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张分割他名下的股权,也是正当合理的要求,对吗?”
    陆为谦点头,“是。”
    “什么时候可以把离婚协议书,给我?”
    “明天。”
    “好。”
    隔天一大早。
    陆为谦命他的助理,亲自给宋南伊送来了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
    陆为谦不愧为金牌律师。
    起草的內容很详细,也很周全。
    宋南伊很满意。
    拿著离婚协议书,她按照私人侦探给她的信息,去霍时序安置苏语安的地方。
    怕自己吃亏。
    路上,她给裴吟打了个电话。
    让她一会也过去。
    这套房子,宋南伊有钥匙。
    她轻而易举地就进了门。
    “你……南伊姐,你,怎么……进来的?”正在玩插的女孩,发懵中又带著戒备,“你过来,时序哥知道吗?”
    “他需要知道吗?”宋南伊走到她的身旁,抬手拿起了刚插好的瓶,细细观摩后,手一撒,轻轻地丟了出去。
    瓶碎裂的声音,掺著苏语安不安的震惊,格外刺耳。
    “南伊姐,你干嘛要摔我的瓶啊?”苏语安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宋南伊没理人。
    她平静的,看著房间的装饰。
    是了心思的,有很多贵重的瓷器,名人字画。
    窗帘是白色的,窗纱是鏤空的。
    窗台上的杜鹃,开得正艷,粉粉的,风吹进来,轻轻摇曳著,看起来很温馨。
    前世,霍时序把苏语安藏得很紧。
    她翻遍了江城,也没有找到。
    原来他们的家是这样的。
    宋南伊觉得挺讽刺的。
    婚姻给女人到底带来了什么?
    电视柜上,有一张显眼的十寸合照。
    主角是苏语安和霍时序,全身照,没有亲密的举动,但两个人笑的都很开心。
    宋南伊拿起来看。
    別说,还挺般配的。
    只是,照片上的笑容太刺眼,她看不得这些东西,隨手就摔了出去。
    相框上的玻璃,碎了。
    像是两张人脸,也碎了。
    苏语安再也无法忍受,失控指责,“宋南伊,你是不疯了?这是我的家,你凭什么跑到我家里打砸?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你的家?房產证是你的名字吗?拿出来我看看。”宋南伊戏謔地勾著唇,“苏语安,如果不是你一再地挑衅我,其实,这房子我送你也可以。”
    “什,什么挑衅你?你把话说清楚。”
    “你让星言差点失去站起来的机会,你就罪该万死。”宋南伊反手就给了苏语安一个耳光,“別以为有霍时序护著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宋南伊用了全部的力气。
    苏语安的半边脸,瞬间又红又肿。
    她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是霍时序让凯文医生给我做手术的,你有本事,去找霍时序,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
    宋南伊抬手,又给苏语安一个巴掌,“我就欺负你了,怎样?霍时序在这儿,我该打你,还是要打你。”
    苏语安要疯了。
    当即给霍时序打去了电话哭诉。
    宋南伊听到手机那头的男人,勃然大怒。
    想必不用半个小时,他就能火急火燎的出现自己面前。
    这时。
    裴吟先到了。
    “南伊,什么情况?”她看向脸被扇肿的苏语安,明白了,“打小贱人来了?不早说。她还手了吗?你有没有被欺负?看我不收拾她。”
    裴吟性子暴躁。
    不分青红皂白。
    擼起袖子来,就要干苏语安。
    苏语安嚇得连退三步,“你干什么?你还要打人?打人是犯法的,我真的会报警的。”
    “你一个抢男人的小贱货,不该打吗?打你是轻的,就应该扒光你的衣服,去游街,让大家都看看,是什么样的妈生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苏语安接连退到墙根。
    在裴吟扬起手来时,她嚇得抱住了头。
    “给我住手。”霍时序赶来了。
    他脸色阴沉,令人不寒而慄。
    室內满地的狼藉,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女人,他的眼底酝酿起了令人生畏的风暴……
    宋南伊赶紧,將裴吟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语安看到霍时序来了,顿时满脸的泪水,委屈无比,“时序哥,你总算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就被打死了。”
    女孩脸上的指痕,深深地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他没想到宋南伊出手这么重。
    失去理智般的,抬手就要给宋南伊一个巴掌。
    裴吟眼疾手快,重重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霍时序,你他妈是疯了吧?你为了这个贱货,要打南伊?”
    “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组团来打人?谁给你们的胆子?”
    霍时序撤回自己的大手。
    转身快步走到苏语安的面前,將她扶了起来。
    女孩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唇角勾起一抹挑衅,似乎在说,宋南伊你完蛋了。
    裴吟看得生气。
    指著苏语安劈头盖脸地骂,“你这个贱货,有爹生没娘教的,你再给我装,我就撕了你。”
    “裴吟,给你脸了是不是?”霍时序吼著。
    “霍时序,你追求南伊七年,结婚刚刚三年,你就移情別恋,还在外面金屋藏娇,你好得不学,只学会背叛了是不是?你裤襠那玩意,要实在管不住,就去切了,妈的,噁心人。”
    裴吟气疯了。
    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霍时序竟然为了苏语安,要打宋南伊。
    这哪是人干的事情?
    这他妈的就是畜生。
    霍时序震怒未消,裴吟的话令他十分不快,“宋南伊,你就是被这种朋友带坏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简直就是泼妇,你简直就是丟宋家的脸。”
    “你心疼坏了吧?”
    宋南伊並不难过,他刚刚衝动要打她。
    前世,为了苏语安,他都能要自己的命。
    这点算什么。
    “霍时序,小三就是这样的结局,不是被打,就是在被打的路上,除非你二十四小时將她带在身边。”
    他瞪著她,“宋南伊,我看你真的是疯了,疯得不轻。”
    “是吗?”宋南伊笑了,心如死灰般的脸上,却是绝美的容顏,“怎么著,准备下一步將我送进疯人院?”
    宋南伊笑得越发清冷和孤寂。
    “爱是沉沦,是冒险,是克制……”她看著霍时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爱是法院,是冰柜,是下水道,是精神病院,是尸和警方,对吗?”
    霍时序看向她,眉眼间的怒意,渐渐被幽暗的光代替,“你到底想怎样?”
    “签了吧,霍时序,签了,你就自由了。”宋南伊拿出离婚协议书,递到了霍时序的面前,“我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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