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傅北宸的身影避开所有巡逻的保鏢,直接绕到后楼梯。
    动作乾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他从二楼楼梯间的窗户翻出,手臂肌肉賁张,徒手抓著外墙的管道,几下就攀上了三楼的阳台。
    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阳台门,一眼就看到了目標。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一个女人半躺在床上,手里捧著一本书,灯光柔和地洒在她恬静美丽的脸上。
    “念念。”
    他的声音带著压抑不住的激动,大步流星地朝她走去。
    床上的女人闻声,猛地抬头,书本从手中滑落。
    “老公。”
    她惊喜地叫著,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一头扎进他结实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他劲瘦的腰。
    “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我以为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她说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温热的眼泪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傅北宸轻轻推开她,捧著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他的目光仔细地检查著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
    终於,他的视线定格在她小巧的右耳垂上,那里安安静静地躺著一颗深褐色的小痣。
    他重重地鬆了一口气。
    女人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我没受伤。他们本来把我困在另一座岛上,昨天才把我转移过来。”
    “老公,我想回家,我想儿子了。”
    她再次扑进他怀里,脸颊紧紧贴著他伟岸的身体,贪婪地汲取著那份让她心安的安全感。
    傅北宸將她打横抱起,与她一同坐到床边。
    “傻瓜,老公肯定会带你走。”
    他轻拍著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但是,岛上出了禁令,要等他们明晚的活动搞完,后天才能出岛。”
    “你乖乖在这等我,老公在,会陪著你。”
    女人点了点头,仰起脸,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傅北宸抱起她,低头,直接吻上了她雪白修长的脖颈。
    他真的很想她了。
    他的大手顺势拉开她丝质睡袍的系带,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带睡裙,布料少得可怜,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他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声音沙哑得厉害。
    “想要吗?”
    女人身体一僵,隨即脸颊泛红,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小手却大胆地伸向他的衬衫,一颗一颗地解著他的纽扣。
    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那坚硬滚烫的胸肌时,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傅北宸將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温热的唇滑过她的颈脖,精致的锁骨……
    女人意乱情迷,身体软得不成样子。
    她紧闭著双眼,喉间溢出一声带著情迷的呢喃:“北宸哥哥。”
    傅北宸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如同被冰水从头浇下,瞬间石化。
    心头剧震,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死死地攫住了他。
    女人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缓缓睁开眼,迷离地看著停下动作的男人,轻声问:“怎么了?”
    傅北宸只用一只大手轻轻按著她的肩膀,指尖在上面不轻不重地触碰了好几下。
    打了一个暗號【宝贝,告诉我,单日几次,双日几次?】
    女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一无所知。
    “老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傅北宸心如死灰。
    他从床上起来,背对著她,將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地扣上。
    “你先休息。”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老陆找我,估计是有事情。”
    他说完,转身就走。
    女人一下子急了,从床上爬起来,拉住了他的手,“老公,我害怕,你晚上过来陪我。”
    “嗯,好,我儘量。你先休息。”
    傅北宸耐著性子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从阳台翻了下去。
    楼下,一道影子从树底下闪出,恭敬地等候著。
    “先生,上面的女人是不是太太?”
    傅北宸將指尖捏著的一根长发递给他,语气冰凉刺骨。
    “好好查查。”其实,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只差证实。
    “还有,盯紧这个房间,看她跟谁来往。”
    “是。”
    那影子紧紧捏著手心里的髮丝,感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寒意,心头一凛,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傅北宸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远远就看到陆青林靠在走廊的柱子旁,脚下是一地菸头。
    他正一口一口地狂喷著烟雾,整个人颓废得要命。
    傅北宸没空搭理他。
    此刻的陆青林,心里是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他守了三十三年的贞操,就这么没了!
    他满脑子都是晚上和南晚的画面。
    他在她的撩拨下,努力地衝破那层顽固的障碍,然后,她就在他身下哭,喊痛。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传说中的黑寡妇,交际,黑牡丹,竟然是第一次。
    完事后,他还看到了地毯上那团刺目的血红,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的药效退后,忍著痛穿起衣服,催他赶紧走,说一分钟之后,保鏢会进来。
    陆青林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想都没想,直接溜了。
    而另一边。
    南晚快步走进莫斯的內室,没错,莫斯依然晕倒在地。
    刚才一个刺客突然衝出,將莫斯敲晕,正想袭击她的时候,被她摸出隨身的短刀扎了一刀,又劈了一下,也晕了过去。
    她自己感觉头重脚轻,才意识到莫斯那个狗男人,竟然在酒里放了料。
    还好,陆青林来了……
    南晚將莫斯扶起,大喊了一声:“捉刺客,有刺客!”
