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的香糯与蔷薇的香交相纠缠。
    一如落地窗前倒映得一双男女眷侣的身影。
    寂静奢华的客厅內,少女有些无措地揪著裙摆。
    她靠在沙发的软垫上,稍稍抬著头。
    就能够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他的目光並不算凌厉肃穆,甚至还溢出了几分的温柔与怀念。
    可宋稚枝就是感觉,在那双眸子的注视下。
    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包括穿书系统和攻略任务。
    “我对你,的確是有目的的接近。”
    嗓音微哑,宋稚枝垂下眸。
    但还是没有打算继续骗他。
    毕竟玩弄別人感情这种人,她做不来第二遍。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见她神色落寞,指尖由於紧张而微微蜷缩著。
    裴宴上前一步,保持著適宜的社交距离。
    不会太近,但也不会让她可以轻易逃避。
    他长臂一伸,温热厚重的掌心揉了揉她的发顶。
    顺便还把她鬢角间的碎发给別到了耳后。
    隨后半跪在她的面前,与她平视著,眸色清澈又认真。
    “以前,我会气你对我的感情不够纯粹,总是夹杂著些被迫的无奈。”
    裴宴又不是个傻的。
    自然能够分辨得出她对他有没有动情。
    少年时,他也是有过愤恨怨懟的。
    毕竟谁不希望心爱的人,满心满意地都是自己。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一点点摩挲著她掌心的纹路。
    圈圈点点中满满地都是两人之间的回忆。
    掌心的温热与痒意让宋稚枝不由得心尖微颤。
    下意识地,她就要逃避开这种快要失控的场面。
    可她刚站起身来,男人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目光灼灼地诉说著压抑在心底的爱意。
    一字一句,格外虔诚。
    “可现在,我只觉得庆幸。”
    “还好,那个来攻略我的人是你。”
    他仰视著她,如同神明脚下最忠实的信徒。
    將那颗心再次双手奉上。
    即便是冒著会被丟弃辱骂的风险,他还是鼓足了人生中所有的勇气。
    想要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拼出一个未来。
    “裴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只是把恩情当作了爱情。”
    躲闪著他炽烈又滚烫的视线。
    迴避著他赤诚又穠艷的爱意。
    宋稚枝別开头,嗓音有些闷。
    她试图说服他,以此让书中的剧情各归各位。
    可偏偏面前的男人並不这么想。
    他依旧攥住她的手腕,以下位者的卑微姿態。
    不肯鬆懈对她的丝毫桎梏。
    “我今年二十七岁了,枝枝,我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
    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並不是一时衝动。
    而是经过深思熟练,以及数千个辗转反侧夜晚焦灼煎熬的结果。
    至於她所说的报恩,那就更没关係了。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心。
    並且能够为自己的一切行为所负责。
    那枚钻戒和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便是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就算他们后来没有相遇,他也会用尽手段找到她。
    然后扮演著她最喜欢的伴侣模样,一点点搏取攻占她的心。
    最终幸福地过完这一生。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轻嘆了口气,宋稚枝无法忽略手腕间的桎梏和温度。
    她垂眸看著他,侧顏姣好精致。
    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般,俯视垂怜著她唯一的信徒。
    “在你离开之后,我就知道了全部。”
    怀疑是在很早的时候,而確认却是在她离开后的半年。
    当时,裴宴听从了哥哥的意见。
    让名下的医药公司製作出了足以毁灭全球人类的病毒。
    想要逼她现身,重新回到他的世界。
    那个时候的裴宴疯得厉害。
    却又可怜得像条被主人拋弃的野狗。
    而主神也找到他的,並且將一切都告诉了他。
    可即便是知道了真相,裴宴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只是一遍遍地重复著宋稚枝这三个字。
    目光空洞又萎靡。
    仿佛支撑著他这具躯体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就是宋稚枝。
    “所以你知道系统的存在,也知道你对我来说,只是个攻略人物。”
    少女静默了几秒钟。
    终於將心底的疑问全部剖出。
    只是那双漂亮灵动的黑眸中却划过了一抹不忍和愧疚。
    从落魄乞丐一步步爬到京都的实际掌权人。
    他付出的辛苦与努力只多不少,甚至还要数次以命相搏。
    可好不容易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
    却有人告诉他,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这里不过是本被烂尾的小说。
    而他,也只是书里的一个人物。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估计早就疯掉了。
    “嗯,知道。”
    男人轻轻点头。
    见她实在难过的厉害,眼眶也带著几分的红意。
    下意识地就站起身来,想要安慰她。
    粗糲的指腹揉捏著她柔软的掌心,试图以此来抚慰她的不安。
    可没想到面前的少女好像更委屈了。
    眼眶湿漉漉的,鼻尖也是彤红的。
    一下子就让裴宴手足无措起来,眉峰轻蹙。
    “你,別难过了,我没什么的。”
    直男式的安慰十分生硬。
    甚至伴隨著他习惯性的冷淡语气,更是起到了反效果。
    直接让宋稚枝瞪圆了眸子。
    心底的愧疚一扫而空,嗓音也带著几分哽咽的沙哑。
    “你还凶我?”
    行,原本她那一点点的不安也都没了。
    凶凶凶,就知道凶!
    怪不得是爱而不得的男二,活该!
    气呼呼地想要甩开他的手。
    可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却將她直接抱在了怀里。
    鼻尖浓郁的青雪松香气再次席捲而来。
    隨之还有男人低沉无奈的诱哄,
    “抱歉枝枝,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
    或许是他那张冷脸太过唬人。
    又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冷漠。
    但既然是枝枝说他凶,那他就一定要先滑跪道歉的。
    管它什么惩罚方式的,总之先把错认下再说。
    好不容易拐到手的老婆,可不能就这么跑了。
    毕竟长嘴是为了追老婆,而不是气老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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