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么那么香?”
    就算是窗外圃里的蔷薇也不会有那么浓郁的香气。
    何况这股香还出现在了房间里。
    並且格外上头。
    以至於让宋稚枝都晃了心神。
    连跪坐在她身侧的男人的身影都出现了两个。
    “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嘛,难道现在的枝枝不喜欢了吗?”
    扶住她微软的身子,裴宴如愿地將人揽在怀里。
    只是垂落黏腻在她脸颊的视线始终未曾移开。
    少女粉白的肌肤和那张诱人的红唇引得他心猿意马。
    心中的慾念自然也是无休止地泛滥难抑。
    没办法,在枝枝面前,他总是难以自控。
    裴宴的耳尖依旧是泛著羞红,脊背间的蔷薇肆意绽放。
    穿过腰侧和肩胛,逐渐蔓延至锁骨处。
    直至在胸口处,绽放出一朵朵娇艷热烈的红蔷薇。
    那剧烈跳动的心臟,无一不在昭示著主人喷薄汹涌的爱意。
    可眼下的宋稚枝哪会受半点旖旎曖昧气氛的影响。
    硬是撑著软趴趴的四肢,胳膊撑在他两侧。
    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胸前还在向下泛滥成灾的红蔷薇。
    那就像真的一样,比她见过最好的纹身艺术还要真实。
    甚至她的鼻尖还能嗅到浓郁的香。
    混合著男人身上独有的青雪鬆气息,格外上头。
    “居然会开……”
    头脑被香冲得有些晕涨。
    宋稚枝伸出指尖,戳了戳那些瓣和蕊。
    可预想中冰凉柔软的触感並没有降临。
    手感有些硬,她甚至可以摸到上面暴涨血管的跳动。
    “嗯,会开的小狗,枝枝会嫌弃吗?”
    不確定地盯著她迷离的神色。
    裴宴握住她的掌心,往自己怀里送。
    似乎只有肌肤相贴带来的温软和痛意,才会让他安心。
    “嫌弃倒是没有。”
    宋稚枝乖顺地摇了摇头。
    脸颊也是红扑扑的。
    眼神里哪还有半分清明的冷静。
    整个人就像是沉迷於男色的女帝,荒唐中又透著股无法自知的引诱。
    勾得裴宴心头微动。
    臥室內的香也愈来愈浓烈了。
    “枝枝不嫌弃我就好。”
    他体质特殊。
    也是在第一次跟她回宋家时自己才猛然察觉的。
    那时候他在浴室里处理了好久。
    直到心底的妄念彻底平息,那些才逐渐消褪。
    只是从那之后,他看向她的眼神就不再清白了。
    好在,他足够幸运。
    大学毕业后他们就结婚了。
    在这段婚姻中,他格外满足。
    或许是五年的时间太长,以至於会让枝枝產生腻烦的情绪。
    懂事的丈夫已经开始研究起了夫妻小情趣。
    所以才有了今晚这一出。
    他希望,他可以用这些羞人的手段来留住她的心。
    “可是,你能不能別散发香味了。”
    这味道好闻倒是挺好闻的。
    就是太过上头,让她头昏脑涨的。
    就连四肢都是软绵绵的,像是塞了一团。
    整个人被他揽住,宋稚枝像是失力般靠在他的怀里。
    耳尖是男人湿热又稍显急促的喘息声。
    隱隱间,还夹杂著几分的委屈。
    “这个是要那个之后才能消散的。”
    被她乱拱得心神荡漾,裴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了。
    轻咬著唇瓣,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態。
    即便是夫妻生活了五年,他在这方面也是纯情得很。
    只是枝枝为什么会忘记他特殊的身体反应?
    虽然这个香味会影响她的情/欲。
    但却不会对她的记忆產生干扰。
    难道是因为太久没做了?
    可裴宴还未有所动作,他就被怀里的人给推开了。
    紧接著就看到少女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光脚踩在地毯上。
    马不停蹄地去將窗户给打开了。
    凉风吹入耳侧,宋稚枝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
    这会儿连神志都清明不少。
    刚才自然也没注意到裴宴在说什么。
    “枝枝,窗边冷。”
    隨手拿起一件薄毯,裴宴裸著上半身。
    鼓胀的肌肉伴隨著他的走动而跳动著。
    虽说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依旧存在。
    可宋稚枝就是觉得他跟之前不一样了。
    那股想要將她拆入腹中的侵略与占有全部消褪。
    转而是满满地担忧和心疼。
    就……还挺有种人夫感的。
    將毯子披在她的肩头,裴宴动作十分自然熟练地揽著她的腰身。
    就连语气都布满了关切,小心翼翼地问道,
    “枝枝最近是太累了,所以才会拒绝我的吗?”
    以往每到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在床上打架了。
    他羞归羞,但事关枝枝的幸福。
    何况这又是夫妻间最亲密的事。
    所以他一向都是格外卖力討好的。
    至於枝枝突然的转变和冷漠,裴宴摸不清她的想法。
    於是只能张嘴问著。
    “唔,是有点累了,早些睡吧。”
    虽然不知道他在內涵什么。
    但宋稚枝就是感觉他是在开车。
    並且语气和动作都格外熟稔。
    好像他们真的是老夫老妻一样。
    造孽,他这到底是抽得什么疯?!
    “那我先去浴室解决,枝枝累了就先睡好了。”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裴宴忍住心底澎湃的欲望。
    最终將所有的喧囂都埋入心底。
    克制地替她拢了拢身上的薄毯。
    “嗯。”
    胡乱地点著头。
    宋稚枝现在只想把这尊大佛给请走。
    可请神容易送神难,谁成想裴宴直接去了她的浴室。
    等她反应过来时,里面的水声已经响起。
    隱约间还夹杂著些令人耳红心跳的喘息。
    听得宋稚枝连忙后退到窗边。
    任由冷风吹著,才熄掉想要把裴宴从浴室丟出房间的心思。
    等了好久,里面的水声都没停止。
    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宋稚枝还是决定放过自己先回臥室。
    毕竟露台这边確实有点冷。
    索性那些扰人的声音都结束了。
    可她刚要钻进舒服温暖的被窝里,浴室內就传来男人沙哑又窘迫的嗓音,
    “枝枝,这里的浴室没有浴巾。”
    穿她的话尺码太小。
    都包裹不过来。
    而裴宴在她面前又向来羞涩。
    当然也做不出那种裸奔的事情来。
    於是只能小声求著人,隔著条门缝红著眼望著她。
    水汽氤氳,尤其是在昏黄的暖灯照射下。
    显得男人的神色格外柔和可欺。
    水珠顺著他的肩膀颗颗滑落至腰腹。
    再往下看可就真得长针眼了。
    宋稚枝捏了捏发紧的拳头,愣是认命地跑了一趟腿。
    在问清他臥房內浴巾的摆放位置后这才回来。
    “给。”
    礼貌地敲了敲门。
    宋稚枝別过头不去看他。
    “谢谢老婆。”
    接过浴巾,裴宴微湿滚烫的指腹触碰著她的掌心。
    小拇指有意无意地轻擦著她的手腕。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湿发软趴趴地贴於耳侧。
    像是从深海中漫步至岸边的神秘海妖。
    惑人又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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