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总队长
第193章 总队长
汹涌的海水，从庄司正义那一剑斩出深入海底的巨大剑痕中倒灌而入，迅速填满了那个陨石坑般的巨洞。水位不断上涨，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直径数百米的临时湖泊。
水波荡漾，映照著残破的码头和依旧阴沉的天空。
湖面之上，庄司正义与身躯已然復原气息却更显狂暴的豪鬼，相隔数十米，静静站立。他们的双脚仿佛与水面融为一体，纹丝不动，只有微风吹过时，衣角轻轻拂动。
死寂，笼罩著战场，也通过镜头传递到全世界。
“这...这么强么？！”
五番队队长大崎哲太，这位以潜行与暗杀著称的队长，此刻隱藏在面罩下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加入对策室时间相对较晚，与庄司正义这位传说中的“剑士”接触不多。
虽然从其他队长口中多次听闻其强大，但亲眼目睹那劈开毁灭性能量球又斩裂大海的一剑，所带来的衝击力远超想像！
豪鬼可是武田队长和本队长联手都无法战胜的怪物啊！他竟然...一剑就...？！
“是他又变强了。”平静的声音响起，带著一丝虚弱，却充满了篤定。
武田真十郎，慢慢站起身来。他身上那原本千疮百孔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此刻竟然消失无踪，连破损的白色羽织也恢復了原状，只是脸色异常苍白，气息虚浮，显然消耗巨大。
在他身后，圣飞鸟正跪坐在地，双手紧握的法杖的末端深深插入地面，源源不断的纯净治癒光芒，正如同温暖的溪流，注入她面前平躺著的辻本夏实体內。
肉眼可见的，辻本夏实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癒合！新肉滋生，断骨续接，焦皮褪去，露出下面健康粉嫩的肌肤。王刀·锯，这柄传说中能治癒一切伤病的仁慈之刃，正展现著其奇蹟般的力量。
志村总监看著这一幕，心中稍定。他当然知道今晚的行动风险有多大，早已通过安委会向户田司借调了拥有治癒能力的圣飞鸟。
若非担心圣飞鸟过早现身会引来幕后黑手或豪鬼的优先攻击，他真想让她与拥有近乎无限能量供给的炎刀·銃的辻本夏实组队，去挑战豪鬼。
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这样冒险的战术了。
志村总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那片临时湖泊的中心，那个戴著面具的挺拔身影。他挥了挥手。早已待命多时的对策室后勤成员们，立刻拿著各种工具，如同工蚁般涌上前，开始清理战场，设立警戒，並小心翼翼地准备接应。
*
湖泊中心，水面如镜。
一尾被海水捲入坑中的金色海鲤，或许是受不了水下的沉闷，猛地高高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金线，又“咕咚”一声砸回水中，激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涟漪缓缓盪开，又渐渐平息。
就在水面恢復平静如镜的那一剎那一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仿佛只是镜头跳帧，原本相隔数十米的庄司正义，已然出现在了豪鬼的面前！
不，不是一个！是四个！
四个一模一样戴著面具手持太刀的庄司正义，如同鬼魅般，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將豪鬼包围在了中心！
劈砍！挥斩！突刺！上撩！
四道刀光，几乎在同一瞬间亮起！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逼人的杀气，只有最纯粹极致的快与准！刀光轨跡简洁到了极点，却將豪鬼所有闪避的空间彻底锁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失去理智仅凭战斗本能行事的豪鬼，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周身那黑红色的狂暴斗气轰然爆发，如同爆炸的衝击波，向四周疯狂扩散！他试图用绝对的力量差距，强行震开这些烦人的苍蝇！
若是面对实力远逊於自己的对手，这一招无疑是碾压性的。
但，他错了。
这四道看似毫无威胁的刀光，恰恰是庄司正义剑道极致的体现！它们並非依靠蛮力，而是精准地切入了斗气爆发时薄弱的节点，如同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如同撕裂绸缎般的轻微声响。
四道刀光，轻而易举地撕开了那足以震碎钢铁的斗气壁障，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豪鬼的身上！
劈斩在他撕开了他的胸口，挥斩划过他赤红的双眼，突刺刺穿了他的肺部，上撩掀飞了他的手腕！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豪鬼那刚刚復原的身躯，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鬼级巔峰的生命力与那诡异的復原能力实在恐怖！被斩开的伤口处肉芽疯狂蠕动开始凝聚新的骨骼血肉！
可是，他面对的是庄司正义！是手持代表著极致速度与锋锐的斩刀·钝的剑士！
一次失误，一秒钟的停滯，在鬼级强者的对决中，已是致命的破绽！
刀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刀光如同疾风骤雨，连绵不绝！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万道！
没有人能看清庄司正义的身影，只能看到无数道冰冷的刀光，如同编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將豪鬼彻底笼罩！刀光闪烁的频率，已经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无尽的斩击所充斥！
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豪鬼的身上，斩断他刚刚开始再生的组织，破坏他能量的运行节点，湮灭他勃发的生机！
自愈？那就斩到你无法自愈！
復活？那就杀到你无法復活！
一秒钟，对於普通人而言，只是一个呼吸。
但对於此时的庄司正义，却足够他將豪鬼的躯体，杀死”成千上万次！
“鏘！”
清脆的归鞘声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刀光风暴。
庄司正义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豪鬼的身后，背对著他。斩刀·钝稳稳地回到了腰间的刀鞘中，仿佛从未出鞘。
他知道豪鬼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但自愈並非不死。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豪鬼这具被强行塑造的躯壳，已经在无尽的斩击下，经歷了无数次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循环，直至......