    四个保鏢立刻冲了进来,一边叫医生,一边封锁全岛,进行搜查。
    ……
    陆青林扔掉手上燃尽的菸头,用脚尖狠狠碾灭。
    他直接往楼上走,来到一个vip套房前。
    门口,两个黑衣保鏢面无表情地守著。
    “我要见南晚。”
    他必须见她一面,现在心里堵得慌。
    她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她竟然把那么宝贵的身子给了他?
    一个保鏢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了。
    “对不起,陆先生,南小姐已经睡了,请回吧。”
    睡了?
    陆青林心头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对著紧闭的房门愤愤地喊:
    “南晚,你他妈睡了我,就想甩了我?”
    “没门!老子必须討到赔偿!”
    浴室內,南晚正躺在洒满瓣的浴缸里。
    门外那刺耳的叫声清晰地传了进来,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跟他翻云覆雨的画面。
    她低低地骂了一句,然后將整个身体都埋进了温热的水里。
    ……
    另一间房內,傅北宸捏著手机,指节用力到泛白。
    “大哥,在颶风岛找到了另一个念念。”
    他顿了顿,像是在积蓄最后一点耐心。
    “又是假的。”
    “操!”
    一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又狠又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白御的声音沉稳如山,带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等著我,我先去申请行动令。”
    “明天就带队前往火烈岛。”
    这几个字,瞬间抚平了傅北宸所有的焦躁。
    他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好。”
    掛了电话,他又点了一支烟,重重喷出一口,刚才从山顶到谷底的落差,让他也颓了。
    风吹过,菸灰飘散。
    他与霍沉渊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著,吞云吐雾。
    从这里看下去,岛上的主干道灯火通明,像一条流淌的岩浆河。
    突然,霍沉渊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起来。
    他吐出一口烟圈,下巴朝一个方向冷冷一抬。
    “那个就是毒液。”
    “他来了。”
    傅北宸顺著他的视线望去。
    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正走在人群里,他右眼上方的星印纹身,在光怪陆离的霓虹灯下,显得诡异又扎眼。
    他身后,跟著一个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不合时宜的古典长裙,步履款款,与周遭的现代气息格格不入。
    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预言师。
    仿佛察觉到了窥探的目光,那个女人毫无徵兆地抬起了头。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越过距离,精准地落在了十楼阳台的他们身上。
    隨即,她衝著他们的方向,笑了笑。
    那笑容,不达眼底,却带著一种洞悉一切的傲慢。
    霍沉渊心头猛地一震。
    一种被瞬间震慑、被彻底看穿的感觉,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他喉结滚动,声音乾涩。
    “我感觉清寧也在这里。”
    “她已经来了。”
    这不是猜测,是直觉,是篤定。
    “切勿轻举妄动。”
    傅北宸的声音低沉下来,带著不容忽视的警告。
    他侧过脸,深邃的眸子在夜色里沉得像一汪寒潭。
    “我先派人看著。”
    “他们应该不知道赫丽丝的真正身份。”
    傅北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就看,谁是谁的饵。”
    霍沉渊点了点头,下頜线绷得死紧,“我不会让他们捉到清寧的。”
    话音刚落。
    身后的门被推开,陆青林快步走了进来。
    “信息发过来了。”
    他把手机递到傅北宸面前。
    “岛主叫莫斯,泊西家族的大少爷。”
    “他母亲是帝都人。”
    傅北宸看向手机屏幕上的那张脸。
    一张冷俊的帅脸,带著几分傲骨与自信。
    他脑子里“嗡”的一下。
    靠。
    原来是他。
    “你让人去挖泊西家族的黑料,大哥应该能用得上,他会跟s国的官方交涉。”
    “儘快调派人手来附近,后天,难免一场恶战,若他不交出念念,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好。”
    陆青林点了点头。
    傅北宸的锐眸死死地盯著手机上的那张脸,眼中是喷发的怒火。
    没想到,他竟藏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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