕了,你这孩子也是老实,让你磕头,你磕这么用力做什么,把地板磕坏了,小雅不会说你,只会怪我老头子,你这不是害我嘛!”
    李信站起身笑了笑,他磕了很多个头,但是额头却是连发红也没有。
    虽然现在李信身上的“嫁衣真气”和“明玉真气”都被镇元斋镇压住了,但他的身体素质却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强悍,磕儿个响头对他来说真就是他没屁事,就地板遭罪。
    镇元斋对李信道:“原本吧,有了小雅和拳崇,我是已经不准备再收徒了,但是吧,你现在身上的问题,非得学我一门绝学不可,所以就委屈你当老头子的关门弟子吧!”
    李信大喜,对著镇元斋跪下道:“谢元斋师父——.不,是谢师父!”
    对於这位对自已帮助良多的老前辈,李信一直有种孺慕之情,镇元斋要收他为弟子,李信哪里会觉得委屈,只感荣幸之至。
    “別跪了,之前已经跪过了,还跪什么,起来,起来!”
    镇元斋让李信起来,仰头望著比自己高大很多的李信,他从太师椅上起来,走到身后的书架里,扒开一大堆书籍,然后从里面取出一个藏得很深的木匣。
    將木匣上的灰吹去,镇元斋对李信道:“阿信,我早年间得到过一门上乘武功,可惜那个时候我武功已成,转修其他武功没什么必要,所以只是汲取了其中的精华为己所用,这才有了我现在的深厚內功。”
    “这门武功,我原本是打算传给小雅和拳崇的,但是拳崇悟性有限,无法领悟这门武功的奥秘,小雅天资倒是足够,但体质却不適合,所以这门武功,我便只能传给你了,希望你能好生修练,也算是弥补我的一个遗憾。”
    说著,镇元斋將那木匣交给了李信:“阿信,拿著吧。”
    李信接过木匣,將木匣打开,里面不出意外是一本武功秘籍,只是这本武功秘籍比李信接触过的任何秘籍都要厚,不说是比《嫁衣神功》厚了,甚至比带有一门掌法的《明玉功》还要厚很多,
    足足有三四倍那么厚吧。
    “拿去吧,我想以你的天资和悟性,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就可以有所成就。”
    镇元斋对李信道。
    李信抱著木匣向镇元斋深深鞠躬:“谢师父传授!”
    镇元斋笑了,他道:“既然你叫我师父了,那我传你武功也是应当的,走吧,我要睡觉了。”
    李信自然不敢打扰镇元斋休息,再次鞠躬之后便退出镇元斋的房间回到了客房。
    在李信离开房间之后,镇元斋终於是忍不住喝了一口酒,他一直按捺著酒癮没有喝酒,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处在绝对的清醒之下,这样以后他后悔了,也无法將之怪罪为喝酒误事。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为这个决定后悔,他只知道自已现在如果不这么做,那才会后悔一辈子!
    李信回到客房后坐在了床上,他再次打开木匣,取出里面那本厚厚的秘籍,仔细看了起来。
    “《三分归元气》看名字,似乎是一门专修內功的武功—”
    李信望著手中这本厚厚的秘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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