彻底崩坏。
“啪！”
如同一个被针尖刺破灌满了水的气球，豪鬼那僵立不动的身躯，猛地炸开！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骨骼碎裂，而是直接化作了细微暗红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湖面，消失不见。
半空中，只留下一颗约莫拳头大小不断震动散发著不祥气息的暗红色球体。
“咔嚓......咔嚓嚓.....
”
球体表面，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彻底碎裂，化作齏粉飘散。而在那碎片中央，一团仿佛由最纯粹的杀戮意志凝聚而成的黑红色火焰，静静燃烧起来。
“唔，不错。”
低沉沙哑，却带著一丝满意和欣赏的声音，从那团火焰中传出。正是豪鬼的真灵！
“小鬼，你是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庄司正义转过身，面对那团火焰，態度恭敬地微微鞠躬，礼仪端正无可挑剔：“豪鬼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占了您真灵被困无法自如操控这具身体的便宜而已。”
这话並非谦逊或谎言。
依靠本能作战，听起来就像漫画动漫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一般一样又帅又强。
可仔细想想人们为什么要学习武技剑术？因为那才是人超越自身本能的技巧o
学习本身才是人类最强的能力。
只是可惜...
霸王丸老师说过，真灵的存在极为特殊，在未附身显化前极难被彻底消灭。
但一旦附身成为“活物”，便有了被“杀死”的可能。
庄司正义没有把握在此刻消灭豪鬼的真灵，自然不愿为霓虹和对策室凭空树此大敌。
“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老夫很满意。”豪鬼的真灵並不在意这些，隨著他的话语，一缕细小的火焰从主焰中分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颗色泽深邃的暗红色小球，缓缓飘到了庄司正义面前。
“这是你应得的。”
庄司正义伸出双手，郑重地接住小球。指尖接触的瞬间，一股信息流便涌入他的脑海，是一份完整的超凡传承！
他再次深深鞠躬：“感谢豪鬼大人的馈赠。”
他直起身，询问道：“不知豪鬼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像豪鬼这样纯粹的武者，既安全又危险。
“哈哈哈哈！”火焰中传出豪鬼畅快的大笑，“有你这样的小子存在，想来以后的现世，也不会无聊！”
笑声未落，那团黑红色的火焰猛地一涨，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瞬间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不知所踪。
*
结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对策室的阵营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劫后余生的庆幸，对强大队长的崇拜，以及对组织未来的信心，都化作了这狂喜的声浪！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对策室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结束了。
远处，那些心怀各异的围观者们，看著湖面上那个独立的身影，心情复杂地悄然退场。经此一役，对策室在霓虹的超凡界，其地位將再也无法撼动了吧？
结束了...
