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著她走进屋里,噠的一声响,房门关上。
    封闭的空间里,孤男寡女,还什么都没做,曖昧因子就如同火星子一样喷溅的到处都是。
    这扇门仿佛划分北方和南方的秦岭淮河一线,將屋里和屋外划分为两个世界,屋外清冷冰凉,屋內燥 热 滚 灼。
    这时候,贺雨棠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紧张和害怕。
    毕竟五年没有过了,此时她的感觉,和第一次时一样,忐忑不安,害羞脸红,还有,跃跃欲试的期待……
    腾腾的热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周宴泽感觉自己抱著一个小火球。
    本来馨软的娇身因为过度紧张,变得僵硬呆板。
    他趴在她耳边说:“宝宝,我抱著你,像抱著一条冻鱼。”
    贺雨棠:“……………”
    好像气球被嘭的一下戳破,本来慌乱的情绪被骤然击碎。
    她扭头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粉白的脸颊恢復平日的灵动娇俏,澄明眼睛里簇著燃烧的小火苗。
    “嫌硬你別抱啊。”
    周宴泽:“我就喜欢抱硬的。”
    此时她已经恢復了绵柔,像鲜嫩嫩的蓬鬆的。
    周宴泽:“软的也喜欢抱。”
    贺雨棠不再紧绷著,心思也活泛起来,开始打量套房里的陈设物品。
    玄关的咖啡色鞋架上,最上面的位置,非常显眼的,摆放著一双粉红色兔子形状的拖鞋。
    贺雨棠又惊又喜,“这双拖鞋和我五年前的那双拖鞋一样。”
    周宴泽把拖鞋拿下来,放在她脚边,精壮的身躯蹲著,一手握著她赤 裸的小腿,一手帮她脱脚上的高跟鞋,单膝跪地。
    镶嵌著珠光和碎钻的高跟鞋从她纤细的脚踝上坠落,她的脚掌被他的掌心托握著。
    明明是一个洁癖很严重的男人,却总是愿意为她打破规则,恍若那些规则只適用於別人,对她则百无禁忌。
    骨节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脚掌心抚摸而过,划过脚趾,碾摸到脚背。
    他手指像浸泡在凉水里的冰,指腹从她脚上的皮肤上划过,却激起了一簇簇酥 麻的滚 热。
    他只是帮她换个拖鞋,画面入眼,让人感觉色力色气的。
    贺雨棠想,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帅了,手也特別好看。
    他给她换个鞋,她就一阵小鹿乱撞。
    嗷——,没救了!
    周宴泽从地上站起来,高大健壮的身躯立在狭窄的玄关,存在感分外强烈。
    贺雨棠踩著小兔子拖鞋,慌乱侷促的往屋里跑。
    客厅桌子上,摆放著一个透明水晶杯,里面放著一束粉红色的玫瑰。
    每一朵粉玫瑰都圆润饱满,层层叠叠的瓣散发著温柔恬静的生机。
    贺雨棠朝著粉玫瑰跑过去,“哇,这些塑料假像真的一样。”
    手指朝著一片瓣用力一戳,瓣中央被捅出一个窟窿眼。
    “啊,不是塑料假,是真的!”
    她朝著臥室走过去,看到床上铺著绣著粉色海棠的鹅绒被,床头摆满了毛绒绒软乎乎的玩偶小熊、米老鼠、呆头鹅、喜羊羊、海绵宝宝。
    她去淋浴间看,洗手台上摆放著粉色和蓝色漱口杯,里面的牙刷头抵著头。
    洗头膏、护髮素、沐浴露,香皂都是她喜欢的牌子和口味。
    熟悉感铺天盖地的涌来。
    一切的一切,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就好像,她和他从未分开过,一直住在这里。
    五年,1826天,一直维持著他们没分手时的样子,真的很用心。
    这些,他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更没有炫耀过。
    周宴泽正站在玄关旁脱衣服,高大身形修拓俊逸,黑色西装外套从劲悍的腰身上划过,被掛在衣架上。
    忽的,小姑娘像小炮仗一样朝他跑过来,扑在他怀里,手臂紧紧搂著他的腰。
    他低头,看到她仰看著他的瓷白小脸。
    他看到,此刻她清亮的瞳孔里只映著他的脸。
    他大拇指按压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摩挲,从小巧微嘟的唇珠到上翘的唇角,问她:“嘴还疼吗?”
    她冲他眨眼,甜甜地笑,说话时的声音很娇很嗲,“宴泽哥哥,我现在不疼了。”
    周宴泽手指从她的嘴唇滑到她的下巴,捏住往上抬,“既然不疼了,再亲一次。”
    她乖的要命,听到他说要亲,就温顺地闭上眼。
    知道他个子高,她踮著脚尖,尽力把脸仰著,红红的嘴唇微微往外嘟著,好让他亲的更尽兴。
    滚 热 柔 软的触 感碾压在她唇 瓣上,由浅入深,由轻到重,勾 缠 侵 占她口 腔里的每一寸,她的灵魂都要被他吸走,一颗心仿佛飘在高空中的云朵上面,身体里的每一寸骨都酥软透了。
    她被他抵在门上,纤薄后背紧紧贴著门板,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走过,脚步声和谈话声清晰传进耳朵。
    穿著绣有喜鹊图案制服的服务员走到门前,敲了敲房门,温和有礼的声音说:“周先生,贺女士,酒店为你们准备了有助睡眠的热牛奶,请问二位需要吗?”
