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枝枝不乖……
    我就把你c死在床上,让你这辈子都没有力气走出这间臥室。”
    他对她的慾念忍了十多年。
    到现在二十七岁了,还只是对她贴贴抱抱。
    最多也就是一个亲亲。
    还生怕自己亲重了惹得她厌烦。
    一旦得偿所愿,裴宴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把持不住。
    所以他的枝枝宝贝要乖一点。
    千万不要將他心底的那头凶兽给放出来。
    否则,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男人的眸色逐渐幽深,呼吸也越来越重。
    像是在极力忍耐著什么,眼尾泛著猩红。
    好在裴宴的自控力向来不错。
    他又有意在枝枝面前克製成儒雅有礼的模样。
    所以抱著她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不自然地鬆开了她。
    少女像只灵巧的猫儿般迅速远离了这道滚烫的热源。
    可落在厚重柔软的地毯上的脚心却不小心踩到了滚落的荔枝。
    那小核咯得她疼得都皱起了眉头。
    脚心黏腻著泛滥的汁水,让她很不舒服。
    但那股痛感又让她没办法迅速处理,只能在原地站著倒吸冷气。
    “知道疼了?”
    从身后揽住少女的腰身。
    裴宴將人扶回沙发上坐著,握住她的脚踝,又顺手抽了张湿纸巾。
    然后垂眸仔细地擦著。
    动作虽然轻柔,可语气实在是算不上好。
    再配上他那张冷脸,性缩力满满。
    “之前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提鞋,到现在也记不住。”
    这光脚丫乱逛的习惯到现在都没变!
    也幸好他提前將这栋別墅都铺满了地毯,也通了地暖。
    但还是没防得住那些破荔枝!
    跟那几颗无辜的荔枝质著气,裴宴薄唇紧抿,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可给她擦拭脚心的力道仍旧张弛有度。
    一捏一揉也顺道是给她按脚放鬆了。
    没办法,他又不能跟枝枝置气。
    只能把气撒在那些可怜的荔枝上。
    裴宴弯下腰,一颗一颗地將其捡了起来后全部揉碎丟进垃圾桶里。
    哼,谁让它们硌著他的宝贝枝枝了。
    从抽屉里翻出药箱来,裴宴捏住她的脚心,想要给她上药。
    可痒意让宋稚枝下意识地就抽回了腿。
    “別动。”
    一手攥住她的脚踝,一手拿著蘸了药膏的签。
    裴宴歪著头看著她脚心的那道红痕,眉峰下意识地就皱了起来。
    知道她娇气。
    但没想到只是被荔枝硌了一下,居然就肿了起来。
    无奈地替她上著药,裴宴化身男妈妈开启碎碎念道,
    “以后要穿鞋,好好穿鞋的才是乖女孩。”
    骄纵明艷的大小姐向来不吃硬的。
    所以裴宴软了腔调和语气,一如从前般哄著捧著。
    就连眸底的冷意都悉数褪尽。
    被说教了一顿的宋稚枝默默无语。
    將快要衝破喉咙的那句『少管我』咽了回去,变成了软糯的嫌弃。
    “你又不是我妈。”
    就算是宋妈妈都没用这么幼稚的话术哄她的。
    就问穿鞋和乖女孩有什么逻辑联繫?
    可裴宴满脸的无所谓,反倒是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轻笑道,
    “我本来也不是你妈啊。”
    当妈的可不会这么看著她的女儿。
    裴宴的眼神越来越露骨,指腹触碰在她脚踝的温度也越来越炙热。
    眼看著曖昧气氛再次捲土重来,宋稚枝別开头,嘟囔了句。
    “你知道就好。”
    所以能不能少管她!
    让她安静地作会儿妖不行嘛?
    可裴宴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一眼戳破她的小心思。
    “我是你老公,所以有资格管你。”
    执起她的左手。
    两人配对的婚戒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亮眼。
    硕大的粉钻被眾星拱月般出现在世人面前。
    一如宋稚枝与裴宴。
    她会是夜空中最耀眼夺目的月亮。
    而他则是拱卫在她身旁的黯淡群星。
    用他微弱的光芒来衬托她的美好明亮。
    即便是作为陪衬品,裴宴依旧心甘情愿。
    因为他最终的妄想,就是能够与她並肩相守。
    永生永世都不会分离,直到世界末日宇宙爆炸。
    一如皎月与群星。
    察觉到她的挣扎,裴宴握住她掌心的力道紧了紧。
    琥珀色的眸子中满是步步紧逼的危险。
    像是盯住自己最满意的猎物般,桎梏她,强迫她。
    与她共同沉沦在这段迷人的曖昧关係中。
    “怎么,婚戒都戴了,现在不想承认了?”
    不想承认也没用了。
    网络上铺天盖地地都是他们的緋闻。
    嗯,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將緋闻闹得人尽皆知。
    故意將两人的名字並排送上热搜。
    而宋氏与裴氏也会有无数的利益连结纠葛。
    这样以后就算是枝枝要逃。
    在大眾的视野和认知中,她也是他唯一的妻子。
    只要提到她,人们下意识地就会知道枝枝是属於他的。
    至於宋氏的股东们,自然也懂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与裴氏的商业联姻对於他们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这是独属於恶犬的小心机。
    却也是他卑微到了极致,祈求无果的疯狂。
    他不求枝枝会爱他,甚至会喜欢他。
    他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自从重逢后,她就在抗拒著自己的亲近。
    但裴宴愿意多给她些时间適应。
    也在极力压制著內心蠢蠢欲动的情意。
    因为他知道,他对她的爱太过偏执病態。
    想把她锁起来,限制她的一切社交与自由。
    让她的世界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感受到那点微末的安全感。
    可宋稚枝不是金丝雀,甚至都不会依附於他。
    她的世界明亮又广袤,存在和拥有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了。
    如果有机会,她会毫不留情地拋弃他。
    奔向那个充满光明与爱的世界。
    人嘛,向来是趋光性的群居动物。
    无关於爱恨,但本性与习惯却是无法改变的。
    他与宋稚枝,註定是一个黑暗一个光明的。
    偏偏是他生出了妄念。
    自私地想要把这抹光据为己有,让她只能照亮自己的人生。
    以此耍出了层出不穷的恶劣手段。
    为的,就是彻彻底底地占有她。
    哪怕是……
    欺骗和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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