国会大厦內，一些原本还抱有幻想的政要，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他们明白，属於他们的时代，正在加速落幕。
庄司正义从湖泊中央，踏著水面，一步步走向对策室所在的岸边。
他的步伐沉稳，姿態从容。没有人能看到，在他宽大的和服衣袖之下，那只刚刚握刀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虎口崩裂手掌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却没有血液流出。
“剑士大人！”
“剑士！！”
对策室的成员们自发地让开一条通道，夹道欢呼，目光中充满了狂热与敬畏。庄司正义从人群中走过，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对著两旁激动的同伴们微微頷首，算是回应。
他的前方，废墟之上，一个临时搭建的演讲台已经就位。
演讲台上，志村总监肃然而立，他的身后，一字排开站著对策室的五位队长伤势尽复眼神锐利的迁本夏实；沉稳如山的武田真十郎；面无表情的巫女椿；推著眼镜的高桥智已；以及如同一团影子般的大崎哲太。
辻本夏实看著走来的庄司正义，脸上露出了灿烂而自豪的笑容。
无数的目光一现场对策室成员的目光、远处窥探的目光、通过无数摄像头和甚至卫星对准这里的全球目光都聚焦於此。
在亿万人的注视下，戴著面具的庄司正义，一步步走上了演讲台。
志村总监迎上前，伸出手，郑重地將他拉到自己身边，两人並肩站立，面向下方和所有镜头。
志村总监深吸一口气，用蕴含著力量与决心的声音，高声宣告：“今天！我们对策室，再一次战胜了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用事实证明了，我们拥有守护这座城市、守护这个国家的力量与决心！未来，无论面对何种挑战，对策室都必將站在最前线，承担起我们应尽的责任！”
他的话语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寂静的码头，也传遍了世界。
“而现在，我要在此，向全世界宣布一件关於对策室架构的重要事项！”
他微微侧身，看向身旁的庄司正义，声音拔高：“那就是，一直未曾对外公开的，统领对策室所有番队队长的一总队长之位！”
“其代號为——剑士！”
志村总监充满期待地看向庄司正义，等待他接过话头，正式亮相。
然而，他却看到庄司正义微微摇了摇头。
正义他...不愿意在不愿意接受么？志村总监心中一愣，闪过一丝不解。
就在这时，庄司正义抬起手，伸向了自己脸上的那张素白面具。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他轻轻地將面具摘了下来。
“无需再隱瞒了，总监。”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俊朗却带著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的脸庞。
他看著前方，看著镜头，看著整个世界，语气平静，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清晰地说道：“我是对策室的总队长。”
“我是—“
“庄司正义。”
声音落下，举世皆寂。
隨即，是远比之前更加汹涌的舆论狂潮！
对策室总队长，剑士的真实身份，终於在此刻，正式公之於眾！
汹涌的海水，从庄司正义那一剑斩出深入海底的巨大剑痕中倒灌而入，迅速填满了那个陨石坑般的巨洞。水位不断上涨，很快便形成了一片直径数百米的临时湖泊。
水波荡漾，映照著残破的码头和依旧阴沉的天空。
湖面之上，庄司正义与身躯已然復原气息却更显狂暴的豪鬼，相隔数十米，静静站立。他们的双脚仿佛与水面融为一体，纹丝不动，只有微风吹过时，衣角轻轻拂动。
死寂，笼罩著战场，也通过镜头传递到全世界。
“这...这么强么？！”
五番队队长大崎哲太，这位以潜行与暗杀著称的队长，此刻隱藏在面罩下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加入对策室时间相对较晚，与庄司正义这位传说中的“剑士”接触不多。
虽然从其他队长口中多次听闻其强大，但亲眼目睹那劈开毁灭性能量球又斩裂大海的一剑，所带来的衝击力远超想像！
豪鬼可是武田队长和本队长联手都无法战胜的怪物啊！他竟然...一剑就...？！
“是他又变强了。”平静的声音响起，带著一丝虚弱，却充满了篤定。
武田真十郎，慢慢站起身来。他身上那原本千疮百孔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此刻竟然消失无踪，连破损的白色羽织也恢復了原状，只是脸色异常苍白，气息虚浮，显然消耗巨大。
在他身后，圣飞鸟正跪坐在地，双手紧握的法杖的末端深深插入地面，源源不断的纯净治癒光芒，正如同温暖的溪流，注入她面前平躺著的辻本夏实体內。
肉眼可见的，辻本夏实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癒合！新肉滋生，断骨续接，焦皮褪去，露出下面健康粉嫩的肌肤。王刀·锯，这柄传说中能治癒一切伤病的仁慈之刃，正展现著其奇蹟般的力量。
志村总监看著这一幕，心中稍定。他当然知道今晚的行动风险有多大，早已通过安委会向户田司借调了拥有治癒能力的圣飞鸟。
若非担心圣飞鸟过早现身会引来幕后黑手或豪鬼的优先攻击，他真想让她与拥有近乎无限能量供给的炎刀·銃的辻本夏实组队，去挑战豪鬼。
不过...现在，似乎不需要这样冒险的战术了。
志村总监的目光，重新投向了那片临时湖泊的中心，那个戴著面具的挺拔身影。他挥了挥手。早已待命多时的对策室后勤成员们，立刻拿著各种工具，如同工蚁般涌上前，开始清理战场，设立警戒，並小心翼翼地准备接应。
*
湖泊中心，水面如镜。