    一门之隔,里面,正在拥 吻的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心照不宣,继续激烈的热 吻著。
    扣扣扣的敲门声不断的响起,门板震动,贺雨棠的后背跟著一颤一颤。
    “周先生,贺女士,请问你们需要热牛奶吗?”
    依旧无人答话。
    服务员又敲了一会儿门,然后推著餐车离去,脚步声渐远。
    稳稳踮起的脚尖渐渐开始发颤,脚下踩的是实木地板,踏实的坚硬支撑感隨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逐渐被踩在上的虚浮感取代。
    在贺雨棠体 力 不 支顺著门板滑下去的前一秒,周宴泽的手臂揽著她的腰肢,將她抱在怀里。
    她娇娇地喘著气,明明没什么力气,手却是不安分的,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柔荑般的手指触滑过橄欖状的喉结,“我帮你脱衣服。”
    他领口上方的两颗扣子被解开。
    她手指顺著往下继续解,转而被他握住。
    他说:“先洗澡。”
    她说:“一起洗。”
    她走到衣柜旁,打开柜门,果不其然,看到里面掛著琳琅满目的睡衣。
    眼神直接略过纯两件套,她拿出一件酒红色吊带睡裙,后背处的深v一路开到股沟。
    周宴泽说她皮肤白,穿这件酒红色睡裙时被衬得更是肤白胜雪,透著一种妖艷的魅惑。
    后背处的深v曾经让他掐著她的腰肢疯狂的沦陷过。
    贺雨棠拿著酒红色睡裙,牵著周宴泽的手,走进浴室。
    他能感觉到她今晚的主动。
    他隨著她走进浴室。
    他帮她放好洗澡水。
    当她去脱他的衬衣时,他说:“你先洗。”
    她惊愕地抬头看他,问他:“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周宴泽望著她的眼睛,真诚坦荡地说:“想,非常想。”
    贺雨棠不解,“那为什么不?”
    周宴泽眸色深沉悠远,“我需要先去做一件事。”
    贺雨棠:“很紧急吗?”
    周宴泽:“很重要。”
    成熟的成年人之间总会互相体谅,她没有再问,说:“你去吧,我先洗。”
    周宴泽走出套房,来到隔壁房间,里面坐著他的私人医生。
    见周宴泽过来,私人医生连忙站起身,开始打开医药箱,拿出纱布和药物。
    周宴泽坐在椅子上,把衬衣脱在一旁。
    医生准备给他换药时,看到了他后背上的一团刺眼的红,“周先生,你后背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周宴泽脱下来的衬衣,背部已经被血浸透。
    “贺小姐没发现你衣服上有血吗?”
    “我一直背对著她,没让她看。”
    医生动作麻利的帮周宴泽解开绷带,换药。
    “后背上的伤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裂开了?”
    周宴泽没说话。
    怎么裂开的,他其实心中有数。
    但他不后悔。
    他想背著她一起走曾经走过的路。
    他想和她像过去最美好的时光一样美好。
    医生帮周宴泽处理好伤口,缠好绷带,苦口婆心地嘱咐他:“周总,您可一定要记著,近期別用力,背上的伤口不能再崩开了。”
    “您也要想清楚,一大片伤疤留在您背上,真的会影响观感,视觉效果会大打折扣。”
    “等以后您露出背上的疤,別人会不会嫌弃它太过骇人丑陋。”
    周宴泽回到套房,看到贺雨棠正拿著吹风机吹头髮。
    热风吹在她柔顺亮泽的长髮上,髮丝在空中飘起淡淡的波澜,像是水墨画里晕染开的黑雾。
    她穿著一袭酒红色吊带睡裙,肤白赛雪,薄薄一层丝绸面料贴附在她身上,曼妙婀娜的曲线被展露无余,勾人心魂。
    见他回来,她把吹风机放在桌子上,丝绸般的长髮带著淡淡余香,被尽数拢在脸颊一侧,光滑嫩白的后背完全露出来。
    她侧身看向他,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眼波流转间浸著曖昧的桃色,像媚惑的妖,“你回来啦。”
    周宴泽的脚步不自觉朝她走过去,“嗯。”
    贺雨棠问他:“你要去洗澡吗?”
    周宴泽走到她身边,手掌覆在她羊脂美玉般的肩膀上,“刚才洗过了。”
    贺雨棠咬了咬唇,问说:“你想在什么地方?”
    周宴泽回说:“窗户旁。”
    贺雨棠转过身,背后旖旎风光曝光在他眼睛里,媚惑勾心到极致。
    她娉婷的步子走到窗户旁,有些羞怯,又有些茫然,这种事情一向是他主导。
    没有给她什么彷徨的时间,周宴泽走过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扳著她让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窗户,背对著他。
    低沉沙哑的声音以命令的口吻说:“扶好。”
    贺雨棠双手紧紧扶著窗台。
    周宴泽俯身钻进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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