一尾被海水捲入坑中的金色海鲤，或许是受不了水下的沉闷，猛地高高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金线，又“咕咚”一声砸回水中，激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涟漪缓缓盪开，又渐渐平息。
就在水面恢復平静如镜的那一剎那一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
仿佛只是镜头跳帧，原本相隔数十米的庄司正义，已然出现在了豪鬼的面前！
不，不是一个！是四个！
四个一模一样戴著面具手持太刀的庄司正义，如同鬼魅般，从四个不同的方向，將豪鬼包围在了中心！
劈砍！挥斩！突刺！上撩！
四道刀光，几乎在同一瞬间亮起！没有炫目的光华，没有逼人的杀气，只有最纯粹极致的快与准！刀光轨跡简洁到了极点，却將豪鬼所有闪避的空间彻底锁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围攻，失去理智仅凭战斗本能行事的豪鬼，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周身那黑红色的狂暴斗气轰然爆发，如同爆炸的衝击波，向四周疯狂扩散！他试图用绝对的力量差距，强行震开这些烦人的苍蝇！
若是面对实力远逊於自己的对手，这一招无疑是碾压性的。
但，他错了。
这四道看似毫无威胁的刀光，恰恰是庄司正义剑道极致的体现！它们並非依靠蛮力，而是精准地切入了斗气爆发时薄弱的节点，如同庖丁解牛，以无厚入有间！
“嗤——！”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如同撕裂绸缎般的轻微声响。
四道刀光，轻而易举地撕开了那足以震碎钢铁的斗气壁障，精准无比地落在了豪鬼的身上！
劈斩在他撕开了他的胸口，挥斩划过他赤红的双眼，突刺刺穿了他的肺部，上撩掀飞了他的手腕！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
豪鬼那刚刚復原的身躯，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鬼级巔峰的生命力与那诡异的復原能力实在恐怖！被斩开的伤口处肉芽疯狂蠕动开始凝聚新的骨骼血肉！
可是，他面对的是庄司正义！是手持代表著极致速度与锋锐的斩刀·钝的剑士！
一次失误，一秒钟的停滯，在鬼级强者的对决中，已是致命的破绽！
刀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刀光如同疾风骤雨，连绵不绝！
一道！十道！百道！千道！万道！
没有人能看清庄司正义的身影，只能看到无数道冰冷的刀光，如同编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將豪鬼彻底笼罩！刀光闪烁的频率，已经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无尽的斩击所充斥！
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豪鬼的身上，斩断他刚刚开始再生的组织，破坏他能量的运行节点，湮灭他勃发的生机！
自愈？那就斩到你无法自愈！
復活？那就杀到你无法復活！
一秒钟，对於普通人而言，只是一个呼吸。
但对於此时的庄司正义，却足够他將豪鬼的躯体，杀死”成千上万次！
“鏘！”
清脆的归鞘声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刀光风暴。
庄司正义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豪鬼的身后，背对著他。斩刀·钝稳稳地回到了腰间的刀鞘中，仿佛从未出鞘。
他知道豪鬼拥有极强的自愈能力，但自愈並非不死。而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豪鬼这具被强行塑造的躯壳，已经在无尽的斩击下，经歷了无数次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的循环，直至......
彻底崩坏。
“啪！”
如同一个被针尖刺破灌满了水的气球，豪鬼那僵立不动的身躯，猛地炸开！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骨骼碎裂，而是直接化作了细微暗红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落湖面，消失不见。
半空中，只留下一颗约莫拳头大小不断震动散发著不祥气息的暗红色球体。
“咔嚓......咔嚓嚓.....
”
球体表面，一道道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彻底碎裂，化作齏粉飘散。而在那碎片中央，一团仿佛由最纯粹的杀戮意志凝聚而成的黑红色火焰，静静燃烧起来。
“唔，不错。”
低沉沙哑，却带著一丝满意和欣赏的声音，从那团火焰中传出。正是豪鬼的真灵！
“小鬼，你是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庄司正义转过身，面对那团火焰，態度恭敬地微微鞠躬，礼仪端正无可挑剔：“豪鬼前辈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占了您真灵被困无法自如操控这具身体的便宜而已。”
这话並非谦逊或谎言。
依靠本能作战，听起来就像漫画动漫里经常出现的情节一般一样又帅又强。
可仔细想想人们为什么要学习武技剑术？因为那才是人超越自身本能的技巧o
学习本身才是人类最强的能力。
只是可惜...
霸王丸老师说过，真灵的存在极为特殊，在未附身显化前极难被彻底消灭。
但一旦附身成为“活物”，便有了被“杀死”的可能。
庄司正义没有把握在此刻消灭豪鬼的真灵，自然不愿为霓虹和对策室凭空树此大敌。
“不管怎么说，这场战斗，老夫很满意。”豪鬼的真灵並不在意这些，隨著他的话语，一缕细小的火焰从主焰中分离出来，在空中凝聚成一颗色泽深邃的暗红色小球，缓缓飘到了庄司正义面前。
“这是你应得的。”
庄司正义伸出双手，郑重地接住小球。指尖接触的瞬间，一股信息流便涌入他的脑海，是一份完整的超凡传承！
他再次深深鞠躬：“感谢豪鬼大人的馈赠。”
他直起身，询问道：“不知豪鬼前辈今后有何打算？”
像豪鬼这样纯粹的武者，既安全又危险。
“哈哈哈哈！”火焰中传出豪鬼畅快的大笑，“有你这样的小子存在，想来以后的现世，也不会无聊！”
笑声未落，那团黑红色的火焰猛地一涨，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瞬间穿透了厚厚的云层，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不知所踪。
*
结束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对策室的阵营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劫后余生的庆幸，对强大队长的崇拜，以及对组织未来的信心，都化作了这狂喜的声浪！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对策室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结束了。
远处，那些心怀各异的围观者们，看著湖面上那个独立的身影，心情复杂地悄然退场。经此一役，对策室在霓虹的超凡界，其地位將再也无法撼动了吧？
结束了...
国会大厦內，一些原本还抱有幻想的政要，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上。他们明白，属於他们的时代，正在加速落幕。
庄司正义从湖泊中央，踏著水面，一步步走向对策室所在的岸边。
他的步伐沉稳，姿態从容。没有人能看到，在他宽大的和服衣袖之下，那只刚刚握刀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虎口崩裂手掌上布满了细密的伤口却没有血液流出。
“剑士大人！”
“剑士！！”
对策室的成员们自发地让开一条通道，夹道欢呼，目光中充满了狂热与敬畏。庄司正义从人群中走过，面具下的目光平静，对著两旁激动的同伴们微微頷首，算是回应。
他的前方，废墟之上，一个临时搭建的演讲台已经就位。
演讲台上，志村总监肃然而立，他的身后，一字排开站著对策室的五位队长伤势尽复眼神锐利的迁本夏实；沉稳如山的武田真十郎；面无表情的巫女椿；推著眼镜的高桥智已；以及如同一团影子般的大崎哲太。
辻本夏实看著走来的庄司正义，脸上露出了灿烂而自豪的笑容。
无数的目光一现场对策室成员的目光、远处窥探的目光、通过无数摄像头和甚至卫星对准这里的全球目光都聚焦於此。
在亿万人的注视下，戴著面具的庄司正义，一步步走上了演讲台。
志村总监迎上前，伸出手，郑重地將他拉到自己身边，两人並肩站立，面向下方和所有镜头。
志村总监深吸一口气，用蕴含著力量与决心的声音，高声宣告：“今天！我们对策室，再一次战胜了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用事实证明了，我们拥有守护这座城市、守护这个国家的力量与决心！未来，无论面对何种挑战，对策室都必將站在最前线，承担起我们应尽的责任！”
他的话语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寂静的码头，也传遍了世界。
“而现在，我要在此，向全世界宣布一件关於对策室架构的重要事项！”
他微微侧身，看向身旁的庄司正义，声音拔高：“那就是，一直未曾对外公开的，统领对策室所有番队队长的一总队长之位！”
“其代號为——剑士！”
志村总监充满期待地看向庄司正义，等待他接过话头，正式亮相。
然而，他却看到庄司正义微微摇了摇头。
正义他...不愿意在不愿意接受么？志村总监心中一愣，闪过一丝不解。
就在这时，庄司正义抬起手，伸向了自己脸上的那张素白面具。
在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下，他轻轻地將面具摘了下来。
“无需再隱瞒了，总监。”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俊朗却带著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的脸庞。
他看著前方，看著镜头，看著整个世界，语气平静，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清晰地说道：“我是对策室的总队长。”
“我是—“
“庄司正义。”
声音落下，举世皆寂。
隨即，是远比之前更加汹涌的舆论狂潮！
对策室总队长，剑士的真实身份，终於在此刻，正式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